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做声,冷戾的眼睛没有一丝的波澜,猛的将我按躺了下去,粗砺的食指轻佻般的捏着我下巴:“喜欢我?有多喜欢?”
他的语气似有些不屑,声音是那么的富有磁性,极具蛊惑。
我仰着脸,和他对视,从他那深黑色的眼瞳中,我看见了娇羞怯怯的自己。
“嗯,像深哥这么有魅力的男人,是个女人都会喜欢。”
“呵!”他冷笑,将我从他的身上提起,打开了前方的液晶大屏幕,里面,居然放着动感的舞曲,屏幕上,那些穿着比基尼的性感女郎跟着重金属的音乐开始摆动着妖娆的身躯。
我永远都不知道他下一秒要做什么。懵在那里,以一个大大的问号叫了一声:“深哥?”
“脱。”
他简略吐出一个字,交叠着双腿,兴致盎然的看着我。
我愣了两秒,便心一横将外面的黑色包臀裙褪了下去,露着里面的透视装,这是金娆之前叫我穿的,她说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
透视装是薄薄的一层的雾纱,我里面只带着两个如贴,灯光打在我的身上,我感觉自己的脸颊烫的惊人,我快速的瞥他一眼,见他眼中闪着一丝赤果果的惊艳,我的心砰砰砰的跳的更厉害了。
这是我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以这种放浪形骸的姿态呈现。
但,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当我正以为他今晚要跟我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暗哑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跳一支舞给我看。”
我点点头,跟着屏幕上的性感女郎开始摇摆了起来,跳舞不是我的强项,但是,因为我身材比例好,又懂得把握节奏,很快变的大胆惹火起来。反正,我要留着眼前这个大金主,我要叫他喜欢我,叫他为我欲罢不能。只有攀附他,那些男人才不会打我的注意,只有攀附他,我才不会在那些恶心的男人身下被迫承欢,我才有可能实现自己的愿望。
我惹火摇摆着,来到他面前,攀着他的脖颈,食指划过他性感的喉结,一点点的朝下,他眸色迷离,猛的攫住我的腰,我一个不稳跌落在了他的怀中。
“深哥,”我看着他,圈住他脖颈,低低的唤一声,我的唇又在他深刻的面庞上亲了一口。
他愣了一下,眼睛里面柔情一片,大掌掠过我的脸颊,像是二月暖熙的春风。
我伸手,带动着他的大掌一点点的滑到了我的锁骨处,在往下。
他突然抽手,眸光变冷了起来,像是在克制着什么,嘶哑的开口:“回去洗个澡,好好休息。”
我不懂,失落的看着他。
难不成,他那方面不行?
他起身,套上了黑色外套,立体精致的轮廓蒙着一层浓浓的阴翳。
“深哥,你不要我了吗?”好半天,我鼓起勇气开口。
他啪的一声按开了打火机,红光照映着他那张深寒的脸上,叫人看的畏怯。
“对你,没那个兴趣。”
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可是,你说我是你的女人……”
我尽量叫自己看起来更伤心一些,硬生生的将泪给逼了出来。
最终,换来的却是他头也不回的离去。
我不知道我究竟哪点做的不对,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他明明是非常想要我的,可是,他和我预想的却相差十万八千里。
突然觉得,我刚才那番惹火的扭摆根本就是一个小丑,可笑的小丑。
我穿好衣服,走出了包房,金娆早早的在外面等着我。
她看见我,一脸的无奈。
金娆把我的那两只高跟鞋不知道什么时候去包间给拾了回来,并一直强调着,徐向东那件事她没有理由出头,他是客人,而且还付了费。客人永远都是上帝。
我没说什么,因为我知道,金娆只爱钱。只要客人给钱,小姐被折磨半死她也无所谓。
金娆还告诉我,徐向东那帮人已经被曾晋深给处置了,所谓的处置我并不知道具体,只觉得金娆说的特别的隐晦。我一直以为徐向东他们是被阉了,因为曾晋深说要剁掉他们身上多余的那根指头。这对一个男人来说,简直就是被处以极刑了,永远失去了做男人的资格。
曾晋深的手段虽然残忍,但是,我却觉的徐向东是活该报应!他把沉鱼害的的终身不孕,他就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一辈子不能做母亲,同样意味失去了一半做女人的资格!
所以,我恨徐向东,现在曾晋深帮我替沉鱼出了这口恶气,我心里别提有多快意了。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金娆口中的处置是什么意思。也是从那一刻起,我才知道,曾晋深的残忍远远超乎我的想象。
“你说叫我怎么说你?舒心每次去包房都是陪着深哥到天亮,可你呢,总是坐台不到半个小时他就要离开,最后还闹的不欢而散,每次都是这样。”金娆的语气比前两天明显温和许多,可是,却带着诸多的无奈。
我打开卧室的房门,将那双高跟鞋脱下来,有些疲累的坐在沙发上:“金姨,我真的觉得不是我的错,我已经很卖力的在取悦他了,可每次到关键的时候,他下属就会打电话过来,他又是个对工作一丝不苟的男人,肯定是要将儿女情长暂时抛到一边。”
我不敢跟金娆说他对我没兴趣,于是就用这个理由来搪塞她。
我只想叫她赶紧离开我好去看沉鱼,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先是不顾一切的要去替沉鱼出气,之后又险些被徐向东那帮人凌褥,之后曾晋深的出现扭转了我的危险局面,我现在很累,不想跟金娆说这些。
金娆嗨的一声,一副不信的样子:“你甭跟我扯什么儿女情长,不过是找小姐干一炮,二十分钟的事情,他想干你,连这点时间都没有吗?我猜他压根就对没那个心思。”金娆一针见血,那双犀利的凤眸直直的逼向我。
我脸色一红,咬咬唇,不语:“他的心思我怎么知道?”
金娆摩挲着下巴思忖着:“不对啊,那晚你第一次进包房的时候,他一直都盯着你看,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哪个客人那样深情的看着一个小姐……”
深情?
金娆的话令我思潮翻涌着。
我来不及多想,金娆坐再我旁边小声的说:“不过,你有的还是机会,我听阿芳说,舒心被送回来了。那个小表子,估计是在深哥眼皮底下玩了什么见不到人的花招,所以遭了厌弃。你说是不是跟媒体炒作她是留学生那事有关系?”
听到金娆这样说,我想起白天在食堂打饭的时候,李甜甜和姚梦的话,难道,真的是舒心为了叫曾晋深捧她,自己导演的一场炒作戏码?
我打了个哈欠:“金姐,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好累。”
金娆白我一眼,正要准备离开,落艳走了进来。
“金姨,你知道吗,秋容手下的两个小姐被老板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