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时未然这样说,我便点点头,准备上楼换一身衣服,留下文俐在大厅和时未然商议专辑方面的事情。
打开卧室,里面还是和以前一样,精致温馨,玻璃衣橱内挂满了衣服,我居然发现大部分都是新添置的。各种各样的款式都有。
燕姐告诉我,这些衣服是曾晋深为我添置的,还有衣架上的那些精致的鞋子,也都是曾晋深派人送来的,她又指了指梳妆台上摆放的一套清新的护肤品,说这是薇梦卖的最火的护肤品,是曾晋深那天回来帮我带的。
我静静的听着燕姐的话,内心涌动着一丝复杂的感情。
如果他知道我是乔嵘,他会不会对我痛下杀手?
不,说不定他已经知道我是乔嵘了。
如果他明知道我的身份,却还对我这么好,那么,究竟是为什么?
是因为他放不下我吗?
我不愿再多想了,越想脑子里越乱,换了一身衣服下了楼。
餐厅,佣人已经将午饭端上了桌,曾晋深没有回来,于是我和文俐以及时未然一起吃了午饭就离开了薇园。
从我回来到现在,时未然除了跟我讲工作上的事情,其余并不多说,甚至跟以前判若两人,一副不苟言笑的姿态,看我的时候也表现出一副默然的姿态。
自从上次他去了曾晋深的房间,他于我,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算了,少说话也是好事。
我们到了发布会地点,我和时未然以及文俐,在工作人员的护送下,拨开了那些粉丝的阻碍,去了发布会现场。
粉丝有很多,我当然不会相信她们是因为我而来,我怀疑是文俐又用了非正常手段弄来这些人给我制造声势的。
但是到了发布会现场,我才估计错了,这些粉丝有一大半都是时未然的粉,他们看见时未然,尖叫声不断,有的拉一个横幅,上面写着“时未然我爱你”的字样,有的将时未然的巨幅照片顶在头上,热情高涨的喊着时未然的名字。
时未然只是冲他们淡淡的一笑,步伐从容的上了台,看起来,有足够的明星气势。
这次发布会中,专门是答记者问,问时未然这次的曲风和创作理念还有什么创作灵感之类的等等。
而记者问到我这里时,便要求我唱歌。
最后,时未然又耐不住歌迷的热情,和我一起对唱。
这次的发布会很成功,到了第二天,我的试音专辑由华清唱片推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的确火了一阵子。
而且,文俐给我接了好多通告,有电视台专访,有歌迷互动会,还有参加一些大型的音乐晚会,这段时间忙的我晕头转向。
而时未然打算给我创作一首动感舞曲,所以,他这段时间跟我一样,废寝忘食的忙碌着。
我和时未然每天早出晚归,等回来后,倒床就睡着了。
好久没看见曾晋深了,几乎我从学院回来后就很少跟他碰面,上次记得我要去参加一个节目,正好他坐在大厅和陶智城以及刘总那些男人讨论红酒什么的,我给他打了招呼就匆匆离开了。
不过,这段时间虽然忙,但依然会按时量血压体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这样,有好几次我想问曾晋深,却因为太忙忘记了。
从洗浴室走出来,我坐在梳妆台上拍着补水霜,不由的暗自打开了那个化妆盒内泛黄的纸张。
上面有七个人的名字。
邹涛,彭丘仁,张响南,李钢,赖有良,杨劲凯,时俊雄。
下面,是七个血手印。
这是什么意思?
罗骏临终的时候来不及告诉我这些名字都是什么人,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和曾晋深有关。
我看着那几个血手印,心里头咯噔了一下,不会这七个人被曾晋深杀害了吧?
房门被推开,我吓的赶紧将那个单子放进了化妆盒内,假装抹着护手霜。
镜中,我看见曾晋深朝我走过来,站在我的身后,深邃的眸定格在我的脸上:“别抹了,去床上躺着。”
他说完,去了洗浴室。
我知道,今晚他留在这儿。
我躺在床上,听见那哗哗哗的流水声戛然而止,心头莫名的砰跳。
他走出来,擦拭着黑发,穿着黑色浴袍坐在沙发上,片刻,朝我走了过来。
我也不想装什么矜持,只希望他速战速决,我好想睡觉,因为我太累。
于是还没等他上来,我就已经把睡衣脱掉了,他掀开被子的同时,我凑过去贴在他的胸膛上。
他呼吸有些粗浓,捧着我的脸亲了一口,紧接着,到睫毛,鼻梁,下巴,锁骨,然后,发狂一样封住我的嘴巴。
“想我了么?”他声音颤抖,将我紧紧的揽在身下。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想。”
“哼,我以为你把我忘了。”
他在被子下兴风作浪着,直把我弄的险些昏厥。
我都不知道他要了多少次,我总是在半死不活的时候,被他啪醒,紧接着,我一个劲的求饶着他。
“深哥,你该不会好久都没开荤了吧……”
似乎,他又无穷无尽的精力和我周旋。
他力道加重,汗水滴在我的身上,那张脸却是黑沉沉的:“你欠我两个月零九天,我要补回来。”他嗓音嘶哑姓感,像是醇香醉人的酒。
他算的还挺清楚。
我压抑的情感瞬间爆发,圈住他的脖子,看着这个我又爱又恨的男人:“你说,我们会有结果吗?”
他一听,深邃的眼睛蒙上一层阴晦,力道减缓。
我感觉鼻翼发酸,泪水不自觉的落在他的手上。
他不做声,低首吻着我的脸。
醒来后,居然发现已经十点了,我一个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燕姐给我端来了食物。
我来不及吃饭了,因为时未然告诉我今天要去录歌。
燕姐见状,笑着对我说曾晋深已经帮我请假半个月。
要我在家好好休息。
我打电话给时未然,在时未然那儿我验证了燕姐的话。
我的神经顿时一松,重新躺回床上。
吃了饭,我换上了一件惬意的连衣裙下了楼,外面,春|光明媚,绿意盎然,薇园的蔷薇花竞相开放,香气四溢,而我闻到这些香味,不自觉的想到了那次,那次我用蔷薇香水试图叫曾晋深镇定下来,然而,却换来他残忍的羞辱。
我不明白,为什么园子里可以有蔷薇花的香味,而洒在我的身上,他就那样的大发雷霆。
我看着那些蔷薇花,在没有欣赏的心情,转身,朝薇园大门走去。
“曾小姐,你要去哪里?”
身后,传来了崔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