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告诉我,他给樱井美惠子服用了一种能使人呼吸系统和脑功能高度抑制的假死药,所以才会瞒的过曾晋深那双敏锐的眼睛。
我问陈墨,樱井美惠子现在在哪儿,陈墨说她已经回到了日本。
我总觉得他的口吻带着一丝紧张,可是,他说的这个理由又让我深信不疑。
陈墨用这种方法救了我,我很感激,其余的事情我不想过问,我现在要和他一起去日本。
我带着墨镜和口罩,和陈墨一起去了通往日本的国际航班。
陈墨将我搂在了怀中,跟我描述着外面,他说天空碧蓝澄静广阔无垠,西方的天边五彩斑斓,绚烂多姿,他的声音犹如优美的大提琴,在我的耳边徐徐响起。
令我不由得想起上次和曾晋深一起坐航班去美国的情景。
我不能想他,一想,那颗心就会不由自主的抽痛,无尽的痛恨便从心底深处窜延了上来。
那个男人是我一生的痛,也是我一生的恨。
陈墨握住了我的手,在我不知不觉中,指甲陷进了他的掌心内,等我回过神才发现将他的掌心已经被我钻的凹了一块。而他却一声不坑,任由着我的指甲在他的掌心中发泄怨恨。
到了日本东京,他将我搂在了怀中,耳边,传来了这个陌生国度的城市喧嚣,音乐,汽笛,还有那干净纯洁的空气,令我那颗千苍百孔的心稍稍好受些。
陈墨将我带上了一辆车内,然后,他和那个司机用日文说了一句,最后司机启动引擎,行驶车速。
约莫半个钟头,陈墨搂着我下了车,我坚持要自己下地走路,但是陈墨却执意要抱着我进屋,随即我听见一个日本女人用中文称呼陈墨为先生,然后就是推拉房门的声音。
我可以想象的出,日本的房门都是那种推拉门。
房间里面充溢着一种花蜜的香味,闻起来却不腻人,而是特别的清新,沁人心脾。
我喜欢这个味道,我虽然看不见,但是我能感觉出这间卧室的清幽雅致。
几天下来,陈墨一直对我照顾有加,白天他会扶着我出去散步,他告诉我,门口有个小园子,里面种了很多花。这是他在日本的家,虽然有些简单,但是很温馨。
对此我微笑作罢,心里头却是感激至极。
渐渐的,当我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生活,陈墨便叫那个日本女佣照顾我,而他每天早出晚归的工作。
日本女佣叫玲奈,她对我照顾的很周到细心,说话的时候轻声细语的,把家里的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她说的最多的就是陈墨,他说陈墨是她见过最好的雇主,她要在这儿长久的做下去。
玲奈告诉我,上次有一对母女一直都找陈墨,陈墨却叫她把那对母亲给请了出去,那对母女一直都不肯走,其中有一个还说是陈墨的女朋友,结果陈墨打电话叫来了警察,才把她赶出去的。
我细想着玲奈的话,怀疑那对母女是方晓惠和罗溪然。
陈墨今天回来的很早,他一进门我便听见他温润而欢快的声音:“施施,我给你买了一件裙子,我觉得你穿的肯定好看。”
然后我就听见他打开衣袋的声音,拿着那件裙子在我身上比划着:“本来我是觉得这件裙子好看,可是现在往你身上一比,却发现顿时逊色不少。”
我摸了摸裙子的面料,笑着问他为什么。
裙子的面料质感丝滑,触摸起来特别的舒适。
陈墨圈住了我的腰:“跟你比起来当然失色,因为你太美。”他说时,声音低柔,喷洒的热气萦绕在我的脸上和脖颈上,我的心没由来的紧绷一下。
此刻,他搂着我,和我几乎零距离。
我想抵开他,可是,终究还是没有。
倏然间,我的手中多了一张卡,我触着那张卡,疑惑不解。
“这是我所有的积蓄,今后都由你保管。”陈墨的声音比之前还柔,磁性而略带着嘶哑,喉咙里面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不行的,这是你的,我怎么能收?陈墨,你赚钱也不容易,而且现在还被我连累着,你这样我真有些过意不去···”
“施施,跟我还客气什么?其实,有一句话我一直想跟你说,可是我又没有勇气,施施,我爱你,答应嫁给我好么?”陈墨捏着我的肩膀,我清晰的感觉到了他传递给我的紧张和颤抖。
我听罢,咬咬牙,正要开口的时候,陈墨手指按住了我的嘴唇。
“不要说,我明白,你放心,我会等你完全接受我为止。”
“陈墨,你根本就不了解我。”重要的是,我的爱情已经死了,就算我嫁给陈墨,我的心在也激不起半分的涟漪,这样对他不公平,所以,我不会嫁给他,但是,我会报答他。
“我了解你,你是个善良的女孩,这就已经足够了。”他握住了我的手。
我摇摇头,我说我不善良,我是一个下贱的女人。
他有些恼火,捏着我的手有些发紧:“不要这样辱蔑自己,施施,其实我早就认识你了,两年前,我被人四处追债,是你救了我。”
“我?”可是我的脑海里面却没有半分的印象了。
我摇摇头,他却在我的鼻尖上刮了一下:“在倾国倾城十九楼,你忘了么?”
我竭力的想着过往的事情,顿时回忆起来了。
那个时候我还不到十八岁,金娆还没有准备叫我出台,当时我在十九楼的舞厅做服务员,记得有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突然的躲在了我吧台下面,我正要叫人的时候,他一脸无奈的看着我,带着紧张和求助,示意我噤声。他叫我帮帮他,我想到了哥哥,于是义无反顾的叫他躲进了吧台的酒柜下面。当时我在想,如果哥哥在外面也被人这样欺负,我希望有好心人像我这样援助一下。
紧接着,一群膀大腰圆的纹身男闯进了十九楼,气势汹汹的在舞厅里面找人,那架势就跟来砍人一样。
结果当然是没找到,因为我把他们要找的那个男人藏起来了。那些人骂咧咧的走了之后,那个黑衣男人却带上了墨镜,跟我说了一声谢谢就匆匆离开了。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男人居然是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