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晋深眼眸森寒,幽邃至极,低首沿着我的嘴唇一直向下。
对他,我又有了新的认识,他既沉闷又暴虐,而且控制欲还特别强。我严重怀疑他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
“被我包一天,就必须忠于我一天,明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盖上了一条毯子,曾晋深并没有离开,他就坐在我的旁边,包间里面多了季杰和那个叫陶智城的属下,他们好像在谈论什么,透光暖橙的灯光,曾晋深那俊冷的侧颜映入了我的眼帘,他严肃的和季杰讨论葡萄酒之类的话题,在茶几上的那个单子上拿手指点着,和之前的暴虐如兽简直大相径庭,我看着他,看了又看,心里头溢出一抹酸楚。
我在想,爱上这样的男人,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最近美国那边要出新品牌,叫曹岩他们抓紧上市。”
“好的,先生。”
曾晋深侧眸,见我醒了,便叫季杰和陶智城出去了。一时之间,包房里又剩下我和他两个人。
我怯怯坐起身,掀开毯子,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连忙又用手盖上。
他朝我靠近,将我拉到他的怀中,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穿上衣服,吃点东西。”
此刻,他又变得温柔起来,就好似,之前我们根本就没有发生不愉快一样,这完全跟人格分裂症一模一样,我有些不适应,微微别开脸。
他松开了我,我穿上衣服。
侍应生送来了夜宵,他亲自为我舀了一勺汤。
我愣了愣,诧异的看着他,眼睛涩涩的,我好想问他,为什么他对我忽冷忽热的,为什么对我的控制欲那么强,总之,我就是想问他,他这样对我,是不是因为喜欢我?最终,我张了张嘴巴,什么也没问出来。
我没有勇气。
“喝了它。”他皱了皱眉头。
我吸吸鼻子,闷闷的喝完了汤。
“深哥,你不回去吗?”我吃了些东西,身体没那么虚脱了。擦了擦嘴巴,小心翼翼的问正在一旁翻阅那些文件的曾晋深。
“我明天要去美国了。”他好半天才开口。
我愣了愣,哦了一声:“那深哥应该早点休息,现在应该都凌晨了吧?”我说时,站起身,将衣架上的衣服拿过来为他亲自披上。
手腕倏然一紧,那只手被他捉住,嘶哑的声音弥漫在包房内:“今晚陪我。”
他起身,握着我的手,走出808,直接去了我的卧室。
“别人会说闲话的。”像他这样的大人物居然在小姐的卧室里过夜,万一传出去总归是不好听,而且我担心的还有哥哥,万一我跟他睡觉的时候,哥哥突然在某个地方呼唤我怎么办?
曾晋深根本就不听我的,直接命令我开门。
那边,有几个小姐好奇的朝我这边看了过来,见是曾晋深,纷纷露着畏惧,吭都不敢吭一声,各自低着头去了自己的卧室。
我打开了卧室,曾晋深牵着我的手走了进去。我将浴室清理了一番,又把自己干净的浴巾拿出来给他用。
紧接着又是沏茶又是倒水的,等他走出浴室,我已经忙的满头是汗,他裹着浴巾走了出来,很自然而然的坐在了我的床上:“别忙了,去洗澡。”
“好的,深哥,那我去洗澡了,我给你沏了茶,虽然茶艺不精,但是勉强还能喝得下去。”我脱掉了外套,抹一把汗,进了浴室,刚要准备淋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打开浴室室门,探出了一个脑袋,对他说:“我的茶具都是消过毒的,深哥尽管放心用。”
“···”
他坐在那里,低头翻看着杂志,压根就不搭理我,我突然觉得自己好能唠叨,一直都是我在唧唧歪歪说个不停,而他却依旧保持着属于他的沉闷。
我洗了澡,穿着睡衣走了出来,这时,他已经躺在了床上。
我总感觉有些不真实,他居然会睡在我的床上,就好像皇帝突然驾临寒舍一样。
他欣长高大的身躯躺在那里几乎占了大半个床,两只手枕着后脑,锐目慵懒却又不乏犀利。这样的他,真的迷死人不偿命,我呆呆的站在那儿,直到他叫我过去我才回过神。
我上了床,从他身边爬了过去,掀开被子的一角靠着墙角睡下,因为这张床是一米五的单人床,睡两个女人本来就有点挤,而况还睡着一个像他这样身板魁梧的男人。
可是,我一点都睡不着,背对着他,脑海里面乱成了浆糊。
因为吸取上次在宾馆的教训,我在睡觉之前不敢招惹他了,担心举止不当,又要被他那样粗暴对待。
我搂着他的腰,紧紧的贴着他,那只手惬意的在他布满刀痕和纹身的脊背上摩挲着。
“睡觉还不老实。”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在我腰部以下的地方拍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