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耳边,传来了曾晋深的声音。
“把这些盆景处理掉吧,从今以后,这里不在是薇园,叫无忧山庄。”
无忧山庄。
我在心里默默的念着这四个字。
想必他是已经知道我給孩子起名叫无忧了。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我之前并没有告诉他。
他说的这样干脆,是不是意味着,他真的已经忘记了那个女人?
我贴再他的怀中,心里的妒恨顿时稍稍减弱。
他搂着我去了卧室,将我放躺在床上,紧接着又听见周医生来了,周医生给我做了检查,告诉曾晋深我并没有动胎气。
周医生走后,曾晋深将我揽在怀中,握住了我的手,喂我喝水:“你以后再不能这样了,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接过他手中的水杯,抿了一口:“我和那个女人,哪个重要?”
“你整天胡思乱想什么?”他扳着我的肩头,力道发紧,我能想象的出,他一脸严肃冷酷的表情。
“你回答我!我要你回答我!”我的情绪在次激动了起来。
“蔷薇花和薇园以后都不会出现在这里,你还想要我怎么样?不要触碰我的底线。”他声色俱厉。
“你不敢回答了是吗?因为你爱她!”
曾晋深冷冷笑出了声:“我并不欠你什么,不要把你失明的根源归结到我身上。”
他还是那样的无情,我的心狠狠的揪搅了一下。
我隐忍着眼眶的泪水,别开脸,推开了他:“取消婚礼吧,我不想结婚。”
“婚贴我都发出去了。”曾晋深低沉的开口:“婚姻不是儿戏,不要想一出是一出。”
我嗤笑一声:“别忘了,当初你对外界称我是你的侄女,难道你要让全江城的人知道你娶了自己的侄女吗?”
“你也别忘了,当初你以另一种身份在大庭广众之下宣布我们订婚的消息。”他的语气颇有得意。
这个时候,他手机响了。
紧接着他去了阳台。
他没说两句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叫我在家好好休息。
我给文俐打了电话,文俐告诉我,黎子瑶的脸被划伤,好像不能拍广告了。具体情况要等曾晋深过去在说。
无疑,曾晋深离开是因为黎子瑶出事了。
我冷笑出声,心里头却感到了快意。
文俐却一个劲的埋怨我,她说等下曾晋深过来一定会责备他,而且黎子瑶是曾晋深重点培养的红人,这下她捅大篓子了。
我说这总比警察在你家中搜出违禁用品要好些。
文俐哑口无言。
晚上我叫佣人扶着我去了一楼餐厅吃饭,正好曾晋深回来了。
他回来后,一句话都不说,直接去了自己的卧室。想必是为了薇梦广告的事情烦心。
锁上房门,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拿着手机,想找个人聊天。
手指触摸着进了微信页面,想和句号说话,可是,我找不到语音功能。
这时,崔豪打来了电话,他告诉我服装公司要开业了,目前已经招聘有十个工作人员。崔豪的语气很欢快,看起来那边的情况还不错。
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一件在欣慰不过的事情。
我和崔豪正商议着如何分配公司里的工作,听见门外传来了开门声,我立刻挂了电话,将手机关机放进了上锁的抽屉里。
曾晋深脚步沉重,在房间里面徘徊了几下去了洗浴室。
哗哗水声戛然而止,他从里面出来了。
脚步朝我这边迈了过来。
“喝不喝水?”
他触着我的脸,轻柔的问我。
我睁着眼睛摇摇头,说不喝。
他掀开被子躺在我的旁边,习惯一样将我搂在了怀中,那只手横亘在我的腰间。
一天之中,这也是我感到最踏实的时候。
他在我脸颊上亲一口,手掌抚触着我的小腹:“我好像感觉他动了。”
他的语气带着少有的孩子般的愉悦。
我按住他的手:“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他允吻着我的脖颈,含糊而磁性的说:“都喜欢。”
他突然掀开被子,倾身贴再我的肚子上,一只手和我手指紧紧的相扣着,我不由伸出另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头颅,嘴角不自觉的漾出了微笑。
“他动了。”他听起来很高兴。
“是你的心里反应吧?胎儿才三个月不到,怎么可能动?”
曾晋深重新躺在了我的旁边,在我唇上啄了一口:“知道么,听说你怀孕的那一刻,我真的很开心。”
开心?大概他开心的是,可以拿孩子来要挟我捐出眼角膜了。
“是啊,那样你就有机会拿捏我,逼迫我,叫我把光明还给兰琳。”
“我承认,我很狭隘自私,尤其是对你,或许只有这样,你才会永远依赖我,不会离开。”
所以,他弄瞎我的眼睛也是为了将我束缚在他的身边吗?
他岂止是自私狭隘,简直就是心理扭曲。
他给我的爱是残忍的。
早上醒来,曾晋深已经离开了。
今后的几天,他都是早出晚归,不过每晚回来都会体贴备至的陪我入睡。
白天,我也没有闲着,总是在试穿婚纱,曾晋深每天会派人送好几套婚纱过来。穿上婚纱,一旁的人会帮我形容婚纱的样子,用上各种华美的词藻。
明天就是举办婚礼的日子,我虽然看不见,但是我能感觉到无忧山庄的佣人每天都在忙碌着。
为我和曾晋深的婚忙碌着。
就在这个时候,我在电视上却听见了一个消息。
黎子瑶和薇梦的那个霍总一起参加了代言发布会。
文俐不是说黎子瑶的脸受伤了吗!为什么她还是这期广告的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