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有心脏病?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对了,他以前在美国吐过血,医生说是打镇静剂过于频繁……
我慌一样的摸索着电话,拿起电话,拨打着那一串熟烂于心的阿拉伯数字。
等等,我在干什么?
他生病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紧张?他是我此生最大的仇人!我巴不得他死!他把我伤的体无完肤,千疮百孔!我居然还犯贱的关心起他的病情了!
我咬牙,挂了电话。
“小姐,您怎么哭了?”
玲奈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向着那个电视屏幕的方向看了好久,手背上全是泪水。
玲奈给我递来了一张纸巾,我吸吸鼻子缓缓的接过。
门外,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美惠子,你在哪里?”女人用日语在外面呼唤着,声音有些颤抖。
听起来是那么的悲伤。
玲奈一慌,连忙爬了起来,示意我噤声,迅速推门走了出去。
玲奈和外面那个女人交谈着,大致意思是说我在休息,不方便打扰。
然而,那个女人却哭了,不停的求着玲奈,非要见我不可,最后我听见玲奈叫她夫人。
我摸索着站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站在那里用日语问她:“请问你是谁?”
那个女人一听,脚步朝我这边挪了过来,一把将我抱在了怀中,不停的叫着美惠子,说她是我的母亲。
我顿时明白了,她是美惠子的母亲。
或许,她看出了我眼睛的异样,用手拍着我的脸,不停的问我眼睛怎么了。
我只说我的眼角膜自动脱落了,所以就失明了。
她一听,感觉异常的愤怒,在我的肩头上不停的捶打着,叽哩哇啦一大堆,说快了我听的有些费力,好像说我为什么要和那个中国男人在一起,而且还背着她结婚怀孕,然后又说樱井家族的人这下要看她笑话什么的。
看来美惠子的母亲在樱井家中受尽了冷落,本来指望女儿争光的,结果女儿却爱上了一个没钱没势的中国男人,她的语气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美惠子的母亲冲我发泄一通又哭了起来。
我皱了皱眉头,吩咐玲奈拿一张纸巾过来,玲奈递给我一张纸巾,我为她拭干了眼泪,叫了一声妈妈。
她愣了愣,握住了我的手微微一紧。
我引着她去了我的卧室,又叫玲奈上了点心茶果。
“我没有怀孕,昨天我是骗武藤浩二的,因为我失明了,我怕他嫌弃我。”
我用日文生疏的开口。
我无法心安下来和陈墨住在这里,我要仰仗樱井家族的势力来强大自己,我要复仇。
美惠子母亲一听,抽泣着说:“不会的,他不会嫌弃你的,美惠子,听妈妈的好吗,离开这个男人,跟我回去,告诉你的爷爷,你没有结婚,你现在还是武藤先生的未婚妻!”
“可是妈妈,我已经失明了,我是个瞎子……”我说完,捂着脸装作哭泣的样子。
“不,美惠子,听妈妈说,只要你讨好武藤先生,他一定会回心转意的,到时候,你在家里就会有地位。”
我记住了美惠子母亲说的每句话,听她的语气,那个武藤浩二好像比樱井家还要显赫。
心里头绸缪了一番,我点点头,告诉美惠子的母亲,要樱井家明天来人接我回去。
她听见我这样说,似乎很欣喜,迫不及待的拉着我的手要我现在就跟她回樱井家。
我摇摇头,说要跟陈墨说一声,并告诉他,我失明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陈墨照顾的我,我很感激他。
美惠子母亲叹一口气,将我揽在怀中。她的怀抱很温暖,透着一丝淡雅的花香的气息,可以想象的出,她一定是个美丽的女人。
倏然间,我不由想起了母亲,鼻翼有些发酸。
我和美惠子母亲商议妥当后,便叫玲奈送她离开。
晚饭的时候,陈墨回来了。
餐桌旁,我们无声的吃着饭,他不时的为我加菜。
玲奈告诉他,美惠子的母亲来了,陈墨嗯了一声,继续为我夹菜。
到了晚上的时候,我和他一起去了卧室,他将我搂在怀中,吻着我的额头:“我好怕你跟她离开,施施,告诉我,你根本就没有这个打算。”
我愣了愣,圈住了他的腰,为他脱下了外套:“陈墨,我不想这样连累你。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陈墨就势捉住我的手,拿起,贴放在他柔暖的嘴巴上:“没有,你没有连累我,相信我施施,我会在日本打出一片天地,到时候,我要替你报仇,不要去樱井家,好么,留在我的身边。”
想必他已经知道我的意图,所以才会这样的紧张。
我迟疑片刻,点点头。
陈墨这才放心,松开我,走进卧室,为我放洗澡水。
没过一会儿,他放好了水,抱着我进去。我站在那儿,缓缓的脱着衣服,耳边传来了陈墨关门的声音,紧接着听见他在外面铺着床被。
我裹着浴巾扶着墙壁走了出去,他似乎离我不远的地方,见我是出来连忙扶着我。
我就势扯掉了自己的浴巾,紧紧的挨着他。
陈墨倒抽了一口冷气,步伐有些踉跄。
“施施……”
耳边传来他滑动喉结的声音。
“陈墨,今晚,我要全心全意你的女人。”我捉住他的手,竭力的将曾晋深按压在心底的最深处。
“真的么?你接受我了?”他的语气有些雀跃,想必那俊朗的面庞一定流露着开心。
他将我一个提离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在床上。
我尽力叫自己身体放轻松,闭上眼睛,迎合着他急促莽撞的吻。
他的大掌覆盖着我的胸脯,离开我的唇,低首,吻着我的下巴在到脖颈。
“施施,你真美,我要你。”他嗓音暗哑,脉搏频繁而激烈的跳动着:“我隐忍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的到来,等待你心甘情愿的投入我的怀抱,告诉我,你现在是心甘情愿的么?”
他隐忍着,压迫着我,却又不敢采撷那个地方。
我点点头,说我是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