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夜晚清爽,穿的极为单薄的秦凌飞不断打颤,心里更是有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远远的,便看到知琴一个人守在景阳宫外,瞧见秦凌飞前来,她迅速闪过惊慌,却一瞬即逝,殊不知早已被她捕捉。
“娘娘?”知琴怎么也没想到秦凌飞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刚才看小喜子急匆匆出去,她才壮大了单子让知画进去,这会儿知画才刚刚开始,岂不是要被她生生打断。
见知琴故意提高嗓音,似在给里面的人儿提醒。戒备的秦凌飞又怎会不知,她凌厉的眸子狠狠赛过四周,该死,景阳宫外竟然没有一人巡逻,都是翅膀硬了,不怕死了吗?
“小喜子,传本宫口谕,今日殿前巡逻护卫无论任何理由,杖责三十,不得有误!”
秦凌飞气势汹汹的吩咐着,小喜子显然一愣。
奇怪了,刚刚他出去的时候,人还都在呢,这会儿怎么都消失不见了?像是被人故意支开了一样,静悄悄的。
要知道,黄上无论在哪儿,巡逻护卫无论任何原有,都不可私自离开,一旦发生闪失,轻则杖责,重则杖毙!
“是,奴才遵旨。”
小喜子旋身离开,知琴见此更是紧张不已“娘娘,您怎么过来了,晚上风大,万一着凉了,可如何是好?”
知琴说着,秦凌飞停在耳里,怎么都觉得是在故意遮掩。
她冷冷的:“皇上可还在繁忙?将房门打开,本宫要进去!”
知琴整个一哆嗦,慢吞吞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她越是如此磨蹭,却更让人看出端倪。
秦凌飞见此,毫不犹豫的将她横在房门口的身子推开,力道之大,她重心不稳,摔倒在地,发出丝丝哀鸣。
秦凌飞大力度的将房门打开,站在门口,听不到里面任何声响,但直觉告诉她,如不亲眼一见,定会后悔。
果不其然,当她满是霸气的出现在景阳宫门口时,原本脸上的担忧顿时被惊愕替代,从未有过的失落爬上眉梢,她表情严禁,目光凌厉,似要将前方纠缠在一起的二人射穿。
银儿气鼓鼓的,身为女官,她顿时大喝:“大胆知画,皇后娘娘在此,你还不下来,你可知自己的身份?”
银儿凌厉的说着,纠缠在一起的知画和轩辕逸似乎这才看到两人的存在。
此时的知画,原本那一身粉红色的宫女服已零散至一旁,柔嫩的皮肤白里透红,只见她如莲藕般白皙的手臂更是环住他的脖颈,双眼迷离,娇颜的红唇更是在凑钱一步便与他亲吻,衣不遮体,好不诱人。
轩辕逸挺拔的身子一身黄明龙袍,坐在龙椅上,认真的批阅着奏章,虽然不知她们前戏如何发展,但让秦凌飞最为满意的是,当她突然走进时,他那张帅气的脸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更没一丝欣喜。
比起知画的热情主动,他则显得十分厌恶不屑,见到秦凌飞上前,他更是忍无可忍的将其推倒在地。
秦凌飞这是才觉得自己似乎中了知琴的全套,她在外头故意支走巡逻侍卫,为的就是让秦凌飞感到疑惑,再表现的十分恐慌,有意不让她进去,为的就是激发人类的好奇,只有她进来了,看到了,生气了,恼火了,她们的目的才达成了!
“飞儿,你听我解释,我……”轩辕逸从来不在秦凌飞面前自称‘朕’,因为那样会让他觉得自己是在摆架子,反而与秦凌飞之间更加生疏。
却还没等他的一句话说完,秦凌飞便冷冷的挥出大掌,她冰冷着一张脸死死的盯看着被推倒在地的知画,声音邪魅,如勾魂使者。
“本宫给你解释的时间,但若你不从实招来,本宫定不轻饶!”
若不是看她们二人年纪小小便如此聪颖细腻,她才不会主动安放两个定时炸弹在身边供着,但如果不是她此时过来,兴许还不会看到如此妖艳热火的一幕!
“娘娘,奴婢……奴婢……”知画如受了惊的小鹿,浑身颤抖不停,却依旧瘫倒在地,不起身行礼,也不下跪认错,离轩辕逸最近的地方,似乎想勾起他心中的那抹‘怜香惜玉’情愫。
秦凌飞顿时大喝:“说!”
她霸气的吩咐着,语气是不同拒绝的冰冷,满是失望的看着知画,她以为她这样做,就可以让轩辕逸纳她为妃?她意为她这样做,她就会承认她嫔妃的身份?
