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沐阳面露惊疑,“这……是真的?”
花千念本来的打算就是用蚀骨族做幌子,太子妃是,狗屁王爷也是。
“过几天真相就出来了,不过您这听不见看不见了,因为今晚就会有几百条冤魂聚集于此。”花千念说完,便继续朝外走。
苏文沐阳站了起来,道:“且慢,姑娘,不如我们坐下谈谈。”
花千念背对着苏文沐阳,嘴角勾起,果然是个老狐狸,现在还不肯交出兵符。
“时间不多,没什么好谈,我的条件就是兵符交由我保管,我做人质留下来。”花千念道。
苏文沐阳道:“好。”
花千念转过身,走到苏文沐阳面前,道:“兵符,给我。”
苏文沐阳叫了一个家丁进来,让他去唤苏文叶旭,让苏文叶旭把兵符拿过来。
苏文叶旭见苏文沐阳把兵符递给花千念,惊诧道:“父亲!”
苏文沐阳没管苏文叶旭,花千念检查了一遍真伪,才放进魂戒中。
道:“接下来,一步都不能出差错,一个眼神都不能错了,接下来我说的,也就只有您能够知道。”
苏文沐阳使了一个眼神,苏文叶旭出去了。
“您一会就……”花千念道。
苏文沐阳点点头。
片刻后,花千念被人看守在这里。
苏文沐阳出去后又同苏文叶旭交代了一些。
苏文叶旭虽然很诧异,不过却按照他父亲和交代去做。
两人去接见唐清。
唐清虽然有些意外,还是给小志使了个眼神,让他先不要动手。
“沐阳将军这是想通了?”唐清问道。
苏文沐阳叹气道:“叶旭劝了我很多,可惜唐先生晚来了一步。”
唐清立即问道:“难道有人比我早拿走兵符?!”
苏文沐阳点点头。
苏文叶旭无奈道:“唐先生有所不知,之前我一直劝父亲同唐先生合作可是……家父告诉我兵符早被他之前听信奸人交给奸人了,唐先生这般诚恳,家父认为还是有必要和唐先生解释清楚的。”
唐清蹭一下站了起来,道:“什么人?!”
苏文叶旭看了看苏文沐阳,苏文沐阳点点头,苏文叶旭这才道:“是蚀骨族的人。
”
又是他们!胳膊可真够长,一而再再而三的坏我好事,找死!
唐清眼神露出狠色。
“蚀骨族的哪些人?”唐清问道。
苏文沐阳道:“是位蓝小姐,全名老夫也不知道啊,她做事狠辣,行事隐秘。”
唐清有些惊诧,喃喃道:“她竟然都出手了?她要兵符干什么?以她的手腕,直接夺了整个大凉都不成问题。”
唐清面露怀疑。
毕竟蓝凌这种蚀骨族内部高级人员,怎么会轻易出动,为了一个大凉兵符,如果出动,就一定是说明蚀骨族势力要全面苏醒,可最近他们还没有要爆发战争的举动,第一站又这么会是大凉?
苏文沐阳道:“蓝小姐把兵符给她,一旦蚀骨族觉醒,绝不危害大凉,可现在想来她要兵符定是别有目的,我猜想这妖女肯定是要将大凉作为蚀骨族的傀儡大军,这可如何是好啊?!我们苏文一族世代侍奉圣上,如今竟然酿成如此大祸,理当以死谢罪!只是上下几百……不知唐先生有什么挽救的办法!”
说的可真是情悲凄惨!
花千念定然不知晓这老骨头还是演技派!
拿奥斯卡小金人都杠杠滴!
“我能有什么办法!真是……”蠢货,就让蓝凌把兵符拿走了,这回倒好,屠你满门都是浪费我时间,还得去找那个死八婆抢回兵符,真是该死。
唐清眉头都快扭到一块去了。
小志见机,道:“沐阳将军,我家老板最近还有急事处理,先告辞了。”
说完,唐清就窝火的去找蓝凌。
一切正好如了花千念的愿,狗咬狗。
好戏才开始。
花千念唯一担心的就是苏文沐阳出尔反尔。
苏文沐阳见唐清和小志离开,才舒了口气。
坐到椅子上,道:“此人深不可测,我竟然没有探出他的实力。”
苏文叶旭道:“父亲,蓝小姐是谁?”
苏文沐阳摆摆手,道:“不清楚,只是我为了保我们苏文府以兵符为条件,唉……造孽啊。”
苏文叶旭皱眉道:“父亲,祠堂里的女人又是什么人?”
苏文沐阳道:“太子那边的人,我们看来真得保太子继皇位了,如今只有太子……唉……”
苏文叶旭听的迷迷糊糊的,却不敢继续问下去。
苏文沐阳回到祠堂,道:“送走了。”
花千念微微勾动唇角。道:“大约三日之后,太子死讯将会传会京城。”
“什么?!太子死了?那你这不是耍弄老夫吗?!”苏文沐阳瞪大眼睛质问道。
花千念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道:“将军莫急,只需要按我说的做,其实是这样的……您要……”
苏文沐阳捋捋胡子,道:“好吧,老夫就答应姑娘了。”
花千念正要走。苏文沐阳叫住了花千念,道:“这兵符还是放在老夫这里比较安全。”
老狐狸,还惦记着你的军符。
花千念透过窗户看见外面明月高挂,天色不早。
看了眼手中的表,竟然已经十一点四十了,也不知道秋怎样了。
凉徹那边没有意外吧。
“我即是太子的人,就不会用兵符做一些不该有的勾当,若兵符放到将军手里,小女子岂不是一点保障都没有?”花千念道。
苏文沐阳冷哼一声。
就算是合作伙伴也没有必要完全信任,全部信任只有愚蠢的人才会做出来。
“我奉劝老将军一句,做完这些,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一旦他们发现情况不对,就一定会找将军的麻烦。”花千念道。
这苏文府上有这么多人,花千念心中……
“这……”苏文沐阳显然不舍的放弃这里的舒适和荣华富贵。
而花千念已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父亲,我认为我们该考虑一下那位姑娘和意见。”苏文叶旭还算是明事理,这大凉的京城是混不下了。
苏文沐阳叹气道:“儿啊,为父想过,可逃能逃到哪里?你认为我们能够逃脱的了命运吗?”
祠堂内,安静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