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行人马,穿过御花园,顿时惹来无数争议,太监、宫女、巡逻侍卫无一不向此处张望过来,好生好奇。
柳天媚觉得十分丢人,却无法拿丝巾遮面,不断大喊,侮辱秦凌飞名节。
“秦凌飞,你根本不配做统领后宫的皇后,你滥用私刑,你灭有权利捉我,你快放了我,若不然我便将你的丑事公布于众!”
她还是满心不甘,仿佛不扳倒秦凌飞她就枉为人一样。
高高在上的秦凌飞就当是蚊子在放屁,她冰冷着一张脸,雍容华贵,直朝景阳宫走去。
柳天媚见此,感受着奴才们讥笑的目光,她深吸了口气:“你在宫外被人侮辱,早已失了贞节,给皇上扣了绿帽子,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这个该浸猪笼的女人!”
感觉柳天媚就要疯了,秦凌飞实在看不过眼,当走到一个拐弯处,正巧一位侍卫站岗,她毫不犹豫停下。
“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皇宫都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侍卫见到秦凌飞走来虽然疑惑,却十分恭敬。
她看了看依旧恶狠狠的等着自己的柳天媚,指着侍卫道:“你……把袜子脱了!”
一句话,不由让侍卫一愣,这秋天的白天虽然暖和,但打赤脚一天还不要了人家的命?
“怎么,没听到吗?”她邪恶的勾起唇角,从来不在别人面前摆架子的她没想到今日用起来如此得意。
“是是,奴才听令!”
侍卫放下手中的枪支,三下五除二的将鞋子袜子一块脱掉,秦凌飞见此连忙喊停:“够了够了,一只就行。”
男子本身就有脚气,像他这样整日站岗巡逻,鞋子一脱,便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传来,秦凌飞屏住呼吸,指了指身后的柳天媚“去把这个塞到她嘴巴里,本宫有赏。”
如果前半句侍卫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听令的时候,后半句直接激起了他那颗漂浮不定的心,连忙飞奔而去,见柳天媚惊讶的长大瞳孔,他憨厚的说了句:“抱歉了,贵妃娘娘。”而后毫不留情的将臭袜子塞到了她的嘴中:“皇后娘娘,奴才处理完毕!”
终于没了那烦躁的嗓音,秦凌飞得意的扬了扬嘴角,就算她一早名人将侮辱她名节的妖艳散发出去又怎么着,只要被她听到了这就是下场!
所谓杀鸡给猴看,其余的奴才们此刻谁不是哆哆嗦嗦?满身畏惧?
“唔……唔唔……”柳天媚还想说或什么,但无奈臭袜子塞再嘴里让她发不出一个音节。感受着熏臭的味道扑鼻而来,她委屈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人生有此侮辱,让她更恨!
“很好,回头本宫赏你双新的,去银儿那取!”
“末将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改终日那件火红长袍,妖红头一回穿上铠甲带上钢盔,若不然就原来的那身装束,整个皇宫还不把他当成贼人抓没!
“免礼,起来吧。”坐在龙椅上,轩辕逸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同样快马加鞭回来,他休息了二日,总算将中日堆积的部分奏章批阅了一半,看着此刻被命令出去查看的妖红总算是回来了。
“可查到任何有利消息?”张开那双明亮的眸子,轩辕逸满是友好的问着,没有往日的威严,也没有属于王者的霸气,似乎只是在和自己最亲近的兄弟询问。
妖红满是一愣,内心更是激动不已,就冲这句话他想着这辈子也要好好效忠于他!
“回主子,刘会长已经抓获,正在押送京都城的路上。但属下前几日刚刚打探,老王特暗中培养暗卫南宫影已和他决裂!”
一句话,无疑不让轩辕逸大喜。
那几日的武林大会,让他清楚的看到了南宫影的伸手,若喂敌人,一定会让他十分为难,现在好了,不管日后能不能作为自己的同盟,少了他,老皇叔就相当于少了条右臂!
“好!继续追查,看南宫影现在何处!”他继续命令,因为曾答应过,不会再让秦凌飞为难,这件事情一旦有了眉目,他便会亲自去办。
“对了,秦凌飞被人下药一事,调查的如何了,可找到了凶手?”他一直很好奇到底是谁促成了他的一桩没事儿,如果是他身边的人,他一定要好好‘嘉奖’。
闻听此言,妖红抬眸,秦凌飞被人下了媚药,他也是最近才刚知道。
但看主子丝毫不恼火的模样,他心底猜到了个大概,八成那毒就是他解得。
想着刚才回来是所看到的一切,妖红竟然莫名的笑出了声,让轩辕逸更是疑惑不已。
“怎么回事?”
“回……回皇上,其实在泰州,皇后娘娘便已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真正的凶手还真是皇宫的人不错。”他顿了顿,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轩辕逸的面部表情,而后继续开口:“下毒之人正是主子您的贵妃柳天媚身边的贴身婢女,红竹。”
“红竹?”轩辕逸默念了一遍,随即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还是柳天媚做的不错了?
