路念真突然觉得科斯达的话里,藏着很多玄妙。
医院……
追杀到医院……
那也就是说,阿瑟果真在医院里面了?
“科斯达,阿瑟到底怎么了?”
“哼!既然都可以追杀到医院,还装什么不知道?是啊,你的人都已经详细的知道了我们的位置,在路上设置了埋伏,差点将我们全都送去天堂!路念真,你就这么心急吗?还是复仇必须你亲自杀死霍克先生才做数?霍克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你却还不放过他!亏得霍克先生对你念念不忘,他如果不是想念你,想来看看你,他如何会势单力薄地来到日本,又怎么会落入你们的埋伏?他这是为了看你才受到的威胁啊!你们女人的心,为什么这样深,这样狠!”
路念真根本就站不住了,身子晃晃的,眸子里都是伤痛,
“科斯达,我不管其他的事情,我只问,阿瑟,到底得了什么病?他为什么会去医院?”
总觉得,这一次,绝对不像那次救潇阳,中了一枪那么简单。
科斯达冷笑着,“请你不要再伪装了,医院地址都查得到,病情还查不到吗?是不是明后天,就被你们蛇舞门的宣扬出去,地狱门的老大得了癌症,撑不过一年了?我鄙视你!路念真!你不配霍克先生如何深爱你!不配!”
科斯达因为说话太过激动,引得伤口十分疼痛,他恨恨得丢掉了手机,皱眉吸气。
啊,做了局麻,取弹片,还是非常的疼。
凶完了路念真,科斯达心里舒服一些了。
即便霍克先生再制止他说,现在蛇舞门的人也应该知道了吧?
你看吧霍克先生,你还对这个女人如此深情不忘,而她呢,她又是如何做的呢?翻脸不认人了,几乎要把您弄死!
阿瑟得了绝症?
癌症?
撑不过一年?
轰……
路念真脑袋顿时炸了,天旋地转,眼前景物全都模糊了,身子幽幽的,软在了地上,她就那样伏在地毯上,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
刷刷刷的,脑海里全都是那个威武男人的画面。
他第一次天神般出现在自己面前,告诉她,可以帮她找到母亲需要的肾源,可是她必须做他的**一年。
他在夜晚中,粗野的呼吸着,把自己从一个小姑娘变成了真正的女人,依稀的,仿佛现在依旧可以嗅到他那股强悍的气息。
他拢着她**的身材,仿佛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一起走在暖阳的草地上。
他系着可爱的围裙,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忙活着,给她端出来第一份冒着热气的饭菜。
他牵着她的手,一起散布在微风的夕阳下,毫无预兆的揽她入他怀,在傍晚的红霞里,热吻。
“呜呜……阿瑟……呜呜……”
阿瑟要死了吗?
阿瑟的了绝症吗?
不,不要!
她不要他离开这个世界!
即便她看不到他,不和他在一起,她也不想他离开世界!
路念真趴在地上,哭得哀婉凄然。
城山骏回到家里时,推开卧室门,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_⊙)
“凝子!你怎么了?哭什么呢?我的傻姑娘,你想要什么就说啊,哭什么啊!快别哭了,亲爱的,别哭了。”
城山骏跪下,抱起路念真,劝着,“你怎么了啊?这样哭,对孩子很不好的……”
路念真哭得浑身无力,满脸泪痕,视线全都模糊了。她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呜呜,阿瑟……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派人去杀他?说啊!呜呜……”
质问着城山骏。
城山骏完全呆住了。
他蹭的一下站起来,气呼呼地扒去外套,恨恨得往地上一丢,吼起来,“你这是在埋怨我吗?怎么,你心疼他了吗?是!我是杀他去了!我现在最恨的,就是今天没有如愿杀了他!我最恨的就是让他这小子逃跑了!”
“谁让你这么逞能,谁让你去这样做的?”
路念真气愤地瞪着城山骏。
“哈,我逞能?那是我的岳父一家!是你的父母一家!是我们的血海深仇,你说我能够置之不理吗?他阿瑟。霍克欠我们不是一条命!他死十回都不够!”
路念真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子冲**火,站起来,嘴里叫着,“不许你咒他!”
冲过去,对着城山骏胸口就打了一拳。
“不许你咒他早死!不许!”
瞪大了空灵的眼睛,含恨地瞪着城山骏。
城山骏也怔住了。
那一拳,并不疼,可是,受伤的是他的心。
“你竟然……为了他……打我?”
城山骏冷笑着,“池田凝子!你难道忘记了吗?你可是姓池田的!你身体里流着池田家的血液!你是池田家的孩子!阿瑟。霍克,杀害了你一家老小无数口人!这么深的仇恨,你说你可以忽视不理吗?你竟然为了一个仇人,打你的老公?”
路念真身子一晃,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我的脑子好乱……”
城山骏大口呼吸着,比路念真还要伤心,“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让我感觉自己好失败……告诉我,要怎么样去做,才可以得到你的心?到底要我怎么做才可以?难道,我为你做了这么多,都不及那个仇敌阿瑟。霍克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吗?今天和地狱门的对抗,双方都很危险,你不问问我怎么样,劈头盖脸就埋怨我对地狱门太狠……我多么希望回到家里,你能够像很多妻子那样,把我放在第一位,嘘寒问暖,贴心的关怀……是不是这辈子都是奢望了?”
路念真淡淡地看了城山骏一眼,整个身子都禁不住发抖,“对不起……城山骏……我一直对不起你……”
城山骏伤心地苦笑着。
路念真扶着自己脑袋,脸色苍白无血,“对不起,城山骏……我、我、我无法控制地……担心他……担心阿瑟。霍克……”
城山骏的心猛一痛。
抬眼去看路念真,突然发觉她脸色很不对!
苍白,发黄,额头一层细汗……
“凝子你……”
路念真落下眼泪,低吟,“我不想他死,不想……”
眼白一翻,身子就此出溜下去了。
“哦不!凝子!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