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少雨的夏天,可是这天早上却下了一声阵雨,地还未下透,却已经停了。
已经好几天都没有温子君和龙煜宸的消息了,此事已经惊动了朝廷,皇上闻知此事,派了六扇门的捕快极力找寻龙煜宸,并且颁下重赏,只要有人提供有用的线索,便给以重金赏赐,可即便如此,仍是没有他们两个人的消息,这两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庄子寒只是发愁,他几乎可以断定两个人是被人绑走了,也几乎可以可以认定是刘纪才派人干的。为此,他在刘府蹲点,守了好几个晚上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这让他开始怀疑自已的判断。
垂头丧气的来到内务府,坐在那里只是发呆。
“李公公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所有人都立起身来。
“李公公好。”
李公公环视着众人,微微一笑,细声细气的道:“今个儿大家倒是来的都早。”又看了看庄暮寒道:“庄大人,内务府订的玉器是不是该送来了?咱家怎么没有见呢?”
这句话提醒了庄暮寒,他差点儿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急忙回答:“让公公久等了,下官这就去温家玉器坊催促他们尽快送货进来。”
“嗯,咱们就最喜欢办事麻利的人,千万不要拖了咱家的后腿。”李公公说到这里,伸出兰花指点着庄暮寒:“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宫里几位娘娘早就等着玉器呢……”
庄暮寒只好唯唯诺诺的退出了内务府,打马往温家玉器坊走来。
很快便来到温家玉器坊中,庄暮寒跳下马来,还没有走到店里,便看到温良玉一个人站在店外发呆。
“温少爷怎么一个人呆在这里?”
温良玉这才看到他,赫然一笑:“庄大人今天来的可真早?”
从温良玉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温子君应该是还没有回府,本不想问的,偏又忍不住多问一句:“你家大小姐可曾回府?”
温良玉失望的摇了摇头:“若是大小姐回府,温某怎么会站在大街上发呆?”
庄暮寒只觉得心往下沉,都好几天了,还是没有温子君他们的消息,他们究竟在什么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意外?
“大人快请进。”
随着温良玉来到玉器坊中,庄子寒叹了一声:“本官今天来是想问你们,上次订的玉器,你们可有完工?宫里的娘娘们等着要呢!”
温良玉摇了摇头:“今天怕是不行,明天一大早,温某亲自把玉器送到内务府,庄大人意下如何?”
见他这么说,庄暮寒只好点头:“我也知道子君不在,影响了你们玉器坊的进度,不过凡事还要以大局为重。”
“多谢大人关心,我们会的。”温良玉眼神中露出一丝忧郁,他是很担心,已经好多天了,连皇上都派了六扇门人的去找寻,却始终没有半点消息,实在让人担心不已。
庄暮寒心叹了一声:“你们忙吧,本官要回内务府了。”说完便出门上马,直往内务府中而去。
半个时辰后,回到了内务府,从马上跳下来,还没有走到角门,就看到刘纪才春风满面的往外走来。
庄暮寒本不想理会他,只一低头,装作没有看到,便要往里走。
“庄大人。”刘纪才却偏偏叫住了他。
庄暮寒不耐烦的问:“大人有何事?”
“怎么这些日子都不见庄大人到刘府去?”刘纪才在他脸上端详了一番,“这几天庄大人好像消瘦了不少。”
你都把子君抓走了,我心烦还来不及,你还要让我到你们刘府去,想的真美!庄暮寒气的鼻子都要歪了,硬生生的忍住,“大人心知肚明,何必问我?”
“什么叫我心知肚明?”刘纪才很无辜的问,“莫不是庄大人还在记挂着温家大小姐?”
庄暮寒双眸如两点寒星,冷冷的注视着刘纪才,一字一顿的回答:“刘大人说的对样了,下官正是惦记着温大小姐,那又怎么样?”
“你……”本想趁机对庄暮寒施加压力,没想到反被他将了一军,刘纪才又羞又恼:“你与在已经和丽华订了亲,怎么还去想别的女人?”
“大丈夫有情有义,有始有终!现在温子君失踪了,作为她的前夫,我有必要关心是很正常的!”庄暮寒想了想又道:“不会这件事情跟刘大人有关吗?”
“怎么会和老夫有关,你不要冤枉老夫。”
庄暮寒英气的脸上露出几分冷酷之色:“不是最好,若是让庄某发现有人敢加害温子君,庄暮寒敢保证,必定要以十倍奉还,不管这个人是皇亲还是国戚,只要这个人不顾及自家女儿的生死,那么庄某就有办法让她生不如死!”
听到这话,刘纪才的脸就垮了下来,气得唇都乌了:“你,你在说什么?什么女儿?什么生不如死?”
庄暮寒阴险的笑笑:“既然刘大人听不懂,那也就算了,就当是庄某发牢骚吧。”说到这里,他不愿意再跟刘纪才多费口舌,相信刘纪才已经听懂了他的话。
刘纪才却不依不饶起来:“庄大人莫走,先把话说清楚。”
庄暮寒气极反笑:“既然你要说清楚,我也正求之不得呢!”
“你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刘纪才咄咄逼人的问。
“大人觉得是什么意思,就算是什么意思!”庄暮寒暗想:这个老狐狸还在这里装蒜,真是岂有此理!
刘纪才也很生气,就算是他做的又怎么样?没有证据,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更何况当时是晚上,只有几个人听到救命声,却没有人亲眼看到,没有一个人证都说清楚是谁把宁王和温子君两个人掳走的,他才一点都不担心呢!不过刚才庄暮寒把话点的那么透,还公然担到他的宝贝女儿,这可就有些让他的面子挂不住了,只是要涉及到他的宝贝女儿,他都无法忍受。
庄暮寒见他不说话,便拱了拱手:“还望大人好自为之,下官告辞了。”转身欲走。
“且慢!”刘纪才一逼恶人先告状的样子:“老夫怎么觉得庄大人今天话里话外都是针对的本官?”
“大人还能听懂啊?下官这些话都是说给没人性的人听的,大人真厉害,连这个也能听出来!”庄暮寒说到这里,再也不停,脚下生风般的离开了此处。
刘纪才气的脸色铁青,看着庄子寒离开的身影,气的几缕长须无风自动,恨恨的道:“若不是丽华喜欢你小子,老夫才不会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