该死的,他不是说了永世禁足,他竟然敢违抗圣旨?要知道,那是要灭九族的罪状!
“小喜子!”他一声高吼,守候在外的太监总管小喜子立刻蹦颠颠的跑了进来,看了眼妖红,看着十分陌生,虽然好奇,却不敢怠慢“万岁爷,您有何吩咐?”
看他躬身哈腰,轩辕逸满脸凝重“传朕旨意,宣柳天媚及婢女红竹觐见!”
却没想到他满是霸气的一句话说完,一旁的小喜子贼贼一笑:“万岁爷,不用宣了,皇后娘娘已经把人带过来了。”
轩辕逸一愣,什么叫做心有灵犀,这就是解释!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吉祥。”秦凌飞笑意盈盈的冲着轩辕逸俯身,而后的一干奴才更是中规中矩。
“免了,起了吧,皇后,这又是怎么回事?”虽然真的很想将这个几日没见的女人拥在怀里,但此时看在场这么多人,轩辕逸想着,还是在忍一会儿吧,也不急这一时半会。
“唔唔……唔唔……”柳天媚被禁锢着拖了进来,一见到高高在上的皇上,她就直嚷嚷,秦凌飞给了两个侍卫一个眼神,他们快速松手,只听‘啪’一声,她直直趴倒在地。
见她迫不及待的将口中的臭袜子拿了出来,甚至还十分厌恶的看了眼,随即满脸委屈的爬到轩辕逸脚下,紧揪着他的衣摆不放“皇上,请皇上为臣妾做主,皇后娘娘滥用私刑,私自将臣妾带了过来,甚至还给臣妾扣上莫须有的罪名,请皇上明察,请皇上明察!”
就说柳天媚有座戏子的天分,看她仅一会儿功夫便哭的梨花带雨,秦凌飞直感叹,她怎么就不会哭功。
“大胆媚贵妃,还不快放开皇上!”小喜子这个时候直直走到柳天媚面前,此刻景阳宫内,众位奴才若干,她就这么趴在地上车横何体统。
见她半晌没有动作,小喜子扭捏着身子走上前直直将她甩开:“还不端正跪好!”
秦凌飞忽然很崇拜小喜子的威严,原来他在皇上面前也可以表现的如此霸气,只可惜,不管他怎么男人,始终也成了个阴人。
“皇上……呜呜……臣妾冤枉,臣妾冤枉……”
柳天媚更是无线委屈起来,虽然真的很想将小喜子按在地上暴揍一顿,但是她知道,眼下她不能,否则没有罪也会被扣上罪名,更何况她本身有罪。
“放肆!”轩辕逸大吼,最看不惯女人哭哭啼啼的,本身就不喜好柳天媚这个女人,这会儿更是厌恶的不得了:“大胆柳天媚,在朕面前如此喧哗,你成何体统!”
柳天媚闻言,深吸了口气,甚至不敢再吱一声。
这就是女人太多的悲哀。
“皇上,臣妾冤枉,您看看皇后,她竟然拿将士的臭袜子塞到臣妾的口中,臣妾好生不甘,她就算是皇后,也不可以这样对待臣妾啊,况且,况且她……她甚至冤枉臣妾,求皇上为臣妾做主!”
柳天媚曾多次想说出她被人在宫外强要了身子,但是她明白,眼下是在景阳宫,这件事情只要擦个边,皇上便会追问下去,自然得有秦凌飞亲自说出来才能见到最大效果。
试问当今皇后亲自说出自己被人侮辱,那么她的后位可还坐的下去?
秦凌飞径自找了个椅子坐下,她成全了柳天媚来见皇上,那么至于怎么定夺便由轩辕逸看着办,但这一双眼睛就是不得安生,看看左边,瞅瞅右边,灵动的双眸忽然定格在其中一个角落,那个肉呼呼的,薄薄的,用过了一次的东西,怎么看着就这么的眼熟呢!
轩辕逸闻言,眉头一紧,这才发现柳天媚急忙从口中拿出来的东西原来是只袜子,让他直感叹谁这么点背大冷天光着脚得站整天!
“嗯哼!”他清了清喉咙,虽然那天是他给她解毒,但怎么说人家宝贵的第一次也给了他了,他能当着人家的面去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答案是:不能!
“柳天媚,朕相信朕的皇后从来不会无中生有,你若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皇后又怎会那你出气?还不从实招来!”
最后一句话轩辕逸完全使用吼得,让柳天媚浑身一颤,正要开口,一旁默不作声的红竹立刻抢了先回答“皇上,是奴婢的错,一切都是奴婢大胆包天,求皇上放了娘娘,责罚奴婢!”
就知道红竹不会看着柳天媚不管,秦凌飞瘪瘪嘴,这么个忠心的丫头倒是可惜了。
柳天媚见此,虽然心痛,但心知这次大难临头,便只得保自己先飞。
“皇上,臣妾不明白皇上您的意思,和皇后娘娘的意思,但臣妾的婢女什么都招了,就请皇上放了奴婢,臣妾还有话说!”
