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冷镯还要朝罗骏扫射过来的时候,我打开车门,冲着冷镯大喊着:“他没有绑架我!没有绑架我!!”
然而,冷镯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毫不留情的穿过打碎的挡风玻璃,再次击中了罗骏的额头。
鲜血,比之前流的还多!
我吓得啊一声,走进来不停的摇晃着罗骏:“你先撑着点,我送你去医院!”我手忙脚乱的抽出车上的纸巾,为他堵住了额头上的伤口。
“施施···”
罗骏虚弱无力的的呼唤着我,那只沾满了鲜血的宽厚大手紧紧的握住我的手,温润的眼睛一点点的涣散,然而他却一点点的强撑着:“你要保护好自己,还有···现在,罗氏和宏泰合作,曾晋深野心那么大,他肯定做手脚···”
他语无伦次的,顿时我明白,他是担心方晓惠和罗溪然····
我看着他这样痛苦的样子,鼻翼一酸,直掉泪:“我会尽力保住罗氏的····你不会死,你先挺住···”我为他堵着伤口,泣不成声。
打我记事起,罗骏对我一直都是温声细语,和蔼可亲,哪怕后来我是多么的怨恨他,他面对我时,永远都是那种慈蔼祥和的表情,尽管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伪君子。
当年在罗家短暂的童年过往越来越清晰,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那时候,罗骏工作回来后,就会一只手抱着我,一只手牵着哥哥,问哥哥在学校学了什么,问我喜欢什么样的礼物。我五岁之前的记忆,就只有罗骏的印象在我心中最为深刻。
那个时候,我最依赖罗骏,那个时候,他是全世界最好的父亲。
正因为以前他在我眼中是一个慈父,所以,后来他赶走我们,娶了方晓惠,我一时难以接受,由最初的敬爱到痛恨。
现在真相大白,一切的误会全部都解开,我对他的恨一下子烟消云散,埋葬了十多年的感情在这一刻全部化作泪水喷薄而出,我窝在他的怀中,放声大哭着,我说,爸爸,为什么你当时不早些告诉我,那样我就不会误会你,更不会恨你。
罗骏流下了伤心的泪水,将我揽在怀中:“当时,我一直在找你···可是,等找到你,却又时刻担心曾晋深发现你的身份···施施,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倏然间,他要我伸进他西装内的一个衣兜内,我按照他吩咐的去做,发现里面有一个类似文件的纸张。
纸张有些泛黄,像是有些年代了。
我诧异的看着他,有些不解。
“这是···你父亲临终前给我的···上面有名单···找到他们···”
我大致看了一番,上面全是一些陌生的名字,我都不认识。
这个时候,车门被打开,两个警察将浑身是血的罗骏强行要拖出去,我将那个单子迅速放进了包内,激动的大喊着,说我没有被他绑架,要他们送罗骏去医院抢救。”
那两个警察却一语不发,直接将痛苦的罗骏拖拽了下去,并且我还听见他们说人质成功解救的话!紧接着,我看见他们给罗骏带上了手铐。
我跳下车,追着拖拽罗骏的那两个警察,身后一个女警察将我拦了下来,我推开她,不停的叫着:“他是我爸爸,他没有绑架我!!”
虽然他是我的养父,尽管,有很久的时间里,我恨他恨到不愿承认他是我父亲,但是,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父亲,
“看来人质已经被绑架犯洗脑了。”身后的女警察一脸的无奈,一边追着我,一边大声说。
我不停的奔跑着,一不小心摔倒,我抬头,看着罗骏上了警车,警车迅速的离开。
一双黑色皮鞋映入了我模糊的视线,我被人就势架了起来,抬头,看见了曾晋深,他一脸的阴沉,抿闭的唇微微抽搐一下,
我脑袋嗡的一声,吓得将眼泪收了回去。
他伸出手,不顾我身上的鲜血,将我拽了过去,搂在怀中:“没事了,别怕。”
就好像,他是一个解救人质的大英雄。
我仰着头,愤怒的推开他:“你明知道罗骏是我父亲,为什么还要冷镯下狠手!”
“他绑架了你,通常绑架犯拒不投降,必须采取射杀措施来保证人质的安全。”他说的理所当然,那双黑晶石一样的冰冷眼眸没有一丝的动容。
“你心里清楚,他没有绑架我!”我跳脚,带着祈求:“深哥,你告诉警察,罗骏没有绑架我,他现在伤的很重,需要医治。”
曾晋深冷冷一笑,捏着我的手,强行一样将带动着我的步伐朝前方走去,前方,是那辆黑色宾利。
“还是多想想怎么明哲保身更实际些。”他附在我的耳旁,低冷的开口,像是来自地狱。
我被他塞进了宾利车内,我坐在副驾驶上,冷镯坐在后面,那张脸和曾晋深一样的冷酷。
曾晋深启动引擎。
车内全部都是曾晋深和冷镯身上所散发的冷意。
那样的冷令我清醒些许,罗骏告诉我,要我保护好自己,还有罗氏名下的产业。
我又想到了艾米丽,她不是去找曾晋深了吗?她去哪里了?
刚刚曾晋深说要我想想怎么明哲保身,会不会,他已经知道我和艾米丽策划绑架的事情?还有,艾米丽有没有得手?
宾利行驶了一段路程,曾晋深带着我上了一艘豪华游艇,冷镯一直跟随在他的左右。
我被曾晋深推进了一间精细奢华的卧室,里面格调是冷蓝色的,走进去,感觉哪哪都冒着一股寒气。
因为刚才和罗骏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离别,现在心里总是在担忧他的安危,浑身也有气无力的,被曾晋深这样一推,我一个不稳的趴在地上。
曾晋深根本没有打算要扶我的意思,而是越过我,脱掉了外套:“滚进去洗个澡。”
我咬咬牙,吃力的站起来,踉踉跄跄的去了洗浴室。
这里的洗浴室很大,里面全部都是那种欧洲中世纪的情趣油画,浴缸设置的也特别的耐人寻味,里面还有一个类似弹簧靠椅的垫子,躺在上面轻飘飘的,很是惬意。我无心享受,快速洗一番便围上了浴巾走了出去。
“嗯···oh,my god,Hurry up!Hurry up!”
耳朵里面传来了外国女人大叫声音,紧接着她又大喊着:“啊!no!no!Don't,我要死了!”
声音特别的凄惨!
然后,那种碰撞之声在卧室里极其的响亮!
我的前方,墙上挂着一个电视屏幕,屏幕上,一个外国女人被一群男人围攻着,她倒在地板上,口中发出一连串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