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曾晋深脸上的变化,见他依旧沉静,表情上没有一丝的波动,又仗着胆子继续说:“深哥,你要是不喜欢我,一定不会带我来这里,是不是?”
他低垂着眼眸,透过灯光,可以清晰的看见他那卷翘的略带哀伤的睫毛。我唤了一声深哥,伸手,一点点的勾住他优雅的脖颈。这一刻,我暗下了一番决定,我要献身,我要成为他的女人。那样,那些肮脏的男人就不敢碰我了。
就算曾晋深不给我上位的机会,我也情愿把第一次献给他,这样,总好过被孟锦城折磨。
“深哥···”我两手圈住他的脖颈,坐在他的大腿上,他像是压抑的苦行僧一样,浓眉微蹙着。
我不明白,他究竟在压抑什么。
他捧着我的脸,那双眸犀利而深谙,快速的隐过了一丝渴望,我想抓住,却又像流星一样消失。我微微一笑,问他:“我可不可以吻你?”
“不可以。”
他推开了我。
我死死圈住了他的脖颈,眼巴巴的看着他:“那你可不可以吻我?”我说时,闭上了眼睛。
好半天,都没有动静,正当我要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猛的按住了我的后脑,发狂一样的攫住我的唇,我鼻翼发出了难捱的粗喘,他声气沉重,鼻息缠绕之间,我心神荡漾,双手移开他的脖颈,生疏而胡乱的在他的胸膛上游移着。
隔着他黑色的立领衬衫,我感觉到他脊背的坑洼和粗糙。
他身体一震,薄唇从我的绯红皮肤上撤离,噯昧的空气由最初的凝固到渐渐冷却。他起身,下床,有些颓废,从床头紫檀柜中摸出了打火机和香烟,点燃它,吞云吐雾着。
他背对着我,浑身散发着丝丝冷冽,我尴尬的躺在床上,环抱着身前。
“深哥,是不是刚才我说错……”
“滚。”他无情的打断了我的话。
他叫我滚?
我吓的心口一紧,慌忙爬了起来拾起被他扯掉的衣服胡乱套在了身上。因为我的鞋正好又放在了曾晋深的脚下,我便绕到右侧的床沿直接光脚下地,害怕的连鞋都不敢穿了,撅着屁股狼狈不堪的跑出了卧室。
我披头散发又赤着脚丫子,大厅里的那些佣人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下了楼,季杰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走到我面前说:“我送你回去吧。”
他把白天那双新买的黑色漆皮高跟鞋拿过来给我穿上,我穿上鞋,跟着季杰朝大厅外面走去。
我知道,季杰是得了曾晋深的吩咐。
这时,我迎面看见了冷镯,她穿着一身黑色包臀短裙,白天盘起的头发也散落在腰际,踩着一双黑色高跟鞋,妩媚妖娆。
她看都不看我,和我擦身上了楼。
走出大厅的时候,我好奇的转身朝她看去,发现她走进了曾晋深的房间。
那一刻,我的心闷闷的一抽,隐隐作痛。
我坐在车内,看着外面,脑海里面想着曾晋深和冷镯,胸口更加的压抑。于是我便委婉的请求季杰能不能开一下窗,季杰透过后视镜看我一眼,摇下了车窗。
夜风吹乱了我的长发,也吹醒了我的神智。
我是个小姐,曾晋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没权利过问,就是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的。
他八成是嫌弃我。可特么的,嫌弃我干嘛还要包我?我心里头恼火,十万个草尼玛在心里头狂奔着。
回到了夜夜笙歌的倾国倾城,沉鱼好像坐台去了,凤飘飘也不见回来,我一个人躺在卧室里,身心乏累。可就是睡不着,我又爬了起来,去浴室洗了个澡,穿着睡衣坐在了梳妆台旁,我看见脖颈处有一道道醒目的红痕,心头微微的一悸,莫名的又想起了曾晋深。
“施施,你回来啦?”沉鱼欢快的声音响在我的耳旁,我顿时收回了思绪。透过梳妆镜,看见沉鱼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雪纺连衣裙 腰间扎着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一头短发打理的特别蓬松好看,相比之前,今晚的状态挺好。
沉鱼从身后抱着我,一脸噯昧的看着我的脖颈,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推开了她,她却使劲的往我身上凑,嘻嘻笑着。
“怎么样?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沉鱼撅着嘴巴:“行了,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就跟我说说呗,深哥弄的你爽不爽?”
我脸色有些发烫:“你不要胡说,他压根就不愿碰我。”
沉鱼一脸的不敢置信,指着我的脖颈处:“鬼才信,他要没碰你,这草莓是谁种的?有什么好隐瞒的?我巴不得叫所有人都知道!”
我握着沉鱼的手,一脸肯定的说的确没有。沉鱼这才信了。
“……我临走走的匆忙忘了一件事,我给你挑了一双裸色的高跟鞋,是你喜欢的那种款式……”
“你说深哥是不是有那个毛病啊?”沉鱼打断我的话,一脸的好奇。
“我也感觉他是有那个毛病。”这个毛病就是不喜欢雏。
“是吗?”沉鱼又问我。
“行了,沉鱼,我们不要在讨论这个话题了。”我不想再这个问题上纠结了。
沉鱼没有在问,摩挲了一会儿下巴,像是想到了什么:“施施,你知道吗?舒心今天被送回来了,是被深哥的属下送来的,她回来的时候……”沉鱼附在我的耳边:“是被人抬回来的。听妈咪说,深哥也不会包她了……”
我咯噔一下,手心开始冒出了冷汗,沉鱼接下来的话我再没有心思理会。
舒心就是因为太贪心,太没有自知之明所以才会被曾晋深厌弃,想到这,我在心中暗暗发誓,绝对不会步她的后尘。
金娆进来的时候,沉鱼正要拉着我去舞厅。金娆看一眼沉鱼,一脸的严肃。
我和沉鱼顿时紧张了起来,不约而同的问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