有话说?说什么,说秦凌飞被人侮辱?那时不时也要说,是她自个儿下的药?
“放肆!皇上还没有审问,你便要求让了你自己,柳天媚你未免高看了你吧?”她不是没聊想过红竹会替柳天媚顶罪,那么现在务必先将她丫头弄走“来人,将红竹待下去,本宫过后审问!”
红竹见此,不仅长大了瞳孔,她心里隐约觉得秦凌飞是在变相的保护她,可她何德何能值得秦凌飞如此,她曾几次三番的想要置她于死地啊。况且自己真正的主子还大难临头,她怎可不管不顾?
“娘娘,娘娘真的是奴婢做的,一切都是奴婢的注意,和我家小姐无关,求娘娘明察!”
“带下去!”她怒吼,她还什么都没问呢,红竹便不打自招,摆明了心中有鬼!但她不会用对付柳天媚的方法对付红竹,因为她相信就算她武功高强,也不会当众反抗。
连同轩辕逸都很是赞叹秦凌飞的雷厉风行,他抢先开口,丝毫不给柳天媚任何侮辱秦凌飞的时间“大胆柳天媚,没朕旨意,私自出宫,你可知罪!”
柳天媚一惊,他们是要掩盖秦凌飞被人侮辱的事实了?难道皇上没有听到自己散步出去的消息不成?
“皇上,皇上冤枉!臣妾一直老老实实呆在天媚阁内,并未出去半步啊皇上。倒是她,这个女人,在宫外被人侮辱,她现在是个不干净的女人,根本不配做皇上的皇后,皇上明察!”
这句话终于还在柳天媚的口中被说出来了,让轩辕逸听了真想捧腹大笑,他多么想告诉这个傻女人,秦凌飞的这顶绿帽子还是他自个儿扣上去的呢。
“放肆!侮辱当今皇后名节,柳天媚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相信有他这个皇上在,什么样的额问题不能解决?
“依朕看,你一直对皇后怀恨在心,这才故意散播谣言!”他恶狠狠的说着,声音高亢,似要皇宫内外节能听到。
“这段时日,朕每日与皇后在一块,没有朕的允许,更是没有离开半步,又怎会出宫,又怎会被人侮辱?柳天媚,你嫉妒皇后,故意散播谣言,朕今日若不惩罚,便对不起朕的皇后!”
轩辕逸这番话说的,让秦凌飞怎么听怎么觉得舒服。
她笑意盈盈的,就差拍掌叫好了。
柳天媚闻言,更是木讷在地,浑身僵硬,这不是明摆着的维护自己人吗?
“削去柳天媚妃子封号,关押天牢,秋后处决!”
多么严重的一句话道毕,联通秦凌飞都是一愣,柳天媚听着整个身子更是一抽,直直到了下去。
风风火火的来,风风火火的退下,也不知柳天媚是真的昏倒还是故意装的,反正此刻她已被人抬着进了天牢里,就算日后有老王爷为之求情,也是一辈子也别想出来。
“难为你们了,统统退下吧。”
秦凌飞开口。将原本押送过来的所有天媚阁的奴才们放行,若不是这样,柳天媚还不会觉得害怕,但一句话说完,足矣让所有人皆是一愣。
秦凌飞笑着继续解释“让你们虚惊一场,实在不好意思,不过现在统统回去吧,小喜子公公会给你们重新安排差事的。”
她可不是真的会屈打成招拿家人威胁的主,但一句话说完,其中胆小的奴才更是兴奋的哭了出来。
小喜子无奈的试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整个天媚阁的奴才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少说百人有余,这一个个安排下去,每三天完不成!
“娘娘,您真会给奴才找差事做。”他笑呵呵的,尖锐的嗓子竟是不满。
秦凌飞挥挥手:“客气客气,喜公公你现在是大内总管,皇上面前的红人,但终日见皇上那张疲惫的脸,总会觉得精神失调,本宫就做个顺水人情,你这就去办吧?”
她笑呵呵的对着自己,话说的虽然好听,但明摆着就是撵自己走嘛!
他小喜子能混到大内总管的位子,可不是虚名,没这点眼力劲,就不是小喜子了。
“是,奴才谢娘娘好意,那么银儿姑娘,随咋家一起走吧!”他悠悠然的命令着,虽然银儿是整个后宫的女官,但至少也归自己管辖。
好在天媚阁女少男多,秦凌飞是搬起石头砸自己人的脚,哼哼。
硕大的景阳宫内,总算恢复了从前的安静,秦凌飞悠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笑看着站在面前的两名男子,像做错了事的孩子。
“行了红竹,那钢盔带着不热也沉,这会儿没外人儿,摘了吧,本宫不会被你吓到的!”
她打第一眼便认出了这个景阳宫内唯一一个身着铠甲,且带着利器进来的人,想不关注那是不可能的,因为那双眼镜实在是诱人的紧!
