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晋深听见我的话,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从衣架上拿着外套:“你多想了。”
尽管我知道他会这样说,心中还是有些不好受,我自嘲的笑了笑,看着那泛着热气的牛奶,愣神。
曾晋深离开了,而且选择是在深夜。
我想应该是陪兰琳去了吧。
我重新躺回到了床上,独自一个人看着外面皎洁的月光。
第二天,我一直都没有看见他,我问了一个中国女人,那个女人说曾晋深去公司了,我问是什么公司,专门做什么的,她告诉我说是红酒公司。
最后那个中国女人又告诉我,曾晋深在这里还有好几处产业,具体她也不清楚。
这些跟我无关,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曾晋深明天出不出去。
“明天先生要出去参加一个大型活动,还是特邀嘉宾呢。”
中国女人特别的引以为傲,提到曾晋深,一脸的仰慕和崇敬。
听见她这样说,我心里头暗自庆幸着,明天或许可以想一个办法出去找许珊。
我的心情随之也变得好些,于是和中国女人一起出去了,她拿这一个银色的类似铝合金的盆钵,系上围裙戴上了头巾。
中国女人叫阿香,阿香告诉我,她去摘葡萄。
原来昨天看的那些绿色植物是葡萄树,她们每天都会摘几吨的葡萄,然后在将这些葡萄运到了制作室内,酿制葡萄酒。
我站在葡萄架旁,放眼看着那一大片无垠的葡萄园,感觉自己徜徉在了一片清宁的绿意当中。绿色下,那一串串的累累硕果,颗颗果实饱满,像是晶莹剔透的珍珠,有红的,紫的,在充裕的阳光下散发着迷人的亮泽。我学着阿香的样子用剪刀摘下了一串,拿在手中沉甸甸的。
我将那串沉甸甸的葡萄高高举起,仰头,咬住了最底下的那一颗红葡萄。
那些辛勤摘葡萄的园丁们看着我,露着世界上最淳朴的笑容。
“你知道深哥名下最出名的红酒品牌是什么吗?”
微风吹来了一阵幽冷的声音,响在了我的耳边,我将那串葡萄拿了下来,转身,看见一身紫衣的兰琳,她一头披散腰际的乌发在静蓝的空气中摇曳生姿,那一身紫色的长衣将她的身材衬托的更加的窈窕。
兰琳比以前还要漂亮,那双空冷的眼睛透着幽怨和哀愁,像是一首悲伤的诗。
然而,自从上次领教了她的手段之后,她空灵纯洁的气质早已经在我心中幻灭了。
我没有作声,从她身边经过。
“是红珍珠,红珍珠以前是一位老人的心血,他用他的鲜血铸成了这个品牌,虽然红珍珠当年消失了一段时间,但是,深哥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再次创响了红珍珠。”
兰琳抬高了声音。
我顿住了脚步,和她小心翼翼的保持着距离,我可是知道的,这个兰琳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在暗地里给我使绊。
“你说的这些我一点都不关心。”
“知道红珍珠的秘方是什么吗?”兰琳问我。
我说:“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是血。”兰琳说完,笑声越加的刺耳。
“神经病。”我懒得理她,加快了脚步。
“用你的血来祭奠他!”
兰琳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
我回到了房间,那样尖利恨恸的声音依然在我的耳中回荡着,撞击着我的心灵。
曾晋深很晚才回来,我躺在床上,裹着被子,听见了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闭上了眼睛。
他睡在我的旁边,将我搂在了怀中,那只手横亘在我的腰间。
我无动于衷,也不想转身,就这样背对着他。
“我累了。”
“我知道。”
静默片刻,他在我脖颈和脸颊上亲吻一番,那只手这才安分些许。
“明天陪我出去。”他的气息不在像刚才那样紊乱了。
我想也没想,便脱口拒绝他:“我生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可以无所谓,万一我带病出去影响了你的形象怎么办?”
我真怀疑曾晋深是不是故意的,去医院他阻拦,我明天要参加设计大赛,他也好像心似明镜一样,就是不要我如愿。
曾晋深默了一会儿,开口:“明天是国际时装设计大赛,你不一直想学设计么?”
他明天去做特邀嘉宾,参加时装设计大赛?
是蓄意还是巧合?
可怕的是,他还知道我学设计的事情,他该不会已经知道我参加比赛了吧?
我思虑了好半天,心里面又重新绸缪了一番:“我明天上午想在家休息,深哥,要不这样吧,你把具体地址发给我,到时候我想去的话,就去找你,好么?”
曾晋深嗯了一声,关上了灯,将我搂在了怀中。
第二天,曾晋深临走的时候,果真把详细的地址留给了我,他走了之后,我给许珊打了个电话,说我一会儿就到。
于是我叫曾晋深庄园的一个司机按照那个路线开车把我送去了参加设计大赛的地点。
没想到这么近,半个小时就到了。
林立如云的大厦上面,挂着一个露天的大屏幕,大屏幕上面正在现场直播着那些模特T台走秀,这个时候,我看见了句号给我的设计的服装样稿变成了优雅姓感的时装,此时正穿在模特高挑的身上。
我迫不及待的下车,拿了曾晋深之前留给我的入场券轻而易举的走了进去。
进去后,如梦似幻的音乐不知道在哪儿想起,像是天籁般惑人,我问了一个金发碧眼的保安,可是因为语言不通,最终也没弄明白大赛的主会场在哪里,无奈之下我只好又联系了许珊,没过一会儿,便看见许珊从一扇电梯里出来了,许珊穿着黑色的V领晚礼服,一头黑发干练而风情的盘在了脑后,脖颈上带着的克拉项链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她纤细的蔻丹手指上带着精致而又不俗的戒指,扭摆着腰肢,踩着高跟鞋朝我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