知琴知画跟在秦凌飞身边三月有余,虽然到现在黑没彻底摸清她的心性,但还是第一次看她如此生气恼火。
门外的知琴立刻跪着爬进来走到她面前摇晃着着她的裙摆,为知画求饶。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是奴婢一时鬼迷了心窍,这才想要迷惑皇上,是奴婢受不了奴才的日子,才想要飞上枝头便凤凰,奴婢知道错了,求娘娘开恩,绕了奴婢,绕了知画,求娘娘成全。”
知琴一边哭着,一边说,晶莹的泪水更是悄然滑落,美艳的脸顿时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且不说她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受不了古代的三妻四妾,就算她已经看透了皇弟后宫佳丽三千,但被她亲眼所见,还是十分不满。
她将视线缓缓转移到轩辕逸山上,见他从容不迫,怕知画刚刚也是才脱了衣服开始,秦凌飞颇为满意,猜想着刚刚的轩辕逸兴许也吓坏了,这才忘记了反抗,她忽然有些后悔进去的太早了,也许再晚一步,都能看到更精彩的画面。
“一切由你做主!”感受到秦凌飞炽热的目光传来,轩辕逸冷冷的面色这才微微缓解,更是大声允诺着,意思仿佛再说,要杀要刮,只要她高兴。
“知画,娘娘带你不薄,没想到你竟然背着娘娘做这等龌龊之事,你该当何罪,该当何罪?”
银儿忿忿不平的说着,着实替秦凌飞感到不止,虽然同时皇宫的婢女丫鬟,但她从未有过任何非分之想,因为她深知一个道理,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来。
知画见此,也的确是慌乱不已,连忙连滚带爬的跑到秦凌飞面前,白皙的手臂死死拽着她华丽的衣摆“娘娘,知画知道错了,但恳请娘娘成全!知画的一颗心全部在皇上身上,知画早就发过誓这辈子非皇上不嫁,求娘娘成全!”
知画说着,眼泪更是汹涌决堤,见她妙曼的身材若隐若现,秦凌飞在心底暗笑。
古代女子要么保守的很,要么开放的很,而知画显然属于第二个类型。
她冷冷的,看着不停乞求自己的知琴知画,原来她们接近自己的目的是这个,真是她瞎了眼,看错了人。
就算日后的某一天她会离开,但她不是善男信女,真正的伤残她似乎还会怜惜,为轩辕逸纳妾一事,她想她一个人做不了主。
“本宫带你不薄,而你却痴心妄想,若皇上喜欢你还罢了,他对你无心,你就算如愿坐上了妃嫔的位子又如何?难道你没看到宫里其他妃嫔的后果吗?本宫不想多说什么,从今而后你也不必再凤栖宫伺候,从哪儿来会哪儿去,就当本宫当初瞎了眼,知琴知画,你二人太让本宫失望了!退下!”
不容拒绝的口气,一句话直截了当的破灭了知画心中的幻想。
只见她抽吸了声,没再继续挣扎,知琴更是将她搀扶起来叩谢秦凌飞不杀之恩,却在她二人转身时,嘴角流露的杀意没有被任何人瞧见。
眼见着知琴和知画离开,秦凌飞深吸了口气,三个月来的朝夕相处不是说赶走就赶走的,她觉得秦凌飞十分没有主仆缘分,当初的杏儿,不,红竹也是如此,现在的知琴知画更是存有非分之想,试问天底下哪一个女人是心甘情愿替丈夫纳妾的?如果每一个人儿在她面前哭上一哭,闹伤一闹她就点头同意的话,那后宫还不乱套了,怎还有秩序可言?如果当皇上的嫔妃那么简单的话,为何三年一度,每度近一千人参加选秀的秀女们,最终却只十人当选、这就是竞争激烈,社会残酷!
‘啪’秦凌飞重重将餐盘往桌上一放,敲着二郎腿大咧咧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命令着:“吃!”
轩辕逸‘扑哧’一乐,竟然当真埋头苦吃。
银儿做的三菜一汤,高营养,高成分,油而不腻,色香俱全。也不知是银儿的手艺太好,还是不想受到她的教训,轩辕逸可为吃的是狼吞虎咽,完全没有一代帝王形象!
“我说你慢点!”秦凌飞急了,这样下去非得积食不可,这么大个大老爷们怎就不知道爱惜自己。
闻听此言,轩辕逸重重将手中的碗筷往桌上一放,‘嗝’打了个嗝,顿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舔着脸,贼笑着:“白虎,没跟来?”
秦凌飞顿时笑脸相迎“那你可是想让它过来?”
轩辕逸立刻摆手摇头,比那拨浪鼓的速度还快呢“不不不,男的你我二人独处,朕又怎会不是抬举,这样挺好,挺好。”
越发的觉得皇上没有皇上的架子,仿佛自家小姐是个悍妻一般,银儿掩嘴偷笑,大胆开口:“万岁爷,感情奴婢是个空气呢。”
轩辕逸立刻黑脸,她要不吱声,还真跟没存在一样,他可知在秦凌飞面前温柔,对于其他人等,一个字——冷。
“既然知道,还不退下!”