“嘿嘿,娘娘莫怪,娘娘莫怪。”妖红嘿嘿贼笑,在宫外他可以直呼‘秦凌飞’,但回到这里,尽管他是江湖人的身份,这一切都变了,不叫娘娘,某位男子会不高兴的。
“哟,可算知道本宫的身份了?妖红,我怎么记着当我离开泰州的时候你根本就没送行呀?还是说,与某个人在一块,他阻止了你的行动?”
秦凌飞慢慢将视线转移到轩辕逸身上,柳天媚和红竹的事情解决完了,接下来便是这个该死的男人!
妖红一惊,好在听出了秦凌飞话里有话,感情她不是对着自己,而是杀鸡儆猴,主角在身旁呢。
“是是,小的当时就是这么想的,但无奈主子有两个不是。皇后娘娘英明神武,那小的便不打扰了,小的告退,小的这就告退!”他恨不得现在长出一双翅膀快速逃离这里,因为他看到秦凌飞双眼眯成一条风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怀好意。
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他还是不要掺和的好,省的被当成炮灰,没有人收尸!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轩辕逸第一次与人对视如此之久,也是第一次觉得一个人不惧怕自己凶恶的眼神,那便是秦凌飞。
“嗯哼!”
她故意清了清喉咙,率先收回视线,悠然自得的拿起一旁茶几上的杯子在手心把玩着,见轩辕逸看的入神,她毫不犹豫的甩了过去。
‘啪’一声脆响,轩辕逸身形躲闪飞快,杯子不行与墙壁碰撞,查处火花,而后被摔得粉身碎骨。
轩辕逸见此大惊:“秦凌飞,你这是作何?”
根本无视轩辕逸问出的问题,秦凌飞运气内力,不由分说冲轩辕逸发起进攻。
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这个时候不爆发,更待何时?
见秦凌飞大力度冲自己本来,轩辕逸毫不含糊,一个前空翻轻而易举躲开进攻,但秦凌飞是谁?江湖上新兴起的内力少年,虽然舍不得对他运用天灵神功,但不教训教训他,他就把自己给看扁了!
“看招!”她大呵,汇聚内力的拳头直直袭击他的右眼,轩辕逸见此,不躲不闪,却在拳头就要碰触的那一刹那用大掌禁锢。秦凌飞嘴角荡漾起一抹更加邪恶的笑,却在脚下暗自运力,直击他岔开的下盘。
多次被秦凌飞进攻这个地方,轩辕逸又怎会没有防备,抓着她拳头的手用力一个回拉,便将她柔弱的身子禁锢在怀。
秦凌飞扑了空,却毫不气馁,借助他包裹住拳头的后使劲冲身后一柺,轩辕逸吃痛,果然但凡美丽的事情都带有剧毒。好心想抱抱她,却忽略了她的强项,他连连求饶“秦凌飞住手,你快住手!”
接连几日的舟车劳顿,本就有些吃不消,再与她抗衡下去,准得吃亏。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打不过边求饶,反正是自己的妻子,传出去也是他们家光荣。
秦凌飞瘪瘪唇,顺势一把揪住了他帅气的脸蛋儿,咬牙切齿“轩辕逸,我问你,这几日你去哪儿了?”
见秦凌飞强势的态度,轩辕逸在心中冷笑,这女人简直是蹬鼻子上脸。
“喂,秦凌飞,朕警告你,快点松开你的手,否则的话,我便当真反击了!”
一直揪着他的脸算什么意思,脸就是颜面,身为一代帝王,颜面受损,岂不是国家受损!
秦凌飞见此,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硬的不行,来软的。
她顺势一转,将轩辕逸带到一旁的凳子上做好,她修长的手指更是勾起他漂亮的下颚。贼贼的笑看着他,突然贴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哟,怎么不带上你那张格外帅气的脸了,堂堂天佑皇朝一代帝王,原来也会玩儿易容的把戏,轩辕逸,有本事你继续装啊!”
见她娇艳的红唇近在咫尺,轩辕逸坚忍的吐了口唾沫。这几日他频频想起那日的美好,虽然人不在怀,却更是想念,这会儿她居高临上,仿佛要做那狂妄的女霸,他无辜的耸耸肩“朕的皇后,朕不明白你的意思。”
装,有能耐你继续装!
秦凌飞在心底嗤笑,就在刚刚与他过招之时,她已经毫不犹豫的将那张人皮面具攒在手心,不得不说古代这玩意还真是柔软啊,摸在手心里跟没有似地,怪不得别人看不出来。
“轩辕逸,别说你不认识这东西,小心我秦凌飞现在就扒了你,将你游行示众!”
她霸气的说出这句话后,躲在门外迟迟没有离开的妖红‘扑哧’一笑,为了殃及池鱼,他紧揪着衣襟,垫点跑开。
轩辕逸更是惊讶的长大了双眼,他多想站起来对这小女人说:“你来吧你来吧,你扒吧你扒吧,我求之不得!”
但他很有绅士风度的隐忍了心中的急切,忽然改变的认真严肃,让秦凌飞都颇为不适应。
他忽然紧扣住秦凌飞小手,一个回拉,便将她轻盈的身子放在腿上,闻着她特有的香味,轩辕逸意乱情迷。
“飞儿,你这样调戏我,是不对地!”
