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
酒吧里还是一如往昔,客人纷纷。
昏暗的角落里,玄建一和几个朋友坐成一圈,喝着酒。
每个男人怀里,都夹着一个女人。
“呵呵,建一,好久没有见到雷烈了,喊他出来一起玩吧。”
玄建一揽着一个女人的腰,任由那个女人在他耳垂上落下一个吻,他一边品着红酒,一边微微撇嘴,“别提他。他最不喜欢这样的场所了,嫌脏。”
“戚戚,他还是那样洁癖吗?他搞过的女人多得像是蚂蚁,他还嫌人家脏?”
另一个朋友理解地说,“人家有那么资格摆谱,雷石集团的钱,够他买下一个国家的**轮番陪他。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从小就比咱们高贵一等。”
玄建一轻笑,“过一段日子,大概我也不能这样出来混着玩了……”很幸福地偷偷想起来某位小女人。
“为什么?你工作要忙起来了吗?”
“屁!建一的工作又不像雷烈那么多,喂,建一君,你是不是要结婚了?”
“哈哈哈……建一会结婚吗?哈哈哈,别搞笑了好不好?”
玄建一却晃着酒杯,一边抚弄着身边女人的**外延,一边拉腔说道,“我可能暂时不会结婚,可是我会……谈恋爱啊。”
“噗——!”一群男人都喷了酒。
玄建一看着他那些被惊到的朋友,臭显摆地说,“我觉得最近我**的雄性荷尔蒙越发的雄壮起来,我应该顺应大自然的规律,在荷尔蒙高涨期,来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恋爱。喂,你们知道吗?我最近比较喜欢野蛮女友,而且是那种,偶尔淘气,偶尔**,偶尔体贴的野蛮女友……”
一群人都要吐了。
“听你发 骚啊,还不如听雷烈大侃他的**经呢!给阿烈打电话,让他来。”
玄建一摆手,“我可不敢。这个时间啊,非礼勿扰。他那小子精力旺盛着呢,这个点,他兴许正在某个女人身上猛冲着呢,我可不敢。”
众人想想都点头,“也是,也是……”
雷烈那家伙从小身体就壮,又接受了希特勒式的体能训练,简直就是一头非洲雄狮,跟女人那事,几个小时不带停的,让女人死去活来的,又恨他又爱他。那方面奇强,无人能比。
几个人又都端起酒杯,碰杯喝酒,跟女人**。
雷烈的豪华别墅。
海风溜溜的,吹动着落地窗帘。
雷烈一身彪悍的肌肉,只穿着一条窄小的****,精神卓绝地走下楼梯。
A4打了个哈欠,等在楼下。
“老大……”
“弄来了吗?”
“全都弄来了,给您。”
递给去厚厚的一个档案袋。
雷烈瞥了瞥A4那无精打采、无限疲惫的样子,瞧不起地说,“你就那么累?才多大的人啊,二十几岁就这样,估计你不到三十岁就会阳 痿。”
A4脸部肌肉抽搐。
那是啊老大,您一句话吩咐下来,我们这些小兵就要跑断腿。你在家里吃着墨西哥鳄梨,喝着布拉格的松子酒的时候,俺可正在各个渠道挖掘你要的材料!
“你去睡吧。”雷烈拿过档案袋,直接走进了他的书房。
超大超舒服超复古风格的书房,做了消音处理。
就仿佛一个沉在水底的古城堡,所有的叫嚣所有的纷争所有的时间都在这里消失了。
雷烈踩在松软的土耳其地毯上,打开了台灯,坐下,点燃了一支雪茄,然后打开档案袋,翻开了第一页。
路念真,某年某月某日生。
家庭成员:……
家庭住址:……
雷烈自言自语,“原来是个贫民窟里长大的人啊。”
吸了一口雪茄,慢慢地喷出去几个烟圈,继续看。
幼稚园……
“呵呵,好可爱的小妮妮啊。”看着那个三岁小女孩的照片,雷烈禁不住开怀大笑起来。
那时候的路念真,扎着两个小辫子,一边还戴着一朵俗气的红头花,小脸肉呼呼的,笑着,露着一颗小虎牙,还有一个牙窟窿。
“看小时候这样子,应该长不成现在这副**样啊。小虎牙哪里去了?难道掉了?”也是,三岁,还没有换下去奶牙呢。
接着看……
往KARTELL烟灰缸里磕了磕烟灰,雷烈皱眉,嘟噜着,“靠!小学四年级就有男人追啊,男女厕所能分清楚吗,就勾搭男人,小贱人。”
初中……高中……
都是学习成绩稳居全年级第一名,连个第二都没有过。
当然,追求过她的男生,光是名字就有十五行!
雷烈的目光也渐渐**、热烈起来。照片中的女孩,随着年龄增长,仿佛蜕变的天鹅,一日比一日俏丽。
大学,大一,大二……
“诶?怎么回事?没有大三的内容?只有一句话吗?大三去美国就读?没有了?为什么唯独大三是空白的?”
雷烈皱眉。
刚刚过去的那一年,为什么没有详细的资料介绍?即便是在美国上大学,也要有学校和具体地址啊!
什么都没有!
仿佛被人用橡皮擦一点点擦去了一样,去年那一年,竟然是个苍茫的空白!
再往后面看,是她家的家庭枝干。
“嗯?这是什么?今天的事情?”
A4还是非常能干的,连路念真家庭成员今天发生的大事都调查到了。
“五十万?她姐夫丢了公司五十万?”
雷烈皱眉看着这最后一条,一分钟之后,台灯下,他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渐渐绽放出一抹得意的轻笑。
路念真盘上头发,一早从家里出来,打算去第一天上班。
“嗨,早啊。”
有人在不远处向她优雅地摆了摆手。
那过分高大威武的身段,因为精壮结实而显得那么修长,斜斜的、慵懒地倚在那辆刺眼的名车上。
整个人,跟他身后的锃亮的名车,都一起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呃……”路念真怔在那里。
怎、怎么会是……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