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内心激荡
马车终于驶到了戟念城里,但是还来不及赶到黄三儿和橙子他们所处的那个客栈,天色已暗,不好再行驶。画风随便找了一处小客栈,便在那里歇脚。掀开帘子,想要告诉他们俩,却见到,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俩找紧紧依偎在一起睡着了,画面和谐美好,让画风不忍去破坏。
是自己的,终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强求也无用,画风深刻的明白这个道理。
伸手扯了扯路以酩,路以酩惊醒,第一反应,先是看自己怀里的林虔溪,看她还是仍熟睡着,才放下心来问画风:
“怎么啦?”
“什么怎么啦”画风,心里有些委屈,但是碍于林虔溪还在睡觉,又不好吵醒她,只是小声的,带着不满意的情绪,对路以酩说道,“还不下来,我们到客栈了先休息一晚,明天再送你们去,龙虎街的那个房子。”
“好。”路以酩连忙答应。刚想抽出碑林前夕紧抱着的胳膊,结果才发现林虔溪抱得太紧了,自己根本扯不出来,只得尴尬的笑笑。
画风能说什么?这两个人秀恩爱秀到没底线了。赌气地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路以酩摇摇头,他知道他心里面在想什么?刚好在动动筋骨,发现自己的伤已经好了一些,便一把抱起林虔溪,从车上下来,勉勉强强地把她送到了房间里,刚把她放在床上,路一鸣边,累的,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奈何林虔溪,扯着他的胳膊扯得太紧了,自己又怕把他弄醒,只得一直坐在边上,那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看着她熟睡的面容,路以酩倍感幸福。
自己多久没有过过这样一个安静祥和的晚上了。自从幼时看到父亲被杀,房子被烧,亲情什么的全都离自己远去,更是自己无法奢求的东西。心底那一块为爱的人留的地方总是空落落的,如今那里的空虚已被林虔溪所填满,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林虔溪变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看见她哭,自己会难受,看见她笑自己也会开心。所以,有的时候自己总想着给她最好的,他懂画风对林虔溪的感情,有些东西是藏不住的,就好比,眼睛里永远藏不住爱意。所以他总想着,不知道林虔溪的想法是如何?那就先维持这样的生活吧。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路一鸣才发现,生死,就在一瞬之间,只有一线之隔,如果不说出心底那句话,怕是永远都不会饶恕自己。
他不想把这样一个难题抛给林虔溪来选,但是他又不想,让自己的一生留有遗憾。如果他感到为难,感到进退两难的话,那自己就退出。他想看到她笑而并非是勉强的笑。
这个夜晚路以酩心里想了很多,仇恨的心慢慢被爱所化解,这是从来也没有遇到过的。也许自己有一天会发现,当你孤寂无人到成了孤寡老人的时候,会发现,真相也并没有那么重要。这世上总有那么多的迫不得已,总有那么多情非得已。
自己是江湖儿女,漂泊流浪,也有一个漂泊流浪的心,而现在,这颗心正被林虔溪,这个暖流吸引,停靠在一旁。路以酩坐在床沿,背靠着床,看着窗外明亮的月光,照在他和林虔溪的身上。哪怕有一天他不能够和他,一起,同行结伴,有这么一个晚上,可以回忆,念想,也是足够的。
有些爱是无声的,有些改变,是潜移默化的。只要林虔溪能够记住这自己这个人,哪怕自己,失败了也没什么,好值得遗憾了。路以酩闭上了双眼。
一大清早,林虔溪慵懒的伸了个懒腰醒来,就发现自己手里抱着,路以酩的胳膊,而他一晚上就坐在床沿边上睡觉。心里又愧疚又温暖,脑子里零星的浮现出昨晚的一些情景和对话。模模糊糊想起来,路以酩似乎对她告白了,是真是假,莫非是自己情意太切,想多了?
正在摇头晃脑地思考着,路以酩醒来,动了动酸麻的手指。“你醒了,可感觉到肩膀或者哪里有一些不适的地方?”
林虔溪赶忙从床上爬起来,看着他。“你自己大伤未愈,就跑到我这里来坐一夜,不怕伤势恶化啊!”
听到这样的问话,陆一鸣也只是笑笑,林虔溪忽然明白瞬间脸红,还不是因为自己抱着人家的胳膊不放手,否则的话,怎么会这样?
“没事。”路以酩伸出那只没有被压住的手,揉了揉凌清晰,乱乱的头发,“我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了呢。倒是你,昨天晚上有说梦话喽!”
“是,是吗?”结结巴巴的揉了揉脑袋,林虔溪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我昨天晚上中毒了,没有对你做一些什么非分的,或者是说出非分的话?”
路以酩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慢慢的朝林虔溪靠近:“溪儿,你昨天摸够了我的全身,扯着我的衣服要亲我,还说要十里红妆来娶我,非我不娶……难道你都忘了吗?这些话都不作数了吗?”
“啊?!”林虔溪震惊了半天,什么鬼呀?自己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听了之前在路以酩面前维持的良好淑女形象,全部崩塌了。既然说的说的,林茜茜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说,“那那那,你,你可答应……”
话还未说完,路以酩笑着说道,“我答应。”说完把林虔溪逼到床角,吻了起来,林虔溪被吻的喘不过气来,趁着意乱情迷之前连忙推开了路以酩,“我我,你你……”好像是舌头打结了般,半天也说不出来想说什么。
路以酩艰难起身,狡黠地笑了笑。“秋光如此正好,还不快走?”说罢,大笑着离开了林虔溪的房间。
他一走,林虔溪就把脸埋进被子里,真是的,丢死人了啊!
闻声赶过来的画风,看见林虔溪怪异的动作。“小溪,你这是干什么?”
“哎呀走了!”朝画风扔出枕头,画风一脸懵逼的出了门,就看见路以酩在旁边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