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未然是DJ,高大英俊,气质不凡,有着欧美男人一样的卷发和立体五官,他的卷发一直留到后背,做DJ的时候,喜欢给它扎起来,他以前告诉我,他来倾国倾城做DJ是为了找灵感,他很喜欢音乐,反正哪里有音乐他就在哪里。
时未然看见我,有些诧异,问我今天怎么不坐台,我说我每天都没有坐台。
我把我最近的情况讲了他听。
“所以就来我这儿给自己找事做?”他附在我的耳边问我。
我点点头,拿着话筒:“下一首可不可以放慢摇的?”
时未然一脸邪魅的看着我:“你来这里金姐同意吗?”
“她不同意又能怎么办?我现在这么清闲,在不找点事情做,她又该叨叨了,所以,我不能闲着。”我说完脱下了外面的红色外套,里面穿的黑色低领的姓感背心和露脐热裤。
时未然会意,揽着我在我脸蛋上亲了一口,放成了慢摇舞曲,我拿着话筒开始跟随者慢摇唱了起来,一边大幅度的扭摆着,叫台下的那些男女嗨起来。顿时,台下比之前还要热烈沸腾。时为然走过来脱掉了上衣两手搂着我的腰侧,也跟着扭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十九楼舞厅里面聚满了人,一起欢呼一起尖叫着,这样的劲头一直持续到了凌晨四五点。下班后,时未然拉着我说要请我吃早餐,一晚上在台上又唱又跳,我实在疲累的不行便拒绝了他的好意,回到卧室倒床便睡着了。金娆过来把我给推醒了,她手里拿了一沓钱,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线。
“施施,昨晚十九楼创了最高的消费额记录,这是给你的提成,拿着。”金娆说完,将一沓钱塞在我的手里:“没人点你,你可以去舞厅唱歌啊,你说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你这丫头就是鬼精灵。”她点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当然也高兴,如果十九楼的生意火暴,我也跟着沾光,到时候也省的金娆天天在我面前说一些不养闲人之类的话。
“那么金姐,我可不可以不参加红牌大选?每天去十九楼上班怎么样?”在那里做歌手,总好过天天面对数不清的男人。
金娆愣了愣:“也行,你这几天可以去捞一把,但是,红牌会选必须要参加。”
我还想辩解,不过想着金娆见钱眼开的性情,索性也就没有开口,倾国倾城的妈咪都指望红牌会选的时候打捞一笔,金娆肯定也不例外。于是这几晚我都会去十九楼和时未然搭档,举行一场又一场的热舞串烧。当然,每晚舞厅里都是爆满的。
我喝了一口矿泉水,唱了一首抒情的,却鬼使神差的叫时未然放那首和曾晋深唱过的一生一世。
时未然踌躇的看着我,在我耳边说:“这是对唱的,你确定?”
我点点头,时未然将话筒递给了我,切换音乐,优美浪漫的旋律响起,我闭上眼睛,想起那天在包房里面和他对唱的一幕。我缓缓的开口,不知道嗓子嘶哑还是怎么回事,喉头有些颤抖。
时未然怪异的看我一眼,将耳麦对准,跟着我合唱了起来。
舞池下,男男女女搂抱在了一起,跳起了双人舞,穿过炫彩多姿的舞池,看见暗角落内有一个男人坐在那里,手中端着高脚杯,朝我看过来。
是曾晋深?
我看花了吗?一定是我看花了,金娆说了,因为上次的录音事件严重影响了他的声誉,他不会在来倾国倾城了。其实以前他从来不会来这种地方,只是因为包了舒心,才会频繁些。
我捂着跳动的胸口,眼巴巴的朝那边看去,闪光灯打在他的脸上,我这才看清,是顾锋。他交叠着双腿坐在那里,那双眼睛深邃而阴鸷,唇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那张脸被灯光照应的光怪陆离,邪魅如恶灵。
我心头不由得一惊。
一曲唱完,所有人全部都看着我,整个舞厅安静急了,时未然为了带动气氛,又开始放了火热的嗨曲。却在我耳边轻声的提醒:“你怎么哭了?别将情绪带上来,那样会影响客流的。”
我一摸脸,全是冰凉的泪水,我连忙擦干它,吸吸鼻子喝了一瓶水:“哦,估计是昨晚没休息好的缘故。”
时未然没有作声,开始进入了工作状态。
我将难过压抑在心里头,开始夸张的扭摆着,这个时候,一个工作人员上来和时未然耳语着什么,时未然走过来和我跳舞的时候小声说:“有客人找你,金娆叫你出去一趟。”
我朝舞厅看了过去,发现顾锋已经不见了,心里头有些发毛。下了T台,去了幕后,看见金娆站在那里。
“金姐,是哪位客人要找我?”
金娆笑了笑:“他可是个大人物,施施,你运气来了。”
是么?运气?该不会是霉运吧?
我随金娆下了九楼,去了908VIP贵宾房,这里曾经是曾晋深的包房,想到曾晋深,我的心微微的一揪。里面,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沙发上面坐着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他有些颓废的靠坐在了沙发上,一只手夹着香烟,另一只手晃荡着透明高脚杯的拉菲红酒。除了他,没有其他人。
“顾董,施施给您带来了。”金娆走过去一脸的谄媚,将我推坐在了顾锋的面前:“施施,你可要好好服侍顾董哦。”
“金娆,你出去。”顾锋有些不耐烦的扯散了一个纽扣,一只手搂住了我的腰。
我心头一紧,脸上的笑容感觉有些僵,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僵硬了。等金娆走后,我和他保持着距离,为他倒酒:“顾董,我陪你喝酒。”
顾锋冷笑,那张脸如同撒旦,一把将我手中的酒杯给摔扔在地,扣住我的下巴:“曾晋深碰得我就碰不得了?”
我依旧假笑着,看着他那双噬人的眼睛,早已经是毛骨悚然:“顾董,您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人家就是想来点情调而已。”
他突然笑了,笑的迷人至极,眩惑人心,突然一只手控制住我的头发发狠的一拽:“知道那个姓曾的有多狠么?他炸毁了我的货,叫我断了国外的财路。”他咬牙切齿的,那张狰狞的脸欺近我,他那森人的瞳孔内倒映着我那张惊慌失措的面庞。
“你说,我该怎么报仇呢?”他那只青筋暴突的手缠卷着我的发,又是一个发狠,我痛的低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