银儿不仅浑身一颤,一句话的功夫而已,变化也太大了。
她瘪瘪嘴,俯了俯身,及其哀怨的:“是,奴婢告退,奴婢回去陪白虎玩儿去。”
“你……”轩辕逸顿时气急。那白虎也不知怎么的,三个月来,就是凤栖宫的太监都熟络了,唯有他这个一国之君见面就咬,见面就闹,他真狠不得有朝一日将它剁了煮了吃了,只可信他有这心没这胆。
见银儿当真褪去,轩辕逸立刻从凳子上做起来,也不顾那一桌子的奏章,她自身后环保护秦凌飞的腰,下颚抵在她的肩头,闻着那特有的香味,香气扑鼻,清爽宜人。
感受着他温热的气息扑来,秦凌飞心里直打颤,尽管每一日都同睡在一张床上,但中间总是隔着个白虎,让他想劫色一些,都没有机会。偶尔偷个腥,秦凌飞都会白眼相向,尽管现在已见怪不怪,但她仍旧觉得羞涩无比,内心如小鹿乱撞,忐忑极了。
“飞儿,谢谢你。”深情的话,传进秦凌飞的耳畔,她欣慰的裂开嘴角“谢我什么?怎么谢?”
自大她来到皇宫,给他太过的惊喜,帮他太多的忙,他欠自己的,仅是这一两句感谢就能完了的事儿?
轩辕逸深吸了口气,只有抱着她的时候才感觉她是在自个儿身边的。
“谢谢你的聪颖,谢谢你的智慧,谢谢你培育了飞虎队,谢谢你拦截了皇叔的兵马,没有你,朕不算是个完整的皇帝!”
那是当然。
秦凌飞在心中想着,先皇的遗诏上面说的清清楚楚,想做皇位就娶她,不想娶,就一边凉快着。
也不知道先皇为什么就这么稀罕这秦凌飞,但轩辕逸能坐上皇位,她秦凌飞有一半的功劳。
飞虎队现在日益庞大,虽然每一日她都会继续传教,但在十日前,她已经推出那个组织,转为幕后工作。
原本的一百人,每个人手下各自培育一百人,也就是一千人等,以后也会慢慢不断扩大,虽然树大招风,但轩辕逸想着,自己壮大了,定然就不畏惧其他了。
至于老王爷的那些兵马,虽然还有二万人,但却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连这二万人也没有了,这些日子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朝中的事情他也不管不问,让轩辕逸更是大喜,只有让那些大臣们看到了他的真正实力,才能安安稳稳的做好皇天下之主。
所以说,轩辕逸欠的太多,要怎么还,还真得好好斟酌了。
只见他忽然板正她的身躯,与之四目相对,看着那灵动的眸子中布满血丝,秦凌飞内心隐隐作痛,他似乎总是这么疲惫。
“别。”感受着轩辕逸的热情即将传来,亲临给抬手,组织了他接下来的举动。
她转过身,一屁股坐在了内室的床榻上,脸红一片,十分羞涩“近日……我身子不适,所以,你别。”
轩辕逸多有不解,只是想偷个香,都不行,他们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虽然曾经有过约定,但就现在而言,她完全不排斥自己,代表他有戏,这段时间是因为又白虎阻隔着,现在白虎不在,不抓紧时间亲热,更待何时?
他整个身子顿时扑了上去,将她死死压在身下,他激动地浑身燥热,殊不知为了这一刻,他熬了多少个日夜。
“秦凌飞,忘掉那个约定,我不要你走,我要你永远呆在我身边,做我轩辕逸名正言顺的皇后!”
他丢下话,狂热的吻顿时铺天盖地袭来,不让她拒绝的话流露。
感受着他炽热的大掌在周身不断游离,秦凌飞原本平静的内心更是激起无线波澜,浑身滚烫,她嘤咛着:“轩辕逸,停下。”
秦凌飞倒吸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他的触碰她都无法抗拒,甚至半点反抗的想法都没有,难道她当真爱上了这个时而暴躁,时而温顺的帝王?
“轩辕逸,调情可以,但在我没做好准备之前,你不能强迫于我,否则不管后果有多严重,我都不会手下留情,心慈手软!”
她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着,看在轩辕逸眼里,忽然收回恼火,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看着她迷人的双眸清澈无比,如一汪清泉,他忽然宠溺的点了点头,好似应允,却在半晌后,又改霸气。
“好,我轩辕逸有的是时间等你对我心悦臣服,我不仅要得到你的人,还要得到你的心!”
躺在老王爷怀中,漆黑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柳天媚娇喘着。
柳天媚柔软的五指在他胸前划着圈圈,娇媚的声音响起“王爷,媚儿美吗?”