‘噗’她差一点没喷出一口血来。
秦凌飞见此,更是痞痞的裂开唇角,猛的一下,她忽然凑了上去,距离轩辕逸红唇一寸远的地方这才停下。
“那本宫这样调戏你如何!”
丢下一句话,不给轩辕逸任何反驳的机会,秦凌飞娇艳的红唇直接送了上去。
生涩的吻技坚持要站上风,轩辕逸无奈一笑,抱着她的身子从外室到内室,从椅子上到床上,由最先的被动而后化为主动,延迟了这么久的洞房花烛,似乎从今夜才刚刚开始。
秦凌飞大口大口的喘息,她们吻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松嘴。
满意的看着被自己骑在身下的轩辕逸,她笑弯了眼角。“轩辕逸,不举也要举,乖乖躺在身下本皇后教你。”
某皇上嘴角露出阴谋得逞的笑,看着她无比骄傲且自豪的脸:“成交!”
“嗷……”一声叫喊,划破整个天际,秦凌飞睡眼惺忪的看着破门而入跳上床的白虎,每天,同一个时辰,同一个的动作,白虎成了她的固定闹钟。
摸了摸它的脑袋,据轩辕逸所说,她将白虎放走的第三天,它竟然离奇般的自己跑回来了,且承认了轩辕逸那个主子。
秦凌飞换洗的不得了,要知道这一个多月以来,她也是想念的不得了呢。
“小姐,您现在是越发光彩照人了。”
银儿一边为秦凌飞梳发,一边看着铜镜中的她赞赏着,还是黄花闺女的她至今不知这是为何。
秦凌飞莞尔一笑,自从与轩辕逸真正结为夫妻,每天晚上都要折腾到很晚很晚,直到两个人体制透支了,才缓缓入睡,怪不得人家说,时而锻炼,有助于气质保养。当然这一切她是不会对没开苞的银儿讲的。
“那是自然,我们银儿也不差呀!”她调皮的眨了眨双眸,看到银儿双颊绯红,好生可爱“你跟在我身边也不久了,也到了适婚的年纪,若不是因为我,你兴许早就出嫁了,银儿你可有怨言?”
她本是随意张口一问,却没想到惹得银儿好生紧张“小姐,您说的什么话啊!银儿从没后悔跟过您,更美后悔和您进宫,银儿虽然……但银儿想过了,我和他兴许本不可能,所以银儿打算终身不嫁,一直伺候小姐到老!”
听着银儿的一席话,秦凌飞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
虽然是主仆关系,但她对待自己就如亲姐姐一般,照顾的无微不至。这些年来她似乎真的依赖上了这个比自己还小的丫头。
“傻瓜,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你既然喜欢,就要去争取,没什么可能与不可能的!”她说着,她自然看得出来她对炎月燃有心,不过至于男主角是如何想,她不敢随意猜测。
“小姐,我知道您和炎公子关系好,但银儿也不求别的什么,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一切都顺其自然吧,多么好听的一句话呀,秦凌飞越发的觉得这胆怯的丫头在慢慢成长了。
“不好了,不好了,娘娘!”
不知道谁人在外面大呼小叫的,银儿打开房门,一看竟然是小顺子,他整个身子差一点栽倒。
“怎么回事,大呼小叫的,没有规矩了?”
秦凌飞霸气的询问着,见他急匆匆跑来,莫不是轩辕逸那又出了什么问题?
身侧的白虎更是敏感的跑了出去,任由秦凌飞如何叫喊都没有用。
小顺子大口大口的喘息“娘娘不好了,有人劫狱,媚贵妃和红竹被人劫跑了!”
一句话,让秦凌飞徒然一惊,直接从凳子上弹跳了起来,与刚才的白虎一样,毫不犹豫的跑了出去,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劫皇宫的天牢?
显然轩辕逸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当秦凌飞赶到现场的时候,只看到他满是伤痛的盯着天牢外面横七竖八的尸体,一个个死的惨不忍睹,不知凶手是谁,下手如此残忍。
“皇上,属下无能!”
妖红已经成了皇宫的禁卫军统领,见到轩辕逸从每一个尸体旁走过,及其温柔的为他们闭上眼睛,妖红满是愧疚。
“起来吧,可看到贼人是谁了?”秦凌飞质问着,白虎已经重新回到了她身边,爪子里却抓着个什么东西。
“回娘娘,属下无能。待属下赶到现场时,所有人已血流成河,未发现半个陌生身影!”妖红同样满是伤感,这些看守天牢的人都是无辜的侍卫,却没一个活口,且死的惨烈。
银儿已经将白虎爪子中攒着的东西呈到秦凌飞面前,她见了,蹙紧眉头:“这是什么东西?”
