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哥哥还在行李箱内,不由说:“深哥,要不我们去包房吧,您不适合来这里···”
正当我要挽住他胳膊朝外走的时候,他却身姿如松的走了进去,站在卧室的中央,显得特别的突兀。让我觉得有些不真实。他并没有打算坐在沙发上,兴许是嫌脏吧,而是踱步,朝我的床上走过去。
“深哥···”我吓得不行,生怕他发现了行李箱的异样,连忙截住了他的去路:“这儿太脏了···”
“这里来过男人?”他勾唇,划过一丝冷意。
有些心虚,不过我仍然强装镇定,拼命的摇头摆手:“没有。怎么可能有男人?”他的敏锐度和洞察力高超的令我恐惧,我吓得脊背都流出了冷汗。
他步步欺近着我,强大的气场直把我逼得连连后退,最终我敌不过,让开了一条道。他坐在床上,看着我的床铺。我羞的脸色通红,爬上了床,将丁字裤和类衣胡乱的塞进了抽屉里。又将床头柜上的杂志和首饰清理了一番。
他交叠着双腿坐在了那里,随手翻开了一本杂志,不巧的是,他轻松翻开了他在美国和漂亮女人在一起的那一页,倏然的眸色一沉,我心头又是一跳。
“媒体就爱捕风捉影,深哥,您别当真···”我干笑着,有些底气不足。
他有些不悦的丢下了杂志,伸出手臂,将我揽了过去,我挣扎了两下,却被他固定在了他的大腿上,他抬起我的下巴,朝我的脖颈看去,眉头皱了皱,沉声问:“身上的伤好些了么?”
我以为他说的是上次顾锋害我过敏落下的伤,便点点头,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心头莫名的一揪。
“我看看。”他说时,划开了我外套的衣链。
“不行,已经好了,真的已经好了。”我阻挡着他那只手,脸色发烫,他该不会要在这里跟我那个吧,不行,哥哥还在这里,那样多尴尬。
他不做声,面色阴沉,手的力道根本不是我无法阻挡的,轻松松的拨开了我的衣服,连里面的凶罩都给扒掉了,上面是还没有痊愈的红痕,不过,是上次波伦用蜡油滴的。
“深哥,这儿不方便。”
那双鹰隼一样的锐目盯视着我的胸脯,我的脸更是发烫了起来。
他缄默,从大衣兜里掏出了一瓶膏药,他熟稔的打开,挤出一些放在食指上,涂抹在我的胸脯上,熟悉的药香气味弥漫开,我顿时想起来上次海子给我的药就是这个,难道那次是他派他的属下托海子帮我送的药?
心下这样想着不由感动的看着他,这时的他,特别的认真,冷冽的眼睛里面看不出有任何的波动。
他动作小心的为我涂抹上身上的红痕,嘴唇勾着一丝调侃。
我低下头,感觉他在嘲笑我。
他的手指在我身上涂抹着,手指修长如竹,却又带着雄性的挺拔和粗粝,一股熟悉而异样的电流划过我的心底,慢慢的晕开,一直窜延到了的脉搏和血管,像是起了连锁反应一样。
“深哥,你不是在美国吗?怎么回来了?”我试图用说话来缓解我心底的躁动,开口问他。
他为我穿上衣服,拉上了衣链,轻描淡写的说:“事情处理完了自然回来。”他就势扣住了我的手,霸道的将我拽贴在他的怀中,捧着我的脸:“不希望我回来?”
“我没有。”
不知道他处理什么事情,是和那个漂亮女人订婚吗?
我酸楚的想着,看着他这番令我心悸的轻柔,那颗心又不争气的荡漾着,又想到季杰那晚送我回来时叮嘱我的话,心里头开始矛盾着,我要不要把我的身世告诉他?
我跟他不熟,本来无须告诉自己这些的,可是如果不告诉他,他怀疑我是乔嵘怎么办?
兴许他察觉到了我的不安,为我拢去了散落在前的长发:“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啊?没有,深哥,像你这么矜贵的人不应该来这里的,还是,来我这里有什么要紧的事吗?”我欲要摆脱他那只手,心却纳罕,他是不是会读心术?
他不语,不过那张些许温和的脸恢复了之前的淡冷,松开了我,站起身。
砰砰砰。
谨慎的叩门声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我正要去开门,曾晋深却简略开口:“进来。”似乎谁来他都毫不避讳,当这里是他的卧室或是办公的地方。
季杰一身黑色裁剪有致的西装出现了:“先生,他们已经到了。”
曾晋深嗯了一下,看着我:“今晚陪我。”
我迟疑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不愿意?”他冷声质问我。
“深哥,我可以坐台陪您。”我不愿意出台,尤其是他的。我害怕着,顾虑着,担心有一天会沦陷其中,比舒心还要癫狂沉论,比舒心还要义无反顾的爱上。如果一开始就注定不可能,那么最好还是斩断一切。
“别特么弄的跟我强迫你似的,不愿意就当我没说。”他僵冷着面庞,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卧室。
我看着他的背影,视线有些模糊。
等他离开后,我好半天才回过神,这才想起藏在箱子里的哥哥。我连忙反锁了房门,打开了行李箱。哥哥在里面依旧安然无恙,我顿时吁了一口气。
“施施,你大概还不知道,我以前行乞的时候,一个老乞丐交了我一套缩骨功的本领,有一段时间,我跟他去街头还靠这套本领卖过艺呢。”哥哥似乎特别引以为傲。
我笑了笑,心里头酸涩,心却感慨,他的经历的磨难比我还要多的多。
我将他锁在卧室内,准备打饭,自从哥哥藏在我这里,我打得饭也比之前多出了两倍,以至于食堂的师傅每次给我打饭菜的时候,总是用一种惊诧的眼光看着我,一副“瞧你真能吃”的表情。但是没办法,哥哥食量非常大。
我临回卧室的时候,经过其他小姐的卧室,听见她们都在叽叽喳喳的聊着曾晋深。
“今晚我要在深哥面前卖力的撩,我就不信,依我漂亮的资质打动不了他。”
说话的是玲珑,大冬天的连外套都不穿,在门口挠首弄姿的。穿着姓感的露背V领,头发电烫的风情万种,身材火辣有料,比那些女明星还要漂亮。
“深哥不喜欢你这样的,我觉得他喜欢清纯的。”说话的是翁嫚嫚,她穿的是玫红色的小礼裙,直长的乌发披散腰际,前额的空气刘海更加显衬可爱俏皮,看起来有种空灵绝尘的美,不过她的一举一动尽显风尘之气,斜靠在房门上,手里夹着跟香烟,媚眼如丝。
有几个小姐也是一脸的兴奋和激动,不停的摆弄着自己的领口,试图将它拉的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