“我的小美人不美,还有谁美?”他开口,在额额头轻啄。
“那媚儿何时才能出去?媚儿都等不及了呢。”她在他怀中不断乱窜,证明她内心急躁,转眼三个多月过去了,皇上当真一次都不来天媚阁一步,更别提将她放出去了,这会儿不仰仗老王爷,她巴证真的要一辈子禁足在此。
似听出了柳天媚的抱怨,老王爷邪恶的勾起唇角,粗犷的大手在她滑嫩的锁骨上游离着,缓缓开口:“别担心,本王自由打算!虽然本王没有十足的证据,但那秦凌飞我绝对不会放过,一旦我目的达成,她的死活任由你处置,可好?”
柳天媚满意一笑,不停点头,她巴不得现在就讲那个女人生吞活剥,活活撕碎。
“如此甚好,王爷英明。”
老王爷呵呵直笑,躺在床上,缓缓道着计划“用不了多少时间,这天佑皇朝便是我的,到时候,你想要什么位子,本王都成全你,想惩罚谁,想得到谁,本王也都成全你。”
听老王爷说的如此肯定,柳天媚不仅疑惑“王爷,您是又有什么计划了吗?”
他点着头,沉闷的嗓音响起“不错!五日后江湖上有一场声势浩荡的武林大会,本王早已派影儿参加,凭借影儿的武功,加上本王的人脉,武林盟主戳授课的!”
他洋洋得意的说着,仿佛胜券在握。
南宫影的名号,她柳天媚是听说过的,虽然未见其人,但听说他武功卓然,帮老王爷做了不少事,是他的左膀右臂,看他如此断言,黑暗中,她坏坏的勾起唇角,看来离她出去的日子近了。
“武林大会?”秦凌飞来了兴趣,整个人趴在轩辕逸批阅奏章的桌案上,试问天底下熟友这个胆子趴在生面?唯有秦凌飞也。
“就知道你有兴趣,想去吗?”轩辕逸一边批阅奏章,一边询问她的意见。这个想法他思考了许久,还是觉得要和她商量一下才成,毕竟不能独裁。
“嗯嗯嗯。”她不断的点着头,想去的不得了!
所谓的江湖,她还真正意义上的建国呢。武林大会,不管东西南北已经会有很多高手到场,不管男女老少,她都想亲眼一见,那才叫做浩瀚无边?那才叫做高手如云,那才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轩辕逸抬眉,邪恶一笑,又看了看蹲坐在地上不断咬着尾巴的白虎“但是它不能去!”
秦凌飞顿时失落无比,白虎跟在身边三月有余,两个人感情甚好,一下子要分开,还不知多久能够回来,但的确不能它带着。
它不是一般的小型动物,可以藏着掖着,那么大一只老虎呆在身边,不显眼才怪!到时候想办什么,都率先暴露了身份。
她蹲下身,爱抚的揉着他的毛发,满是无奈道:“白虎,我的朋友,怎么办,要分开了呢。”
似乎听懂了秦凌飞话语中的含义,它站起身,不停摇头晃脑,十分不舍“嗷……嗷。”
听到白虎哀哀怨嘶鸣,秦凌飞知道它同样舍不得自己,但为了不暴露自己,她有必要忍痛割爱一下了。
“算了,我将它放出宫去,反正在这儿,你也照顾不好它,没了我在,伤到了人可就毁了,不过你要我做什么?”
难得为秦凌飞做出正确的决定兴奋,轩辕逸笑的简直合不拢嘴,它回去是再好不过的了,以前是为了她伤心,这才没说。
他的确有想过要她去做什么,但她毫无内力,就算招式够快,再遇到真正的高手,她那就是简单的自我防卫。
他含笑,宠溺的看着她满是期待的大眼“看热闹。”离开了景阳宫,秦凌飞毫不耽搁,生怕耽误了行程,无法参加武林大会。
依旧是那身黑色劲装,依旧是那黑色羽毛面罩,仿佛成了她特有的装扮一样,但却只是带着,不穿。
匆匆和飞虎队成员打了个招呼,让他们好生练习着,反正就他们那两下子,就是想出去恐怕也难,到时候还没靠近敌人呢,就被乱箭射死,那可不妙。
银儿说什么也要跟上,不管秦凌飞如何不愿,她甚至一大早起来在秦凌飞床边守着,生怕她丢下自个儿跑了。
亲自将白虎送回了属于它的林子,秦凌飞万般不舍,甚至差一点与白虎抱头痛哭,但毕竟林子才是属于白虎的地方,她千叮咛万嘱咐“白虎,你要记得我,不要忘了我,时常想着我,啊。”
银儿在一旁掩嘴偷笑,一人一兽,弄得跟生死离别的似的,装什么伤感。
“嗷……”白虎像是听懂了一般肯定的点着头,让秦凌飞更是留恋不舍。
“你放心,等我顺利归来一定再接你回去,到时候不再让你偷偷摸摸,而是正大光明的跟在我身边。”秦凌飞拍着胸脯保证,一副大义凛然,慷慨激昂。
“嗷……”又是一声嚎叫,白虎那双圆溜的大眼眯成了一条缝,仿佛极为满意她眼下说出的话。
“行了,快回去了,三个多月没过来,也不知道你老大的位子被抢走了没有,若是抢走了,你就再抢回来,若没有,你就安心的等着我!”