且看上面是一个菱形牌子,一个字没有,光秃秃的,甚至没有任何文案。但轩辕逸见了,如飞一般的速度跑了过来,二话没说直接抢了过去,秦凌飞一愣,见他双目腥红,还是头一回见他如此愤怒。
感受着他浑身散发的冷气冰冷刺骨,秦凌飞给了身边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好生安葬,反正这会儿人也劫走了,去追也不知道哪个方向。
她小心翼翼的试探性的问着轩辕逸“怎么了?你可是认识这东西?”
秦凌飞发现她自从和轩辕逸在一块之后,就真的变得有些小女人了,说话都学会温柔了呢。
但此刻愤怒中的轩辕逸不会和她开半句玩笑,见他伤感的眸子幽幽转了过来,薄唇轻起,只突出了三个字来:“老-皇-叔!”
所有人皆是一愣,不知道这牌子是有意丢下来的,还是无意掉落的,如果是前者的话,那便代表着老东西在正面与轩辕逸抗衡。
难道暴风雨前得静谧已经停止了吗?让所有人担心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吗?
“你怀疑,是南宫影?”她问着,自从从泰州回来没有找到南宫影以后,她便一直没有去追查。因为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在没结婚之前和别人怎么闹都可以,结了婚以后便要遵守妇道,省的招人闲话。
却没想到轩辕逸很果断的摇了摇头:“不,不是他!”他已经调查清楚南宫影的所在,但此刻他身受重伤,他不宜打扰,更不可能出现在此。
更何况,这些侍卫们全部是被砍刀所伤,据他了解,皇叔身边的人任何武器都有,唯一不会砍刀,但护国公身边到有一位!
他大臂一挥,将秦凌飞禁锢在怀,沉重的喘息着,几个月过去,终于迎来了正面旋转。
秦凌飞似乎可以感受到他的疲惫,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却找不到任何一句宽慰的话,她躲想和他一起承担,一起劳累,但他似乎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飞儿……如果……如果我说此人是晏青璃的话,你会怎么做?”
隐忍了许久,轩辕逸幽幽开口,秦凌飞抬起的手立刻僵持在半空中,整个身子僵硬起来,如木偶一般,忘记动作。
轩辕逸板正她的双肩,认真的看着她的瞳孔“有件事情我一直没和你说。关于你爹,我虽然答应过不会伤其性命,但是晏青璃我却不能保证,我的人调查出来,我父皇的死和你爹有关!”
我父皇的死和你爹有关!
一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秦凌飞五雷轰顶。
她甚至连眨眼的功夫都已经忘记,木讷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轩辕逸和妖红何时离开的,只觉得他的话一直在耳边回荡。
她在心中乞求着,千万不要那狗血的情节发生在自己身上。
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急速的飞奔着,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一项灵敏的白虎在前头开路,银儿在耳边呐喊,焦急的快要哭了出来,但秦凌飞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轩辕逸的话无疑是在告诉自己,天牢的人全部是被晏青璃所杀,爹爹和老东西终于联合对方,那么她这个女儿,这个站在最中间的人要如何选择?
“别跟过来!”她说着,一个人进了屋子,原本还心情愉悦的,这会儿忽然变得抑郁起来。
打开房门,白虎嗷嗷直叫,直将秦凌飞从沉闷中拉回了思绪,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却发现房间中真的多出了个人的时候,她闷声道:“炎月燃?”
大白天的,炎月燃是怎么闯进来的?还是说他从昨夜就来到了皇宫迷路到现在才找到凤栖宫的所在位置?
秦凌飞走过去,看到炎月燃无限委屈坐在角落里,看到自己到来,他更是‘噌’一下站起来扑到她的怀中。
一旁的白虎继续叫着,秦凌飞一记白眼过去,它便安静下来。
轻拍着炎月燃的后背,今天都怎么了,怎么每个人都伤感起来了?
“炎月燃,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这个看起来像个孩子的家伙,从来都是玩世不恭的家伙,今天怎么无限委屈了?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刚才他在扑上来的那一刹那,可是还留下眼泪了?
“喂,别把你恶心的泪水蹭在我的衣服上,我命令你,快点起来!”
但事实证明,不管秦凌飞如何威胁,炎月燃就是死赖着不松手,等到他哭够了,终于抬起头来,声音哽咽:“疯婆子,你的凤栖宫怎么搬家了?”
果然如她所料,这家伙是真的找错了地方,大概从昨晚上就来到皇宫了呢?
“炎月燃,你今天莫非不是从原来那个地方进来的?”又不是第一次来了,怎么会迷路了,是什么事打扰了他的情绪,让他如此恍惚?
“唔……我……上次爬进来的狗洞不知道让哪个家伙给堵上了,我是你方向行驶的。”
好家伙,换了个方向,就不懂得线路了,难怪还是个孩子。
秦凌飞这样想着,还由不得她继续开口追问,炎月燃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喂,你要带我去哪儿?”
大白天的,她还是一皇后,不是能说出去就随便出去。
炎月燃急坏了,之所以在这里哭,就是好怕晚一会儿会出事,他急切的说着:“南宫影受伤了,就要奄奄一息了,我担心他会死掉,但他却一直喊着你的名字,疯婆子,哦不,我以后再也不叫你疯婆子,我求求你,去看看他好吗?他真的快要死了!”
