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念朝前走去,宫殿的四壁的壁画与刚才仰面看到的很像,却略有不同。
上面多了一个男人,花千念沿着壁画向前走去。
故事大概的意思是这里面的人在举行一种古老神秘的仪式,但是来了一个男人把这里都破坏了,然后就是残垣断壁,烽火四起,到处都是死人,看来这场战争是那个外来者赢了,他的怀里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孩子一直在哭。
最后他抱着婴儿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壁画到这里就没有了,这个男人一身白衣,血洗了琉璃宗,难不成只是为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吗?
他的背影很眼熟,一袭白衣,背影。
“快走……”
厉爷!
是他,看来多年前的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所有人都在说谎,镇中玄,包括一韵,可她还只是个孩子,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去说谎去欺骗自己。
一韵的死是否也像自己的命运一样从开始就被安排好,是牺牲品,那饕的苏醒,幻水的突然闯入,都是被刻意安排好的。
究竟谁是一切的主宰者?
到底是谁?
他为什么要操控……
花千念眼睛闪动着晶莹剔透的泪珠。
一韵的死,她命中注定就是死,她命中注定就是牺牲品。
镇中玄他怎么狠心……
上帝来了个玩笑,使这个天使永远的离开了。
“滴答!滴答!滴答!”清脆的水声不断的滴答着。
花千念朝水声的源头处走去,一个不大的水池在大殿中央,长度大概有半米宽。
像是一口井,它的深度深不可测。
水池的池边镶嵌着金色的猫眼石,绿色的猫眼石,红色的猫眼石,甚至白色的,满满的镶满了整个水池的边沿。
这种富有,不是琉璃宗可以付的起的。
他们背后势力定是有钱的不要不要的。
花千念屏住呼吸,猛地将头扎进了这口水池。
她睁开眼睛。
犹如来到了另一个时空。
是那个男人血洗琉璃宗的场面。
婴儿伸手去触摸男人的脸,男人低垂着头,朝她笑了笑。
就像黑暗处的一抹和煦的阳光。
男人的笑似乎定格住了。
一把剑穿过了他的身体,一个肉眼可见的血窟窿在不断的喷涌着血。
他扭头看去,是幻水,竟然是幻水,幻水的脸部看着很痛苦了。
男人什么也没有说,他的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剑。
他拿着剑将剑插在地上,额头深处密密麻麻的汗珠。
男人披着长发。
花千念看不清他的脸,他的脸一点一点模糊了。
是厉爷,一定是厉爷。
花千念从水里出来,她再回忆厉爷的脸却已经一点也想不起了,只有一个背影。
他对于她的记忆永远只有一个背影。
花千念屏住呼吸再扎进水里,去寻找那片段,却只是一汪清水而已,什么都没有。
又是玄门机关。
花千念朝大殿高出的椅子走去,花千念渐渐的看到椅子后面的屏障后有一个影子,影子一动不动。
花千念小心翼翼的放轻了脚步,朝后面走去。
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花千念已经到了这么久他不可能没有一点觉察的。
花千念一个打滚滚到了一个角落中,角度刚好可以看清那个影子。
是森森白骨,他穿着黄色的袍子。
黄袍上有很多破烂处,几乎全是刀剑的痕迹。
露出白骨。
手中还拿着一个令牌。
花千念虚惊一场,她走过去,把令牌掰了下来。
一面上刻了两个字,琉璃。
它的背后是一个单字,“号。”
这是琉璃宗宗主的令牌,却握在一堆白骨中。
还有一种可能这堆白骨就是琉璃宗宗主。
整个偌大的琉璃宗竟然还不知道他们的宗主是一堆白骨。
花千念把令牌收了起来。
这堆白骨或许再过个几年就变成一堆灰了。
但或许对于花千念还有利用的价值,也算是死的有所价值。
这豪华的宫殿绝不可能是为了一个死人建造的,大抵是为了那些神秘人而建造的。
花千念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信息,如今她得离开了,这里是个是非之地。
她要给所有人来个措手不及的打击。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她又何需客气了!
漆黑的夜晚,所有人都是昏昏欲睡的,弟子们提着灯笼在月色的照映下寻找他们口中的妖女。
却殊不知她早已经和黑暗融为一体,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翌日的清晨,一堆白骨被扔在了琉璃宗弟子练习剑术的地方。
上面还有一块令牌。
一块白骨压着一张纸,“你们敬爱的宗主回来了,只是不好意思,他至始至终都只是一堆白骨——花千念”
整个琉璃宗犹如炸锅蚂蚁一样,一直和宗主保持联系的南苑长老也青着脸。
对于这件事情,她将会被所有人质问。
“花千念你等着。”南苑长老恶狠狠的道。
花千念还有一个惊喜送给天宗,这个把她骗的转圈的宗派。
花千念对于龙少陌只能说抱歉了,是他们不义在先。
一韵,姐姐不会怪你,你欺骗了我,可是你的家人一定要付出代价,因为他们牺牲了你。
青翠的柏树,娇艳欲滴的鲜花,游鱼细石,皆可直视无碍。
微风吹拂,花千念依靠着手中的半张地图,它的力量的指引找到了火石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了它。
这一系列的报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一韵再也回不来了,和这相比,这又算什么?
接下来就是天宗炸开了锅,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是花千念盗取了火石。
这个少女她的内心骄傲无比,她有着她的骄傲。
容不得任何人欺骗和侵犯。
花千念离开了天涯落城,这座城市依旧像她来的时候一样,灯火通明。
却对于花千念来说物是人非。
她还是要去沙漠之城,雍华说过,那里是开始。
“火石!?怎么会这样?”镇中玄震怒了,他把火石安排的这么隐蔽,竟然还会被人给偷盗走了,着实可恶。
“一群饭桶!”
“你们可知道对方是什么人?”龙少陌向一个弟子问道。
“大师兄,我们只知道对方是个女性,其他的就一无所知了,她动作太快了。”那个弟子哭丧着脸道。
当年厉爷其实把火石交付给镇中玄就是为了让他给花千念的,但是他的贪心作怪,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