秦凌飞拍了拍白虎的额头,示意它走开,白虎虽然同样留恋,但疯狂驰骋着,一会儿的功夫便不见了身影。
秦凌飞站起身,看着当初被鲜血侵染的林子,三个月的风吹雨打,早已恢复了原来的面貌,外面的树叶都枯黄了,唯有这里仍然绿葱葱的,也没了那刺鼻的血腥味儿,属于大自然那舒适的气息传来,让秦凌飞真的有点儿不想走了。
“小姐,我怕。”银儿胆怯的站在马匹下面,身子不断哆嗦,看着这只同体全黑的骏马,她不知怎么的,就是不敢上前。
“有本小姐在,你怕什么,把手交给我,你放心!”
秦凌飞骑在马上,冲银儿伸出大掌,虽然说她是一现代人,但谁说她没骑过马?当然,她不仅骑过,且还马术精湛。
但毫不知情的银儿担心的根本不是马儿认生的问题,而在她的印象中,护国公府虽马匹不少,但小姐何曾接触过?
虽然看她稳稳的坐上去了,马儿会不会听话前行,会不会认生的将她们摔下来,都是两说、万一还没到达目的地呢,凉拌的屁股变成了四半,可就坏菜了。
看了看天色昏暗,已接近傍晚,若再不出发,兴许赶不上爹爹和晏青璃了,她毫不犹豫的俯下身直接将银儿拽了上来,不打一声招呼直接前行,索性她熟悉道路。
“啊。”
一路上银儿不停叫喊,双手死死扣着秦凌飞的腰,闭着眼不敢睁开一下,感受着狂风呼啸而来,她紧张的心脏都快从嘴里蹦出来了。
许久,她才壮大了胆子缓缓睁开一条缝,看到早已出了那片林子,不知道冲着什么方向驶去,银儿疑惑问着:“呀,小姐,什么时候你的马术如此好了?银儿怎不知道?”
面对狂风呼啸,秦凌飞速度更快,感受着银儿嘶吼的声音传来,她在心中腹诽:也不怕灌了一肚子风,一会儿肚子痛。
她双眼目视前方,更是用力驾着马匹,半晌,她突然急转,看着超过的马车,她勾唇坏坏一笑:“梦里学的,你当然不知。”
银儿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直都觉得小姐自从落水以后就变得怪异神秘了,好像不在是她从前那没心没肺的大小姐了,但她知道,身为奴才,她没有资格去追问什么,况且她喜欢现在的小姐也就足够了。
这是条山路,却极为平坦,放眼望去,看着身后的马车由远及近,秦凌飞重重喘息,经过几个月的调整,秦凌飞原本虚弱的身子早已练就了比秦凌飞更强悍的体魄,让她十分满意。
因为护国公年迈,且骑马奔波,他选择了马车代步。
晏青璃高高坐在马匹上,身后跟着的是众人维护起来的马车,银儿秦凌飞和银儿一身男装且背对着大家,他一时间敬没认出来。
“吁。”马儿停下,在原地不断踏步,虽然平坦,但她的马匹横着,完全挡住了他的去路,他没好气的大吼着。
“前方何人,为何挡住我等去路?”
听着晏青璃熟悉的声音传来,秦凌飞就是不用回头都知道他肯定还是那张万年不化的冰山脸。
她嘿嘿一笑,心中玩心四起,背对着他,底气浑厚“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故意压低的嗓音成功的没被晏青璃察觉,却在传进他的耳畔后顿时大怒。
“放肆!就凭你二人也想拦路抢劫?识相的给本公子滚远一点儿,否则让你尝尝我砍刀的厉害!”
晏青璃的武器是砍刀,他一手刀上功夫十分狠辣,虽然没和他对招过,但秦凌飞知道那是自找麻烦。
不仅继续打趣“你那砍刀算什么本事,切菜还差不多,小爷也奉劝你,留下你一车财物,我可饶你不死!”她狂妄傲气的说着,嘴上无法掩盖的笑意流出,双肩不断抖动,一旁的银儿笑的快要趴在地上了,却在拼命隐忍。
晏青璃被成功激怒,晏青璃驾起轻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冲着秦凌飞和银儿飞去。
原本坐在轿子中闭目养神的护国公突然感到饺子停下没再前行,他不仅睁开眼眸,也许别人不认得这强行压低的嗓音,而他却认得。
他连忙掀开轿帘大吼:“青璃,住手!”
