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夏真真送入新房之后,夏树便跟着郑邢了出去。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夏树迫不及待的问,他想要的婚礼已经给他了,那卢瑟是不是应该要离开了,将郑邢还给夏真真。
而在他身前走着的郑邢在听到她质问的声音后停下了步伐,在犹豫了片刻之后转过身来看着夏树。
夏树看着郑邢那桃花眼中不明深意的笑容,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你觉得我什么时候会离开?”郑邢笑着看着夏树,可是不待夏树回答他自己有立刻接着说道:
“你也去跟你的那些朋友告个别吧,或许你离开的时间也要到了呢,不是还有许多的朋友在影子世界里等着你去救吗?所以我在前面等你,你准备好了之后来找我!”
郑邢说完后,看了一眼呆愣在原地的夏树,轻笑一声后,便提步离开。
卢瑟的话让夏树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她知道自己会回去,却没曾想到这一天竟然会来的如此之快。
快到让她措手不及,难道这里需要解决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
可是自己什么也没有做啊,夏树心里有些疑惑。
但是对于卢瑟说的话夏树却也深信不疑,虽然心里有许多的不舍,但是夏树知道,还有更多的人在另一个世界里等着她,她必须回去。
一想明白的夏树立刻回身向夏真真的新房里跑去,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的时间,她只能尽可能的与他们告别。
郑邢回到前院后,端着酒杯与宾客们觥筹相对,而无一人发现他与曾经的郑军师有何不同。
夏房一人独自的坐在桌上喝着闷酒,心里责怪着自己的无能,竟然不断的让夏真真处于危险之中。
然而当宾客端着酒杯上前祝贺时,却又不得不强颜欢笑的打起精神去应酬他们。
艾克里卡另一边时刻注意着郑邢的一举一动,心里也疑惑着。
他们一行五人在进入地狱门之后出来时虽然也短暂的昏睡了片刻,但是却在醒来后都安然无恙,为何卢瑟从地狱门出来后却昏迷至今?
虽然心下疑惑,但是艾克里卡蓝色的眸子中却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与夏真真告别后的夏树原本也想与艾克里卡当面告别,但是却又害怕告别时自己会依依不舍,于是便直接在夏真真的新房中给艾克里卡写了一封信。
然后交给了夏真真保管,并请求夏真真在艾克里卡来寻她时再将这信交到他的手中。
“你真的不打算与他当面说吗?”夏真真摩挲着手中的信件问道。
“不了,万一到时候舍不得走怎么办。”夏树回答着,虽然通红着眼睛,但是却还是笑的无比的灿烂。
“小树……”夏真真突然一把抱住了夏树,不知道为什么,夏树说要离去,她的心里竟然会有一种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像是夏树的离开让她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一般。
但是夏真真还是压下了心里的一样情绪,笑着对夏树说:“一路顺风,保重。”
夏树闻着夏真真身体上传来的熏香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沙哑着嗓子说:“你一定会幸福的,保重。”
再见了,我前世未了的夙愿。
夏树说完后便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同时在心里默默的说着。
“你自己的身体呢?”在一个僻静的角落找到郑邢后,夏树问道。
现在卢瑟是用郑邢的身体,如果他要离开,那必定不能将郑邢的身体带走。
“现在咱们就去取回我的身体。”听了夏树问话的卢瑟眼里闪过一抹阴冷,还不待夏树看清便又隐了下去。
郑邢一说完后便一把搂住夏树的腰,然后随着一阵风便消失在了原地。
风中隐隐约约的传来一道虚幻的声音:若想郑邢安然无恙的醒来,便需要我用灵丹唤醒他沉睡的魂魄,申时三刻他便会平安归来,不用来寻他!
艾克里卡耳朵轻动,听着随风传来的声音,心里也突然松了一口气。
希望夏树能够一直陪着夏真真等到申时三刻,艾克里卡在心里暗自想着。
修长的身影突然走至夏房的身旁,在他的耳畔轻声的说着刚才听到的消息。
杯觥交筹的酒桌上每个人都在一边喝着就一边吹捧着对方,谁也没有注意到新郎的悄然离去。
空中的太阳在卢瑟离开后也终于愿意露出一个脸来,将一直弥漫在人们心头的阴影驱散开来。
“灵溪阁?”夏树抬着头看着眼前精美的小楼,心下疑惑卢瑟怎么将自己带到这个地方来了。
而待她回过神来时,卢瑟早已经提步走进了楼中,于是夏树立刻快步赶上了卢瑟的步伐。
跟在卢瑟的身后,夏树发现周围来往的或者是守门的侍女在看到卢瑟走进去之后都恭敬的跪在了地上。
卢瑟并没有理会地上的那些人,径直带着夏树来到楼上,然后粗鲁的踢开了门。
在门口夏树便问到了一股浓重的香味,而随着卢瑟将门踢开,那股刺鼻的香味儿便铺面而来,浓重的香味儿让夏树不由的皱起了鼻子。
然而还没有等夏树松开自己的鼻子,就看见屋内一个妖艳的女子身后躺着的男人。
床上紧闭着双眼的男人与自己眼前的男子有着同样精致的面孔,夏树不由的疑惑着看向郑邢身体内的卢瑟,难道他的身体竟然被这个女人私藏了?
而看着那浓妆艳抹并且衣着暴露的女人,夏树感觉似乎自己在哪里见过她一般。
“主上!”妖艳的女子在听到身后的门竟然被人粗鲁踢开后,正准备转过身教训人,却在看到来人后不由自主的惊叫出声。
但是片刻之后,女人便反应过来自己口中的主上正在床上安静的躺着,于是立刻阴沉下一双眸子,狠历的说道:“郑邢,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闯我灵溪阁!”
虽然口上狠历的话语说着,但是女人心里却是想着,郑邢不是应该在摄魂阵中早就已经死去了吗,怎么可能会活到现在?
然而郑邢却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见他右手成爪朝着女人的方向抓去,女人便立刻飞身到了他的手中。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本尊是谁,哼!”郑邢掐着女人的脖子阴冷的说着,并且满意的看着女人在听完他的话后吃惊的放大的瞳孔。
冷哼一声后,郑邢便一把将女人甩出了门外,而夏树也在片刻之后听到了在一楼重物狠狠落地的声音。
“恭贺主上圣安!”门外传来一片整齐的女声,不用想夏树就知道,外面的地上肯定跪了一片的女人。
而郑邢像是不想听到那些声音一般,轻轻的挥了挥衣袖,门便随着他动作的落下“啪”的一声合上了。
夏树看到郑邢走到床边然后双手在胸前画了一个圆之后,便看见躺在床上的卢瑟的身体便缓缓地抬离了床面。
而卢瑟的身体上也随之不断的飘散出无数的黑气。
郑邢看着身体上笼罩着的浓重的黑气,嘴角紧紧的抿了起来。
“你没事吧?”夏树感受到了四周不断降低的温度,小心翼翼的用指尖戳了戳郑邢的背,然后问道。
然而,就在夏树戳完郑邢后,郑邢那高大的身躯却突然倒在了地上,这让夏树猝不及防的愣在了原地。
难道我的手指头这么厉害了?夏树不由的看向自己刚才戳郑邢背的指尖。
夏树敢对天发誓,自己真的是什么也没有做,可是郑邢却像是猝死了一半突然倒在了她的面前。
“喂,你没事吧,醒醒啊!喂!”夏树用脚踢了踢倒在地上的人,然而地上的人却丝毫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