听着炎月燃的话,秦凌飞浑身一震,想不明白南宫影为什么会出事,但她却木讷的忘记点头。
“你……你是不是在担心轩辕逸那边不好解释,你放心,我去和他说,我去求他,这样还不行吗?”
什么是兄弟,在危难的时候可以为他做一切的才是兄弟。
从来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的炎月燃,从来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的炎月燃,从来都是一副嘻嘻哈哈,不愁事态万千的炎月燃,今天竟然为了兄弟哭了,为了兄弟求一个女人,为了兄弟肯向皇上低头!
她正要说什么,房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打开了,原来是一路尾随秦凌飞而来的轩辕逸。
他很后悔刚才独自离开,这会儿才追过来,无意间听到炎月燃的谈话,他想,他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
他双眸直视秦凌飞,虽然看到炎月燃紧扣着他手腕的样子很刺眼,却依旧非常绅士的开口道:“去吧,但记着,天黑之前回来!”
秦凌飞大大的松了口气,原以为他要冲自己发飙,却没想到他如此温柔。
炎月燃更是不可置信的紧盯着轩辕逸不放,他狠狠抹掉了脸上的泪水走到他面前,一把按在了他的肩头上“兄弟,以后,你就是我兄弟!”
换了一身便装,依旧从后山出发,秦凌飞和炎月然一路轻功,丝毫不敢怠慢。
据炎月燃所说,他从泰州一路打听回来,都没有南宫影的丝毫讯息,还是无意间回到了他的私人院落,才看到奄奄一息的南宫影。
找遍了京都城的所有大夫,都说他快要死了,炎月燃急坏了,听到他总是低喃她的名字,他这才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过来求她,没想到还是耽误了一个晚上。
“南宫影!”秦凌飞急切的跑过去呼唤着,果然看到一脸苍白的南宫影躺在床上,全身都缠上了厚厚的绷带,毫无血色,嘴唇更是干裂的可怕。
“我……我去弄点热水来,再把大夫照过来,你等我会儿。”炎月然又变回了刚刚在皇宫里的样子,泪眼劈杀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娘子。
秦凌飞步伐蹒跚,一步一步,感觉腿上绑了千斤顶一样,走起来十分艰难。
到床榻边上时,秦凌飞甚至只能感到他微弱的呼吸存在,似乎真如炎月然所说,他就快要死了。
“南宫影?”她试探性的问着,声音略带颤抖,床上的南宫影好像听到了她的呼唤一样,眼珠子动了动,却睁不开双眸。
秦凌飞激动极了,更是紧张的继续呼唤“南宫影,你醒一醒,你怎么了?我是秦凌飞,我来了。”
她说着,果真听到他在缓缓地低喃。
“秦凌飞……秦……秦凌飞?”他微弱的声音细如蚊蝇,若不仔细听甚至会被当作空气一样流失掉。
脸上虽然是完好无损的,但嘴角有块大大的擦伤,手臂上更是有未干涸的血迹,不知道昨夜是不是清醒了,折腾过一番。
秦凌飞见此,满是心疼,为什么他总是频频受伤。他武功高强,江湖上能伤他之人少有,而看这情况他似是甘心情愿,难道四老东西?
秦凌飞内心一片哗然,如果她所料不错的话,他定是拿着那封书信去找过老东西了,那么也就是说,他此时已经脱离了亲王府?
“来了来了,大夫来了,快快快,给我好好看看,要多少银子小爷我都出得起。”
大老远的,便听到炎月然的嗓音响起,他身后跟这位年迈的老者。
“疯婆子,你快起来,这是我拖人在云州请来的医仙,快让他给南宫影瞧瞧,千万不能耽搁了。”
看炎月然这样子,好像受伤的是他亲爹一样。秦凌飞丝毫不敢怠慢,请个人看病都要大老远的跑到云州去,看来南宫影这伤势不容小觑。
“让老夫为他仔细检查一番,尔等退后。”老大夫沙哑的声音吩咐着,怕是想让秦凌飞先出去,不好意思张口。
炎月然看了看情况,他孤身一人前来,怕这里没有帮手,便给了秦凌飞一个眼神,她立刻会意:“我去弄点茶水来。”
不知道过去了几个时辰,感觉时间好慢好慢。秦凌飞感慨着,是不是因为自己,身边的朋友都会不幸?她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如果不将这件事情告诉南宫影的话,他也许会比现在快乐,且还不会受伤。重重的敲了下自己的榆木脑袋,她一直站在门口守候着,中间不断听到炎月然急急忙忙的话,多么想进去瞧瞧,但生怕因为自己被打扰,眼看着天色慢慢昏暗下来,正值秋季,白昼渐渐缩短,她最畏惧的冬天就要来了!