可护国公的速度再快,也没晏青璃快先一步的快。
顿时间他整个人已冲着秦凌飞袭来,手中的砍刀更是准确无误的对准她的大脑,尽管他背对着自己,但惹恼了他,下场只有一个字——死。
秦凌飞一直背对着,银儿见此惊呼:“小姐小心。”
但她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想看看晏青璃究竟有多大本事,感受着他的砍刀已距离自己头部三寸时,她轻松侧转,灵巧避过,帅气的容颜立刻呈现在他诧异的瞳孔之中。
“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她轻蔑,这是晏青璃才看出来站在面前一身男装打扮的公子是谁,他惊恐的看着自己的砍刀偏离了预先规定的尺度,满是惊愕的看着从前手无缚鸡之力的她,什么时候她的反应能力如此敏捷了?
“飞儿怎么是你?”
容不得秦凌飞回答,爹爹那满是威严的嗓音响起,她冲着晏青璃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青璃住手!飞儿,不可顽皮,还不过来!”坐在轿子中的护国公胆战心惊的看着晏青璃刚才一幕,连他也没想到自小对武功毫无兴趣的女儿竟然能够多开,看来传言废墟。
秦凌飞嘿嘿直乐,大咧咧的走到爹爹面前,一把搂住了他的胳膊“爹,您找我?”
护国公一记白眼过去:“堂堂天佑皇朝皇后,如此打扮,成何体统?说,你为何会在此等候为父,难道……”
“不错!”她哭咱的打了个响指,不愧是她爹,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武林大会,女儿实在好奇,爹你待我一块去吧,你要不许,我就偷偷跟着,到时候出了什么茶匙,你老人家于心何忍啊?”
眼看着自个儿女儿奋力的在大腿上紧掐了下,强行寄出了丝丝泪水,护国公与晏青璃对视一眼,谁不知道她这一次跟着不是单纯的去看热闹?
摇了摇头,可她哭得如此逼真,他们哪有意思拒绝不是?
“算了,上轿!”
“爹,您去武林大会做什么呀?”
“那你去有事作何?”
“爹,你是听了老东西的话才去的吗?难道你不觉得他是在反利用你吗?”
“那你可是听了皇上的话才去?你不觉得孤身一人十分危险?”
“我哪里孤身一人了啊,这部有银儿在吗,反倒是您,爹爹。”
“为父也不是孤身一人啊,不是有你青璃大哥,飞儿,和为父说实话吧。”
一路上,秦凌飞不断和爹爹你来我往,答非所问的,仿佛都不想被对方看出端倪和破绽,让秦凌飞觉得好生无趣。
“爹,你们到底在密谋什么?难道你是为了唔,武林盟主才去的吗?听说那里可是高手如云,你想座上武林盟主,肯定是想着如何调遣他们吧?”秦凌飞大胆的猜测着,她之所以知道爹爹会在今天出京,完全是轩辕逸得到的消息,不光是这些,就连老东西秘密派人前往泰州多时,轩辕逸都一清二楚,虽然暂且不知老东西是派谁前去,但秦凌飞才想着,极有可能是南宫影。
老东西的一万大军被秦凌飞活生生消灭了,他想要继续对抗轩辕逸的话,势必要找到足矣以一敌百的人物,但世界上只有一支飞虎队,他便将眼睛瞄准了江湖人士,只要他的属下坐上了武林盟主,那些江湖人士不管是好是坏,不管黑道白道,都必须听从。
难保爹爹不是如此。
“那么你呢?皇上派你去又是作何?”
秦凌飞嘿嘿一笑,再她选择帮轩辕逸的同时,就代表了和爹爹作对,尽管她还有许多资料都没有时间去查证,但至少这一刻她心里是向着轩辕逸的。
见虐不打算和自己说实话,护国公摇了摇头,难道自己的计策粗了,女儿不会成为自己的棋子吗?不,其实女儿不是他的棋子,他是在帮恩公报仇,而女儿又是恩公的女儿报仇,说起来只是需要她的配合。
“飞儿啊,不管将来如何,为父都希望你不要恨我,好吗?”
秦凌飞想也不想坚定点头,她不会恨爹爹的,不管他做出怎样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来,但同样的,那个‘对不起’不能超过自己的底线。
就当两人正闲聊着,马车突然一个急转,摇晃着,差一点翻了个个,轿外晏青璃声音高吼,满是戒备:“什前方何人,报上名来,为何当我去路?”
