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翠微大厦,他又带我去买手机,买皮包,买丝巾,买护肤……
当然,是我说要买护肤品的,但是他却说,护肤品不用买。
因为他名下就有一个响当当的品牌:薇梦。
反正他的豪车只要停在一个地方,然后出来的时候,我就会拎着大包小包跟在他的后面。他从来都不会给我提东西,都是步伐稳健的走在前头,他负责刷卡,开车。
上了车,他给我弄了一张手机卡,然后帮我按上。而且还顺便输了一串阿拉伯数字。
我打开手机,好奇的点着。
在倾国倾城,妈咪从来都不会给我们配手机,隔绝我们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客人要找我们,都是打妈咪的电话。所以,我从来都没有用过。我在上面胡乱点着,看见通讯录上面有一串数字,好像是刚才曾晋深存进去的,我想知道这一串数字是什么,于是我点了一下。
曾晋深的手机铃声却响了,他拿出手机,按了一下,又装进了衣袋内,同时,我刚才拨的那个号传来滴滴滴占线的声音。
刚才我拨的号是曾晋深的私人号码,他把他的号码存在了我的手机中。
我心里头说不出的感觉,有酸也有甜。
他看我一眼,为我系上了安全带:“坐好。”
回到了薇园,佣人将车后备箱买的东西纷纷搬进了我的卧室。
她们要帮我一一摆置到橱柜中,被我阻止了,自己的东西我习惯自己归置。
我将曾晋深买给我的项链带在脖子上,在镜子旁边照来照去,项链中间的那个心形克拉钻闪着耀眼的光芒,我将长发拢到了背后,盯着那个项链渐渐失神。
我莫名的想到了我穿婚纱的情形。
当然,新郎注定不是曾晋深。
我回过神,在看那条项链的时候,它突然变的暗淡无光。我在没有心思照镜子了,坐回沙发,拿着手机,盯着那串号码看。
砰砰砰。
耳边传来叩门的声音。
我抬头,将手机放进了包内,见冷镯环抱着胳膊站在那里,冷看着我。
我收敛起神色,站起身,称她一声冷先生,顺带问她找我有什么事。
冷镯走了进来,昂首挺胸的。叉着两腿,偏着脑袋打量着我,声音有些散漫:“曾小姐,现在我必须跟你讲讲薇园的规矩。”
我说请说,她笑了笑,两手负在身后,围着我缓缓的踱步,就好像她是教官我是新生一样。
“先生工作的时候,不准擅自去打扰他,先生每天的作息时间是有规矩的,早上七点吃早餐,然后去宏泰,中午一般不在家,下午和夜晚是他最忙的时候,一般回来是十点左右,不过有时候也是八点,在这个时间段你也不能去打扰,除非先生叫你。”冷镯看着我,停顿了一下。
我坐在那里,没有做声,心想,冷镯这些话未免显的有些多余,之前在这儿呆了一个月,基本也摸清他的作息时间。
“怎么,曾小姐有异议?”
我笑着摇摇头,说没有异议。
冷镯哼的一声,又继续说:“还有接通告的事情,以后不准擅自做主接通告,你的一切都是由先生做主,你没有做主的权利,懂么?”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虽然,我并不知道什么是通告。
冷镯看着我,倾身,幽幽开口:“还有,先生睡觉之前喜欢闻蔷薇花的味道。”
她红艳的唇角魅惑勾起,露着一丝微笑,然而,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面没有任何的笑意。
我不知道她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但是,我知道,以前舒心被包的时候,身上都会抹那种蔷薇花香的香水气味。估计是投其所好吧。
冷镯离开后,我躺在了床上在想哥哥。哥哥没有在倾国倾城,那么就是在外面了。不知道他在外面过的怎么样?
会不会为了躲避那些追债的,继续狼狈的东躲西藏?还是现在他已经身无分文,饿的奄奄一息?
我想找到他,然后,把之前曾晋深给我的那两张卡交给他。
可是,我要是离了曾晋深,恐怕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要想找到哥哥谈何容易?还是过一段时间在想办法好了。
我拿着手机,开始玩游戏,我玩的游戏也很简单,就是那种小孩子玩的消消乐。反正我也只会玩这个,困难的我玩不来,就当打发时间好了。
不知不觉我睡了一觉,醒来后,外面的天色已近暮色,我打开百叶窗,发现楼下传来了汽车鸣笛的声音。顺着那个声音望去,路灯下,停了一辆银色轿车。之后,走进来一个女人,女人好像穿着红色的大衣,身材高挑。挎着包包走进了薇园。
她是曾晋深的晴人吗?
我重新躺回床上,心里头又开始难受起来。尽管我知道他在外面有好多女人,但是我就是克制不住那份难受。就那样油然升到了心头。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心头不自觉的一紧,我拿起手机,那一串号码不停的振动着。
我有些慌张的按了接听。
“下来。”他在电话那头低沉的命令我。
我答应了一声,挂了电话,连忙套一件外套下了楼。
楼下,精致的欧式吊灯烘照着一角一落的奢华贵雅。沙发上,曾晋深交叠着双腿正在和那个红衣女人攀谈着。
曾晋深低声说着什么,那个女人频频点头,端坐在那里,口中不断说着好的,是的之类的维诺话语。
等我走了下来,那个女人朝我看过来,冲我点头笑笑。我回她一记微笑。她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红色的像披肩的厚大衣,穿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两腿修长,皮肤白皙,头发像冷镯那样盘在脑后。看起来特别端庄,却又透着一种女人的姓感。
无疑,曾晋深身边的女人个顶个的漂亮。
我走过去,坐在曾晋深的旁边,曾晋深跟我介绍这个红衣女人,很简短,也很切中要点:“这是文俐,你的经纪人。”
我点点头,主动伸过去跟她握手。文俐友好的冲我笑笑,说曾小姐好。
她看起来是个很开朗的女人,跟我讲着娱乐圈的事情,并且耐心的提点我要注意什么,要忌讳什么,总之,她什么都说了,就是没说潜规则之类的事情,我认真的听着,不一会儿,跟她熟络了起来。
曾晋深在一旁看着,默默的品着茶。
文俐临走的时候给我一张名片,上面是她的电话号码,她告诉我,两天后她要带我去公司拍广告,叫我先准备一下。
文俐走后,曾晋深放下了茶杯,将我揽在怀中。
他的头颅埋在我的脖颈处,我有些痒,微微躲避了一下,问他:“深哥,我还要准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