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紊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和身上,滚烫着我的脖颈,他那双眼睛比任何时候还要深邃,看的我心惊肉跳。
“痛。”我不由得阻挠着他那只不安分的手。
我没有骗他,的确很痛,之前洗澡的时候都不敢拿花洒冲淋那里。
他感觉出了我的害怕,浓眉蹙了蹙,松开我,脱掉了暗色衬衫,露着性感古铜色的结实身躯,我心口一窒,不停的抖搐着。看见他光着的上半身,我的脑海里面又想到了在温泉的那一幕,不由得头皮发麻,将脸埋的更低,坐在床前手中紧紧的握着那杯凉白开。因为这间卧室本来就是在温泉里面,所以,不管外面多冷,这里依旧是暖和如春,又因为我的紧张,手心延至到全身都冒出了汗。
时间像是沉寂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并没有继续欺近我做那种事情,而是径直去了洗浴室,我那颗悬到嗓眼的心暂时得以松懈。
“进来。”这时,他在洗浴室里闷闷的开口。
我松懈的心又开始悬在了嗓子眼,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起身的,
轻轻的推开了洗浴室磨砂玻璃门,我嗫嚅的问他找我做什么。他站在花洒下,健硕的高大身躯被水冲刷着,他背对着我,肩上和脊背上有雄鹰展翅的纹身,
纹身下面,我还看见了一道长长的刀疤。我怯怯的走了进去,站在他的身后,他依旧是背对着我,并不曾转身:“过来搓背。”
我哦了一声,环顾着雾气氤氲的浴室,在镜子下面的瓷缸内找到了一条澡巾,走近他身后,为他轻轻的搓着。这时我才发现,他背后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都是凸凸凹凹伤疤累累的,隔着澡巾梗着我的手掌。光是那一道刀疤就让我觉得触目惊心,而大部分的伤疤已经被纹身遮掩住了。
“你没吃饭?”
“不,不是,我怕弄疼深哥···”
我赶紧又加大力度,不敢有一丝的怠慢,他这才没有作声。
约莫两分钟,他简略开口:“到前面来。”
我有些慢半拍的移步,兴许他有些不耐烦,捉住我的手猛的将我拽到他的面前,我猝不及防的倒在他的胸膛上。我低叫了一声,仰头,撞进了他幽潭似的眸中。他的眼睛像是一个极具蛊惑的漩涡,跌进之后再也无法自拔。
“衣服穿在身上不热么?”他勾唇,露着一丝浅笑,为我解散了纽扣。
我连忙挡开他的手,装作受宠若惊:“我自己来。”其实,对他的亲密,我真的是感到害怕。
“别动。”他眸色微沉,攫住我的腰,修长如竹的手指耐心的解开了我的纽扣,挑开衬衣,他低着头,滑了一下性感的喉结 ,我的脸更是发烫了。
“圈住我。”
他的话像是魔魅一样驱使着我圈住了他的脖颈,微微仰着头,闭上眼睛,他轻柔而深沉的动作几乎磨人心智。
“还痛么?”他搂着我,吻着我的额头,声音像是旋律优美的大提琴一样。
我明明是痛的,可是却鬼使神差的摇摇头,他将我提离地面,抵在了墙壁上,细密的吻洒在我的脸上。
我躺在他的怀中,他低首,细密的吻洒落在我的脸上,像是春风般委婉,又像是狂风一样激烈。
不知睡了多久,模模糊糊的,我听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先生,他夜晚八点开车过来···”
等我醒来,却发现自己在一辆轿车内,车子疾驰而过,同时,霓虹灯也从我的眼前一掠而过。我动了动身子,身体不那么疲累了,坐起来看着驾驶位上手握方向盘的男人:“你要把我带去哪里?”
“施施,你真是命好。”
是董哥的声音,开车的是董哥!
我心头一紧,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董哥,我以为,曾晋深就算不除掉我也会把我弄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叫我自生自灭。
而且,我还想着和曾晋深缠棉之后打听一下沉鱼的情况。
“董哥,你要把我带去哪里?你不是把我和沉鱼已经交给深哥处置了吗?为什么他又把我送到你手上了?”我迷惑不解的问董哥。
董哥透过后视镜,看着我,那双桃花眼微微的眯着,在我脸上横扫着:“怎么?不想回去了?不回也得回,深哥不要你了。”
听到他这句话,我没有侥幸生还的欣慰,而是好难受,心里面极其的难受,尤其董哥说,曾晋深不要我了。
董哥语气有些得意:“深哥从今以后也不会在续你的费了,回到倾国倾城,给我好好接客吧。”他狭长的眼睛里面写尽了幸灾乐祸。
我的身体一点点的冷却,冻住了从心底蔓爬出来的情愫,失神一样的看着外面的街灯。
不觉中,一滴水打在了我的手上。
外面下雨了吗?就算下雨,车窗都是关好的,雨水怎么会打在我的手上?我抬手,摸了摸脸,发现上面冰凉凉的湿濡濡的一片。
我居然哭了!
秦施施,你他吗真是没出息,有什么可哭的?
你要记住,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
可是,男人再不是东西,我还得必须靠着男人上位。曾晋深破了我之后就把我给踹了,我接下来要找哪个男人?
在江城,还有哪个男人能和曾晋深不相上下?
回到了倾国倾城,我踩着亚特兰蒂斯异域风情的地毯,穿过了纸醉金迷华灯炫彩的走廊,耳边,包房传来了放浪的笑声,小姐的叫声,还有男女合唱时跑调的歌声。
我心里油然升起了一丝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