许久,没有听到轿外人的回答,秦凌飞好奇的掀开轿帘,顿时间整个前方黑压压一片,人山人海,映入眼帘的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圈,为首的一身不知道什么毛制成的衣服打斜系在身上,露出他两条粗壮的臂膀,一脸横肉,凶神恶煞。身后他的众兄弟们一个个盯着烈日炎炎,眼睛眯成一条缝,个个皮肤黝黑,体型肌瘦,大概百人犹豫。
不知谁如此眼尖,秦凌飞偷偷掀开轿帘,只露出了半天娇颜,便被人发觉,人群中立刻有人大吼:“大王,美人儿。”
粗壮的男子瞪视冲着晏青璃伸手的马车瞄去,他嘴角带着猥琐的笑意,手中拿着两个硕大的铁球,声音蛮横“马车内的人出来,让本大王见上一见!”
还没见过如此蛮横的劫匪,秦凌飞顿时来了兴趣,却在心底暗惊,刚刚她装犊子,这会儿碰到真的了。
晏青璃见此大呵“大胆劫匪,可知我等是何人便敢阻拦?”
“老子管你是谁?交出美人,留下钱财,本大王可放你们一条生路,不然的话,管你是天王老子,本大王照杀不误!”
好狂妄口气,见他底气十足,晏青璃心知他有两下子,若不然怎敢在官道上充当劫匪?
但碰上了他天下第一杀手晏青璃,就是他苦难的开始。
“慢着!”
眼见着轿外的两人就要展开争斗,秦凌飞幽幽开口,在爹爹担忧的目光中,她毫不犹豫的脱下自个儿脚上的那双绣花鞋,瞧着上面也就一些尘土,她满意的冲着脸上涂抹开来,他不是找美人儿,那她就还她美人儿。
“银儿,切不可出来!”
她招呼一声,整个人从里头走了出来,原本清秀的面色被一层尘土覆盖,看不清本来面貌,可谓牺牲颇大。
“飞儿,出来做什么,还不快进去!”
护送护国公去泰州的人都是他精心挑选的精兵猛瑞,虽然人数稀少,但保护她二人绰绰有余。
秦凌飞闻言,更是调皮的冲着他眨了下右眼,如女王般高高额站在轿外,目光凌厉扫视四周,除了这个为首的似乎有两下子以外,这些人全部都是废物!
“喂,我问你,从事这个行当多少年了?”她豪放的声音冲着一干人等询问,目光锁定站在中间的猥琐胖子。
男子一愣,刚才听弟兄说是美人儿,这人儿出来了,哪里美丽了?正在惆怅着呢,忽然听到她爽朗的声音大喊,顿时心惊,不仅人不漂亮,声音浑厚,哪有属于女子的柔弱,这样的女人不能要,不能要。
“关你鸟事!”猥琐胖子反驳着,看到她双眼眯成了一条缝,浑身冷气散发,让人不寒而栗,他紧张开口:“不……不过告诉你也无妨,本大王足足干了十年有余,咋么怕了吧,怕了就赶紧将财物叫出来!说,马车里还有什么人?”
不愧是老江湖了,知道这样的阵势不可能只保护一个看不清面貌的女人,但他说出来人就出来,他以为他是天王老子?
“放屁!”她低咒,果然听到‘噗’一声闷响,不知谁人如此配合。
秦凌飞掩嘴,强忍笑意:“你说你接触这一行十年有余,连最起码的行规都没摸索清楚,你还有什么资格做强盗?所谓江湖,盗亦有道,不能随意强抢掠杀,不能拦截妇孺幼小,不能欺凌无辜百姓,你有本事拦截达官显贵啊,你拦截我们作甚,看你们一个个瘦得跟小鸡子似地,还是回去补补的好,省的在这里丢人现眼!”
秦凌飞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的话,刚开始而已,她不好意思说的太过分,却足矣热闹这位猥琐大王。
“大胆!本大王十余年来,抢劫无数,我管你男女老少,我管你百姓还是官人,只要是从这条路过,一个个必须给我停下棘手盘查,只要是银子,都安安分分的叫出来,所谓破财免灾,别丢了命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男子蛮横的说着,大概这些年来就是靠这句话度日,胆小的,看到他如此阵势,自然花钱买命,但遇上她秦凌飞,勤能那么好对付?
一旁的晏青璃见此,更不想和他浪费时间,大喝一声,整个人冲了上去。
“大胆狂徒,遇到我晏青璃,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晏青璃动作飞快,但猥琐胖子速度也不慢,别看他身材臃肿,动起手来还真不是盖得,大概曾经也是武将出身,看他一手招式和训练有素,只是不知为何会流落至此。
远远地,听到马蹄声响,秦凌飞转身望去,看着一个熟悉的人影骑在马背上急速奔驰,她高挑眉头,伸手欲要拦截“喂,小毛孩儿,这是去哪儿?”
连续三个月没见炎月燃,他越发的成熟魅力了,今日一身黑色长袍,尽显神秘高贵。
见到秦凌飞和自己打着招呼,他丝毫不觉惊讶,反而满是不屑“哼!”