随着门‘吱呀’一声被人自里侧打开,秦凌飞迫不及待的走进去,此时南宫影身上的绷带已经解除,身上或大或小的伤口更是数不胜数,触目惊心。
“医仙,怎么样?”炎月然似乎也在一直隐忍,不敢开口,生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
他与南宫影相交多年,两个人比亲兄弟还亲,不管是谁看到对方有难,都会为之心疼、担忧。
大夫缓缓起身,无奈的摇了摇头,经过把脉、针灸,南宫影的气息还是非常微弱,见两人如此焦急,他哀怨的叹了口气:“伤者似有意不想醒来,又被耽搁了最佳疗养时间,此刻呼吸较弱,不能再有任何惊扰,但一切只能看他对求生的意志,炎公子,老夫无能。”
老大夫没要任何佣金,也没任何方子,提着他的药箱便径自离开了,留下两个站在大厅内傻眼的炎月然和秦凌飞。
不,不可能得,他是那么顽强,怎么会对生存没有希望?
秦凌飞‘蹭’一下便跑了过去,不断摇晃着他残躯的身体“南宫影,南宫影你醒来啊,你必须振作,没了老王爷,你还有我和炎月然,你还有你的兄弟,还有你的虔诚,你不能放弃!你不是总说要手刃仇人吗?你不醒来就这样躺着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双亲?你怎么对得起炎月然的苦苦担忧?我求求你快点醒来好不好?你不能对生存放弃新年。就算你不想做杀手也可以改名换姓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角落啊!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你就算是要死,也得经过你父母的需求,你快点好起来,振作起来,你还没成亲生子,还没有完成你活在世界上的使命,你不能轻言放弃,我们都没有放弃,你怎么能率先抛弃自己?”
秦凌飞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的话,一向坚强的她竟然也缓缓留下了泪水,晶莹的泪珠滴落在轩辕逸惨白的脸上,‘啪嗒’一声绽放一朵透明的花。
炎月然见此,似乎快要窒息,怪不得南宫影在昏厥的时候都呼唤秦凌飞的名字,看她这样,他更是心疼不已。
“疯婆子,别晃了,他放弃自己了,他再也醒不来了。”炎月然十分无助,他从没想到一向顽强的人会率先抛弃自己,这与其自杀有什么区别?
“不!”秦凌飞大吼,现代社会昏厥二十年的植物人也可以悠悠转醒,况且南宫影这才几日光阴,虽然没有现代社会的科技发达,但是秦凌飞相信只要她有一颗坚持不懈的心,就算是活死人也会被她打动。
“炎月然,除非你真的想要他死,如果不是,就把他扶起来!”
她冷声命令,迫使炎月然不敢有一丝怠慢。秦凌飞盘膝而坐,汇聚内力至双手,毫不犹豫抵上他的背脊,她表情凝重,虽然只有几分把握,但希望被他有所帮助。
“疯婆子……你?”炎月然不敢相信好不容易有了内力的竟然肯用这样的方式为南宫影过度。
要知道,内力是江湖人最梦寐以求,也是最爱护的东西,不管是谁,都舍不得消耗,而她竟然无私的奉献给南宫影,此等情怀让他钦佩不已。
秦凌飞甚至能感觉到她自身的能量在迅速流失,但她仍不退缩,她坚信她的努力不会白费,南宫影就算晕厥中也会有所感触。
她一边运送内力,一边在心祈求,看着南宫影刚毅的背影,她呼唤着,希望他能快点清醒。希望他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性命。
果不其然,大约过去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在秦凌飞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感受到南宫影对俄身子在向前倾斜。
“噗。”一口黑血吐出,南宫影急促的喘息了一下,而后一把躺到了身后的秦凌飞怀中,炎月然和秦凌飞均是一愣,秦凌飞快速拍打这他的脸颊,呼唤着:“南宫影,南宫影你醒了没有?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千万不要放弃,相信你是最棒的,醒来好吗?我和炎月然都在等待着,不要让我们失望,千万不要。”
“他动了,他真的动了。”不知过了多久,当炎月然看到他原本僵硬的五指略微活动了的时候,兴奋的站在原地大跳起来。
看他眼睛微微张开,隐约有眸光传来,秦凌飞大喜:“太好了!”
身上再重的伤,只要还活着,可以慢慢修养,就担心他坚持死去,但这会儿他果然没让自己失望,没让她白白浪费!
“嗷……”
一个呼声的声音就在门外,秦凌飞顿时回眸,连同炎月然就是一怔。
“是白虎!”秦凌飞反映过来,立刻放下还躺在怀里的南宫影,将房门打开,果然看那通体雪白的影子扑面而来,秦凌飞兴奋不已“白虎,你怎么恶来了?”
果真是心有灵犀,她根本没交代她去哪里,它都可以找到,动物的敏锐实在不能小视。
“算了,你块回去吧,定是轩辕逸派它来接你了。”炎月然有些失落,但毕竟在出来时答应了人家,天黑之前一定会送她回去,虽然这会儿已经黑天了,怪不得人家男人担心。
秦凌飞见此,‘噗哧’一笑,这才是真正的炎月然吧,无辜的时候会撅嘴,兴奋的时候挂着邪恶的笑,绝望的时候则会像孩子一样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