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金娆这样一说,我有些不敢确信,紧握着金娆的手:“真的吗?”
他没有放弃我,是不是,他相信不是我偷窃的?
我心里头雀跃着,欢呼着,顿时看到了希望。沉鱼一口口的喂我吃饭,吃完饭,补充了体力,似乎没有那么虚弱了,我随意的化了淡妆,和金娆一起去了曾晋深的包房。
还没有到包房的时候,金娆将我拉到了长廊处的拐角,小声的说:“董哥把你按手印的自白书已经交给深哥了,也就等于你已经承认了偷东西的事情,等下深哥在问你,你想好怎么回答了?”
金娆按住我的肩膀,一脸担忧的看着我,我皱眉思忖着,她突然来一句:“千万别说是董哥逼迫你按的手印,这倾国倾城的妈咪小姐还不都是仰着他鼻息过日子?深哥问你的时候,说话要小心。”
那要我怎么说?说是被偷东西的那个小姐栽赃陷害?卧室只有我和沉鱼还有凤飘飘,如果我这样说,肯定会牵累她们。我知道这是舒心干的,可是,我却没有任何的证据。
不经意的,我脑海一闪,想到了那晚和舒心在天台见面的时候,我发现她身上的一个细节。
和金娆一起进了VIP808贵宾房,曾晋深一身黑衣居中而坐,交叠着双腿,深刻的容颜显得越发的冷冽,浑身散发的强大气场足以威摄到每个人每个角落。旁边,是他的助手季杰以及两个黑衣保镖,董哥和几个高管站在那里,一副唯唯诺诺的姿态。
我快速瞥一眼董哥,发现他低着头,一副一丝不苟的样子,和之前的狰狞阴险简直判若两人。
曾晋深看着我,眸色深沉,我走过去叫了一声深哥。
曾晋深没有叫我坐,我自然站着。
“东西,是你拿的?”他修长如竹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敲打着桌面,好半晌简略质问我。
我在脑海里拼命的组织着词汇:“不是我拿的,是窃贼给董哥他们制造了假象。”
我说完,朝董哥瞥了一眼,只见他的神色似乎没有那么紧张了。因为我这样说正好撇清了他参与其中陷害我的事实。
曾晋深听我这样说,脸色阴沉的可怕,实在叫人不敢在看第二眼。我清晰的感觉我的心脏挑抖的更加剧烈了。
“不是你拿的你为什么要承认?”他说时,将那张“自白书”扔到我脸上。
房间里面的气氛顿时凝固了一样,每人屏住了呼吸,那些高管开始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金娆委婉小心的说:“深哥,这丫头有时候就是没心没肺的,估计那个窃贼趁她不注意,将董哥的祖母绿给放进她的衣兜里,当时收的时候,那个大衣正好挂在卧室的阳台上,你说,会不会是卧室里的小姐栽赃的?对了,我想起来了,沉鱼最近一直在办公室隔壁的诊室里面养伤,而且昨晚她正好在卧室里休息,会不会是她趁着董哥不在拿走了祖母绿,又怕被发现,才将它藏放进了施施的大衣兜里的呢?”
金娆这样说,我下意识脱口:“不是沉鱼拿的,跟沉鱼没关系。”
金娆为了保全我,居然要栽赃给沉鱼!她知道沉鱼现在一身的伤,又不能被那些大客户看上,不能给她挣大钱,所以,她这是要舍弃沉鱼吗?
金娆听罢,在身后暗自捅了一下我的腰。
“深哥,我之所以承认是因为我当时没有证据证明我的清白,现在,我有证据了。”我不理会金娆的暗示,一口气将这番话给说了出来。
兴许是我的眼睛太过坚定,曾晋深换了一个姿势,侧眸看着我,语气比之前稍稍缓和:“拿出来。”
我思忖了片刻,将视线落在了董哥身上,精致吊灯的照耀下,我清晰的看见了董哥的额头上浸出的汗珠,汗珠因为灯光的折射,密麻麻亮莹莹的。然而,他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坦然自若,我真有些佩服他的心理素质了。
我看着董哥,开口:“还麻烦董哥把那枚镶钻的祖母绿暂时拿出来。”
董哥一听,一副不得其解的样子:“施施,那上面能有什么证据?”
曾晋深一挑眉,点燃一根烟:“董经理,拿出来吧。”
董哥应了一声便去取了,不一会儿,他拿来了那颗镶钻的祖母绿,祖母绿是用一个精致透明的玻璃盒包装的,在灯光的照耀下,褶褶生辉,绚烂至极。
我顾不上欣赏,心里面忐忑不定。
曾晋深锐目微眯着,如同鹰隼一样逼视着我,我深呼一口气,又叫董哥将祖母绿从玻璃盒中拿出来。董哥便很配合的拿了出来,顿时,一股花香的味道缭绕在我的鼻尖,一点点的蔓延。
曾晋深皱了皱眉头,兴许,他心中应该也有了答案,而除了我和曾晋深,其余的人似乎有些费解,只是疑惑的看着我,不明所以。
我继续说:“舒心那晚约我出来,我跟她见了面,她身上就是这个味道,蔷薇花的味道,她临离开的时候,和我有过肢体接触,而且,她白天也有去过董哥的办公室。”那晚,夜风吹在天台上,她身上散发的蔷薇花香特别的浓郁。当保安从我的大衣兜里掏出这枚镶钻祖母绿的时候,我同样闻到了阵阵蔷薇花的气味,只是当时我还顾不上将它和舒心身上的香味连接起来。
所有人一听,顿时恍然大悟,金娆也是一脸佩服的看着我。
董哥眼睛里面闪过了一丝紧张,却依然强装镇定:“这么说,是舒心偷的?”
“不是我拿的,却莫名的出现在我的衣兜内,而且舒心又跟我有过近距离的接触,祖母绿的香味和她身上散发的蔷薇花香一模一样,除了她,我想不出是谁。”我不卑不亢的还击董哥。
金娆在旁边给我帮腔:“那就是舒心了,依我看,该严惩的是她,唉,白白叫施施遭受这样的冤枉。”说完,她假模似样的挤出几滴眼泪。
董哥无话可说,估计他现在只想着自保,哪还会想到舒心?
撕拉!
我耳边发出一阵清脆的撕毁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