秦凌飞搅合,好家伙,翅膀硬了,不要印章了?
“喂,你们二人统统给小爷住手!快快让开,小爷我急着赶路!”炎月燃候着,晏青璃和猥琐胖子顿时助手,秦凌飞在一边看着好戏。
“你又是何人,没看到本大爷在拦路抢劫吗?”猥琐胖子直言,声音浑厚,脸上的胡子随着口型上下抖动。
炎月燃顿时嗤笑不已“你?劫匪?”满是不置信的口气看着前方一干人等,他原本还以为这里开相亲大会呢,看到秦凌飞他又惊又喜,可想着那日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心里委实气急。
“开什么玩笑,被人追杀你跑得动吗你?抢劫,我劫了你全家抢劫!”
炎月燃火急火燎的说着,还是头一回看他这么生气愤慨。
猥琐胖子顿时闹了,手中紧握铁锤,恶狠狠的看着炎月燃“有种,有种你再说一遍?”
炎月燃幸灾乐祸,笑的花枝乱颤“嘿,小爷我有种也不往你身上种,怎么着?”
看着炎月燃欠揍的样儿,秦凌飞顿时觉得好笑,炎月燃从来是不会多管闲事,这会儿炎月燃出头,便不管他什么事儿,一有机会驾车快跑便是。
看着炎月燃如此狂妄幸灾乐祸,秦凌飞为了一解他无视自己之狠,顿时眼珠子乱转,计上心来。
“喂,胖子,你可知道他是谁吗?你就是在干上二十年,也没劫了他一个人来的银票多,他就是富可敌国,大名鼎鼎的炎月燃,地下钱庄庄主炎月燃!”秦凌飞候着,故意提醒众人。
都是在江湖上混的,有几号人物,谁不清楚?
原本没打算暴露身份的炎月燃顿时气急,不断冲着秦凌飞挤眉弄眼,她反而将眼睛瞄向一旁,脸上写了四个大字:我没看见。
“什么?炎月燃?老子在你的地下钱庄输的倾家荡产,你还我钱来!”
没想到猥琐胖子是如此堕落,秦凌飞悄悄给晏青璃打了个手势,只要他二人一旦开战,他们便趁机逃跑。
“丫的,自寻死路!”见猥琐胖子冲上前来要和自己过招,炎月燃一项来者不拒的性格果断的冲了上去,两人在一起厮杀着,秦凌飞见此,大吼一声,整个身子退了回去,“另外,这个炎月燃其实是个女人!”
她幸灾乐祸的吼着,不管他们相信不相信,炎月燃肤色白皙,年仅十九,又是一副标准的娃娃脸,虽然帅气,但平日中日花娘子打扮,不仅有些娘娘腔,今日虽然一身黑衣帅气神秘,但眼见了一干人等激动万分,她与晏青璃杨便大喝:“驾。”
不管炎月燃最终能否脱离魔爪,秦凌飞和晏青璃配合着十分默契,速度之快,原本需要四个时辰才能到达的地方,被他们直直缩短一半。
“飞儿,你和那炎月然是何时相识的?怎么相识的?”晏青璃问着,心里着实好奇不已,身为男人,他自然看的出来刚才的炎月然是故意和秦凌飞赌气,却也是故意上前替她们掩护。如若他想走,完全可以他与猥琐胖子交手时趁机离开,他可看的出来,他骑在身下的那只棕色马儿并不是普通的马匹,而是上等汗血宝马,也就是说,只要他想逃,谁也追不上!
秦凌飞勾唇浅笑,薄唇轻启“赌坊!”
简单的两个字,让晏青璃更是缩紧眉头。
从前的秦凌飞虽然娇纵好玩儿,却从不会出现在那等她本不该去的地方,而今天的她却说的那么坦坦荡荡。
“爱一个人,真的能改变她的个性和习性吗?”他独自低喃,秦凌飞这张脸他化成灰都不会认错,她的声音,她的面相,她的身材,没有人可以模仿的如此相像,可唯独说话的语气、眼神、做事的风格、性格与从前截然相反,像换了个人似得,好陌生。
秦凌飞双手死死拽着缰绳,快马奔驰,看着晏青璃的侧脸上面有着丝丝伤感,她微喘了口气,邪恶的裂开嘴角“我秦凌飞,绝对不会任何人而改变,别把轩辕逸想的那么伟大。”
她解释着,听在晏青璃的耳朵里更像是掩饰,心头一紧,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天下第一杀手,要竞争武林盟主之位,你说我要不要也开个局赌一把?”她贼贼的笑着,日光照在她灵动的脸颊上仿佛给她周身渡了一圈光环,由于刚刚急着赶路,她白皙的脸蛋儿上隐隐绯红,可爱极了,让人忍不住想亲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