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的看一眼曾晋深,见他问我话的时候,依然低头吃饺子,我紧绷的神经微微松了松。
或许,他只是随便一问。
于是我回说:“嗯,见到了,刚才看了烟花就回去了。”我说的时候,仍然有些紧张的盯着他的脸看,见没有什么异样,便又挨近他几分:“谢谢深哥叫我和哥哥见面。”
曾晋深夹一颗饺子喂进了我的嘴里,看着我,嘴唇勾着一抹眩惑人心的浅笑:“怎么谢我?”
“深哥想怎么谢?”我冲他妩媚一笑。
他改换成揽住了我的腰,让我窝在他的怀中,低沉的声音透着一丝浓烈的戏谑:“今晚你主动。”
“主动什么?”我先是迷惑,转而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发烫,撒娇一样的叫了一句深哥。
我看着他一脸的憔悴,一种复杂的心绪涌上了心头。
明明在美国陪兰琳过除夕,却连夜做航班匆匆赶回来,是为了见我吗?
究竟,我在他心中算什么?晴妇?生理工具?还是··爱人?
不,怎么可能是爱人?前两种的其中一种还有可能。
上了楼,我为他褪下了外套,脱下了毛衣,只见里面穿的是我给他的买的白色衬衫,白色,显得他整个轮廓到柔和许多,此刻,那破灭的眷恋和情愫排山倒海一样席卷我的心房。我像是魔怔一样,贴过去,仰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他就势圈住我的腰:“傻瓜,一个道歉换一个安宁,这样不是挺划算么?所以有时候要以退为进,懂么?”
我在啊的后面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这才反应过来:“你是说兰琳的事么?深哥,是不是当时我非给她道歉她才肯离开啊?”
“另外,叫我陪她过除夕。”曾晋深一个横抱将我打起,坐在了卧室的沙发上,语气蕴含着一丝不满。
“唉呀,那我更要感谢深哥了,终于牺牲色相把那个大麻烦哄走了。”我圈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又啵了一下。
“怎么说话呢?”他佯怒,在我额头上点一下,黑眸中流萤闪烁,透着宠溺,这样的眼神足以能征服无数女人的心。
我环顾一下卧室,从他怀里起来,叫他去洗澡,他眸光幽幽的看着我,对我释放着一丝缱绻的信号。
认识他到现在,我唯一能捉摸透彻的,就是他那掩藏不住的赤果果的晴欲。
直白简单,又透着浓烈的原始气息。
我走过去为他脱掉了白色衬衫,抿嘴一笑:“赶紧去吧。”
我将他推了进去。
于是我开始在房间里面归置了起来,之后又换上了一件红色的裸肩露背的包臀短裙,我将头发散落在了腰际,坐在了梳妆台上对着镜子涂抹着红艳艳的口红。
很快曾晋深就会知道哥哥离开,陈墨被撤诉的事情,自然而然,他就会知道是我策划的,到时候,他肯定勃然大怒,所以,我要使出浑身解数好好取悦他,让他更加离不开我的身体,到时候,处置的时候或许稍微轻点。
曾晋深裹着一件浴袍走了出来,刹那间,他定格在了浴室门口,深眸更加的幽邃。
我端着一个高脚杯,晃荡着里面的红色液体,交叉着双腿,斜靠在了梳妆台旁,我又打开了旁边EVD,里面放着轻缓的音乐,女歌手的嗓音透着浓浓的金属质感,穿透了房间里的每个角落,在我的耳边和心灵深处余音缭绕着。
曾晋深缓缓的走过来,尽管我们之间隔着空气,我依然能嗅到了他身上散发的狂野气息,和那有些不紊的狂乱。他离我越近,我的心跳越是加速。但是,我喜欢这种感觉,我端着两杯酒,迈着优雅的步伐迎上了他,将那杯浓香的葡萄酒递给他,他伸手要接,我一个转身将那杯红酒又拿了过去:“深哥,我想喝交杯酒。”
他一把捉住我,将我攫在他的半敞的胸膛上,漆黑的眸矍铄而深邃,好似要穿透我的心脏。
“妖精。”他嘶哑的开口,唇角越加的扩大,接过我递给他的葡萄酒,让我得偿所愿的喝了交杯酒。我感觉自己有些醉,将杯子丢扔到一旁,圈住他的脖颈,仰着头,看着他。
“在古代,叫合卺酒,只有夫妻在才能喝。”我半阖着眼,跟着音乐轻轻的摇动着,带动着他也开始摇动。
他没有作声,只是搂着我,低首和我额头相触,开始是我带动着他,渐渐的,他节奏感一点点的上来,揽着我的腰,扣住了我的手,在卧室里旋转了起来。
“施施···”他似乎欲言又止,不知道是因为喝酒的缘故还是怎么回事,我发现他的脸很红,眼睛特别的幽柔。
我微微睁大了眼睛,嗯了一声,冲他一笑,头脑发热的问他:“你喜欢我吗?”
我一只手从他高挺的鼻梁划到下巴,在到喉结到胸膛,他看着我,好似要把我焚化,一个大步的旋转,我眩目一样的和他双双倒在床上,他侧身,伸手撩开我散落在胸前的长发。
凑过来,含住我的嘴巴。
我顿时沸腾了起来,一个翻身将他压在床上,笑看着他,说今晚我主动。
“好,你主动。”他捏了捏我的脸,笑的暖馨。
兴许是酒精的作用,我变得特别的疯狂,我听不到一切,看不到一切,唯有曾晋深,填充了我的大脑和身心。
耳边,听见曾晋深低沉的声音,他说,这是一个令他难忘的除夕夜。
到了早上,我醒来时感觉脑袋晕沉沉的,我记得我只跟曾晋深喝了一杯交杯酒,怎么感觉会头痛?
沙发的茶案上放着一个空的红酒瓶。
难道,昨晚我和曾晋深把酒喝完了?
可我怎么没印象了?
来不及多想,我便打电话给艾米丽,问她哥哥有没有成功离开江城。
艾米丽告诉我,哥哥已经安全离开了。
也就是说,哥哥已经去了泰国。这是我事先准备早为他安排好的。
当然,艾米丽不知道,她只负责把哥哥带到码头乘坐游轮。
我悬着心这才放了下来。
艾米丽问我有没有帮她想到接近曾晋深的办法。我说已经想到了,但是,要过半个月。因为半个月后我要去艺术学院培训。
洗漱一番下了楼,曾晋深不在薇园,估计一大早出去了,他要真在我还有些不好意思。
想到昨晚,我的脸微微发烫。
楼下,佣人为了做了早餐,我打开大厅的电视。
电视上正在讲宏泰收购盛唐的事情。
这时,我看见曾晋深下车的画面,一身黑色西装,下车进了宏泰公司。他是贵雅不凡的天之骄子,浑身上下透着冷峻严酷,和成功人士的睿智城府,无疑,他走在哪里,都是光芒万丈的。
紧接着,一群电视台记者朝他蜂拥而至。
“曾先生,盛唐收购后,您要继续实行以前的传媒制度吗?还是要和宏泰合并?”
“曾先生,听说您正在和罗溪然小姐交往?有没有此事?”
“您是要打算娶罗小姐吗?你们之间是商界联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