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琛也许在笑,两个有情人终于要见面了,也许是在笑肖筱一脸呆萌的样子,天真可爱,能和肖筱在一起,真的是莫大的幸福。
山上的阳光总是很晚才落山,谬乐乐坐在山顶,躲在帐篷里,想要遮挡那炽热的阳光。为什么一个人来就没有那种感觉?
浪漫果然是两个人的事啊,谬乐乐感叹了一声,不由的想起了那晚和乔非一起坐在这里看星星,许愿的时候。那晚的风,很温柔,夜晚也很宁静,每一颗星星都像在跟他们打招呼,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可是乔非,你现在在哪里呢!
谬乐乐坦然的笑了笑,那份从容,美不可言。连刚刚还炽热的日光也变得温柔。轻轻的洒进了谬乐乐的帐篷里。在她的周围镀上了一层金色。
远远望去如临仙境,谬乐乐就身处在仙境之中,正抬头仰望着,那远处若隐若现的山脉,和即将落下的夕阳。
突然谬乐乐听到身后一阵动静,难道是其他人来看日落?
谬乐乐探出头去,一个黑影挡住了光线,谬乐乐抬起头,那如临神将的乔非就出现在了眼前。
“你怎么在这里?”谬乐乐吃惊道!在看到乔非那严肃,又担忧的脸,谬乐乐反而笑了出来,“你看你,现在才找到我,说你该不该罚?”
是呀,乔非怎么就没有想到谬乐乐会来到这里呢?这里也是充满了两个人的回忆的地方。
乔非沙哑着声音道:“你知不知道我好担心你,还好意思笑。”
乔非说完直接把谬乐乐抱进了怀里,那些什么阻挡,什么闲言闲语,都被乔非抛诸在了脑后。
谬乐乐是他的,谁也抢不走。乔非越抱越紧,勒的谬乐乐就快喘不过气了,附在他耳边,温柔的说着,“好了,你不是找到我了吗?我没事儿。”
“不,我不放开,一分开你又会走。”乔非执意不肯放开怀抱,反而整个身子也挤进了帐篷里,和谬乐乐紧紧的贴着身子。
高温让两个人的汗水都有些浸透了,谬乐乐能听到乔非清晰的心跳,和触摸到他衣服上的汗水。
这个男人比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要成熟了很多。
肖筱就这样抱着谬乐乐,乐乐不肯放手,直到太阳完全落下了山,只留下最后一缕余晖,冒着头角,似乎还在窥探两个人的故事。
人间的痴男怨女总是这么多,在山的另一端会不会也有这么一对璧人?再多的不甘心,也要败给时间和世界的主宰。
最后一丝金色被吞没,夜幕彻底变成了深蓝色。
“你打算,就这样抱着我吗?”谬乐乐认真的问道,明亮的双眸熠熠生辉。像黑夜中闪亮的两颗星。
“嗯。”乔非低低的应了一声,又紧了紧手臂,那种失而复得实在让他感触良多。
谬乐乐不由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人都在这儿了,还能到哪里去啊?”
山顶凉风兮兮,谬乐乐却感觉到两个人的身体越来越炙热,在她还琢磨不透这种感觉的时候,乔非已经缓缓的放开了手,一股清凉瞬间袭来,谬乐乐松了口气,温柔地看着乔非。
乔非被看的不好意思,轻咳了两声道:“对不起了,我实在是太开心了,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用说,”谬乐乐伸出手指堵在了乔非的嘴唇上,随即像触电一般收回了手,一种莫名的情愫在两个人的心底滋生着,生根发芽。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乔非问道。
谬乐乐突然又想调戏一下乔非,仰着头认真的说道,“不知道啊,大概就是四处流浪吧,我妈妈既然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也不想再回那个家了。”
“那不行,她始终还是你妈妈呀!”乔非摇头。“我们不能因为儿女私情,就与父母为敌呀,你有爸爸妈妈疼你那是好事,多少人羡慕不来了,你看我从小就是孤儿,要不是被琛哥捡到,我现在说不定还在哪个大马路上,捡垃圾呢!”
“你是个孤儿?”谬乐乐还第一次听乔非说起他的身世。
“嗯。”乔非点点头。他好像肖筱一样,也是从小就失去了父母,所以有时候对肖筱特别的亲近感觉,她就像自己的姐姐一样,大概是同病相怜的缘故吧。
不过肖筱的父母至少还给他留了一个家,而自己却什么都没有,连之前的记忆也忘记的差不多了,只要模糊的有个影子,而这个影子也渐渐的被叶琛替代,叶琛救了他,当他从一群熊孩子的棍棒下将乔非拉了出来,并让他过上了丰衣足食的生活,他就发誓,这辈子就算为叶琛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他。
谬乐乐柔软的心又被触动了,没想到乔非一直闭口不言,就是这个原因,而她之前还以为是乔非不想承认他们两个的关系,所以才不愿意带她去见父母。
“乔非。”谬乐乐轻轻的唤了一声,“有我呢以后你就不是孤儿了。”
乔非笑了笑,眼中有一种莫名的伤感。他对这段过去,几乎要忘记了,但是不代表不存在过,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童年是什么样子?爸爸妈妈到底是做什么的?他只知道,从那天起。他就永远的失去了爱他的人。
乔非正色道:“所以,乐乐,我希望你还是仔细考虑一下。我也想通了,爱一个人不一定是要占有,而是让她快乐,我会默默守护着你,直到有一个人能替代我给你幸福为止。”
“傻瓜!我谁也不要,只要你。”谬乐乐主动的靠在了乔非的怀里。
乔非神情一怔,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于是再次抱住了谬乐乐。
一个漫长而又短暂的夜晚,两个人互诉衷肠,诉说许多往事,也说了许多未来,天空渐渐地泛起了鱼肚白,将两人的心事完全吞没。
于是换了一种心情,谬乐乐收拾好东西,跟乔非直接回到了家,打开门的那一刹那,谬乐乐的鼻子一酸,直接扑到了谬妈妈、的怀里,“妈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