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了屋内纷争的夏树和夏真真,安逸的蹲在外面,结果早就在他们的预料之中,所以对于王要金接下来的判决她们也并不是非常的在意与好奇。
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心情在空旷的天空衬托下变得无比的宁静。
艾克里卡在夏树离开的那一刻就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后又假装作自己并没有看见。
王要金在众多人的逼视下,终于没有守住心里的防线,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然后哆哆嗦嗦的交代了自己的行为。
其实他一直在暗中帮助皇后娘娘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而做这些事情,皇后娘娘也非常信守承诺的给予了他相应的好处。
就像他胜任都督,其中暗中也有皇后娘娘的动作,不然以他这平庸的资历根本无法爬到这个位置。
不过关于这次的有关难民的一系列事情,王要金参与的并不多,只是在皇后需要的时候给提供一下线索而已。还有就是控制并监视了谢明阳,制造出一些烟雾弹让他们以为凶手是谢明阳。
然而陷害的事情还在一步一步有条不紊的进行中时,就被夏房给打乱了。
不过私下里王要金也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在他看到那百来具尸体时,心里所产生的震撼早就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也就是在那些尸体之后,王要金也才真正的意识到,皇后娘娘其实真的不是他们所见到的样子,那温婉的面具之后是一副美人心肠。
所以王要金才会在自己老婆建议他留个心眼时毫不犹豫的将那些来往的信件全部整理完给藏起来,准备就到最后作为自己的保命符。
两年前,皇后曾经有一封信让他送到南疆去,在发现没有出事儿后接下来的所有来往信件便全部交由了王要金转发。而王要金在每次收到来信的时候也他多了个心眼,每次都将信里的内容悄悄的誊写了一份儿。
所以郑邢在暗中调查的时候才能够查到那些南疆的信件,虽然两年来的信件也只有不多的几封,然而仅凭这几封夏房也完全可以顺藤摸瓜的找到很多的东西。
在发现护城河尸体之后,皇后在第一时间便将自己的命令让身边的大宫女雪燕传达了出来。让自己带着人将丞相府给控制起来,并准备迎接以为尊贵的客人的到来。
那位神秘的客人有没有来王要金自己并不知道,但是皇后让他将丞相府的管家和下人陆陆续续的给换了倒是真的。并且伪造的那些证据都是需要盖谢明阳自己的私章的,所以每次在那些证据弄的差不多的时候,他都必须亲自到丞相府去,用他夫人和孩子的近况来要挟谢明阳拿出私章来。
早已经年过半百的王要金其实也曾经想过自己当初做官的目的,也曾经坚持过自己的原则。但是在第一次得到好处后他便再也没有守住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再也没有禁住权利的诱惑。
一滴悔恨的泪水从他沧桑的脸上滑过,王要金浑浊的眼神呆滞的看着前方,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真是咎由自取啊!”王要金仰天一声长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也无话可说。
见此,夏房又想起了今日的另一件事情,于是缓缓的开口问到:“王都督,请问丞相夫人和千金此刻被囚禁于何处?若你早点交代,我和丞相大人定会在皇上面前替你求情,对你从轻处理。毕竟你老也是那么大年纪的人了。”
“王都督,姚某真没有想到你会是这种人,但是你若是今天告诉我们丞相夫人和千金被关在何处,我姚大壮也一定向皇上参本替你求情!”姚捕头的大嗓门响一只大喇叭一样响彻整个屋子。
其他的官员见状也纷纷的附和着询问丞相夫人和千金的下落,姚捕头环视了一圈那跟在自己后面附和的那些官员,忍不住憨憨的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儿。自己是在听了夏房的话以后真心的担忧那些正处于叛逆期的孩子,姚捕头想着,那些官员也可能和他的想法一样。
而听了大家问话的王要金却是苦了一张脸,然后有些无奈的开口:“原本我是将丞相夫人和丞相千金安排的城郊出的一个小别院中的。但是两日前,皇后皇后娘娘派人来将她们母女二人给接走了,我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是将人安排在了什么地方,”
王要金一边说着,一边非常歉意的看着谢明阳,不过片刻之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刻开口补充到:“不过,丞相大人您放心,夫人在别苑的时候,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与您丞相府上并没有差别,只是出不哦别苑而已。”
谢明阳在听到王要金说人被皇后派人节接走的那一刻整个人就像是被抽了神一样跌坐回了椅子里。
他是在是无法想象,自己心爱的妻子和刚出世的孩子在那个蛇蝎一般的女人手里会有什么危险,特别是现在她知道了自己的一个属下被解决掉了,而且谢明阳也被救了出去。
谢明阳非常害怕皇后到最后会狗急跳墙,来个鱼死网破。然而现在谢明阳唯一安慰我就是在妻子生产前将大的孩子送到了乡下,到现在还没有接回来,以至于让他逃过了一劫。
原本还嚷嚷着向王要金讨问人的下落的那些官员,此刻也安静了下来,低着头的他们相互的用眼神交流着,然后朝着谢明阳的方向努了努嘴。
最终夏房思索了片刻后踱步至谢明阳的身边,伸出手拍了拍谢明阳的肩膀,并安慰道:“丞相大人,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将夫人就出来的,绝对不会让坏人得逞的!而且咱们已经有那么多的证据在手,不怕她不认账!”
然而谢明阳只是颓废的捂住了自己的脸,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的掌心有些许的潮湿。
见此艾克里卡也缓缓的起身,和郑邢对视了一眼后,开口道:“谢丞相,您不必担心。昨夜我替夫人和小千金排了一卦,都是大吉之像,所以她们一定很安全。”
对于艾克里卡的话语,谢明阳是完全信任的,于是他疑惑的抬头向艾克里卡看去,得到了他肯定的眼神后才又重新振奋了精神。
其他的官员见没事儿了,一口战战兢兢的心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见此刻没没事的时候,便都纷纷的向夏房提出了告辞,今天被请来该看的戏也看了,还查的人也查了。接下来去皇上身边汇报的事情便去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咯。
而且他们对于头上的这顶乌纱帽还是比较看中的,谁也不愿意去做出头的鸟。
命人将王要金带下去后,夏房默默的看着那些人陆陆续续的离开,一去他们陆陆续续来时一般。
看着最后一个人离开的背影,夏房终于忍不住呼了一口气。
坐回椅子里,夏房一脸严肃认真的对着艾克里卡说:“段先生,现在最危险的就是夏树姑娘。而我们不能被动的等待着幕后人出手,更应该主动出击,现在我有一个计划,咱们一起商量一下,看看是都可行。”
夏树和夏真真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跑出去,其实也没有逃过夏房的眼睛,夏房和郑邢只是在发现后都如艾克里卡一样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所以此刻,夏树与夏真真不在,他们也并没有感到好奇。
过来了的日头早就开始了自己在夏天存在的意义,努力的散发着热量,试图引起屋内几人的注意。然而,无论它如何的努力,屋内四个男人都很认真的坐在一起讨论着他们的战术。
可是还是有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出现打断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