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座,有人求见!”门口侍卫大声禀报,却还是有些害怕主上还在气头上,被当成替死鬼。
“何人?”骆致猎眯起眼,危险气息四起。
“来人自称漠北罂粟,是名女子。”侍卫觉得不妙,但只能硬着头皮上,声音都在颤抖。
骆致猎扬起嘴角,杀气不减,漠北罂粟,大漠奇女子,武艺高强,却没有门路。“区区一个民间女子也想见我,让她离开。”骆致猎居高自傲,自然不愿意见坊间谣传的武林人士。侍卫连忙退下,不一会却又急忙觐见。
“报…报告首座,她说她有办法取得路以酩项上人头。”骆致猎一听这话,眼光一亮,却依旧不屑一顾,但又出于好奇,便道“然她进来。”
“久闻戟念名门,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连面见首座也要大费周折。”漠雪瑶清冷的声音一出,四周似有风气卷动,气场十足。吓的侍卫连忙退下,再也不想揽这亲传的活。
“漠北罂粟也不是浪得虚名啊,果然是女中豪杰!”骆致猎被这气势和内力波动,语气也奉承了许多。“不知你今日前来我这戟念,所谓何事?”
“杀了路以酩!”漠雪瑶眼中闪着愤怒,似乎恨不得扒了他的皮。骆致猎看在眼里,却也奇怪路以酩在何时招惹了这杀人罂粟。骆致猎故意表现的很淡定,似乎自己不是很迫切杀死路以酩一行人了,疑惑的看着漠雪瑶。
漠雪瑶眼神凌冽,看向大殿上的骆致猎。“我和他的渊源说来也简单,却不想说与旁人,你只告诉我,杀还是不杀。”“哈哈,杀是肯定的,他与我有杀母之仇,必报不可!”骆致猎一个转身,躲开漠雪瑶的目光,背对着他,一字一句说道“但我讲究礼尚往来,你若不与我说清楚其中缘由,我怎么相信你是来帮我的还是来害我的?”
“你不要得寸进尺!”漠雪瑶大怒,一挥手,一阵手风甩了出去,却被骆致猎感应到,一个旋身躲开。手风打到骆致猎身后的殿墙上,琉璃玉石瞬间粉碎,散落在空气中。
“雪瑶姑娘为何如此生气,我们殊途同归,好歹都是同一个目标嘛。”如果说刚刚漠雪瑶只是试探,那么接下来的攻击就是实质上的了。
只见漠雪瑶两手向后蓄力,猛地向前拍去,带动的周围空气浮动,扇动着翡翠珠帘琉璃青瓦摆动不停,电光火石之间漠雪瑶飞身到骆致猎身边一掌拍去,骆致猎躲避不及侃侃挡下,却也是被内力震得眼花缭乱。骆致猎心中一凌,没想到这个女人实力这么高深,看来不能和她来硬的。
“沙漠罂粟实力名不虚传,骆致猎今日甘拜下风,刚刚是本座出言不逊,本座向你道歉。”骆致猎实力不济,只好道歉。
“堂堂戟念门主,知道承认错误也是极好。”漠雪瑶本就打算予以其小小惩戒,毕竟还要联手杀了路以酩,虽然漠雪瑶也根本不把沙漠戟念放在眼里,但是杀路以酩不好亲自动手,就只要借刀杀人了。
“我们还是谈谈怎么杀了路以酩那个畜生吧。”漠雪瑶收回散在身外的内功,白衣飘飘,起身像一阵飞雪一样飞到殿堂下的软垫上,拿起酒壶就往嘴里送。
“不知雪大侠想出什么计谋了吗?”骆致猎奉承依旧,毕竟敌不过。漠雪瑶瞅见骆致猎这毕恭毕敬的模样着实恶心,抬头对着碧色的梁上雕花,说道“计谋倒是有,还要看戟念门主支不支持了。”
“雪大侠但说无妨,本座定当支持。”有人无条件帮助杀了路以酩,骆致猎高兴还来不及,况且还是个这么厉害的角色。
“近几日本姑娘从大漠奔来有些疲倦了,想在贵门休息几日,再详细商谈。门主没有意见吧?”漠雪瑶眼光跳动,看的骆致猎疑惑不解,但也不好发作。
“那是自然!来人,带雪大侠去东面的华致阁休息。”骆致猎宣来侍从,吩咐道。“雪大侠,这边请!”侍从小心翼翼的对来客说道,心里暗自想着:这华致阁平时只有及其厉害的来宾才能居住,这位雪大侠一定惹不得,得好生伺候才是。
“哼,要不是为了你路以酩,我才懒得来这肮脏的戟念呢。要知道我常年身处大漠,就是要远离江湖上的腥风血雨,尘世喧嚣。”遣退了下人,漠雪瑶躺在黄楠木雕床上,伸了伸懒腰,自言自语道。
漠雪瑶与路以酩其实并无仇怨,相反,二者瓜葛却很深。路父早年为官之时曾对幼时的漠雪瑶有过救命之恩,漠父发誓此生携妻女必报此恩情。早在路父死的时候,漠家不知其中蹊跷,也不好擅自来中原,但现在家父命漠雪瑶前来中原,护路以酩周全。
但是戟念势力及其强大,大漠也有蔓延,所以才拖到此时才出面,用这谍战法来帮助路以酩。
此时的小院里,林虔溪路以酩一行人正在为击退戟念的袭击而庆祝。
早在敌人袭击结束不久,林青就回来了,看见没有人受伤,心里高兴,于是被林虔溪以关键时刻不在要受惩罚为由遣出去买饭食和酒也心甘情愿的去了。
“怎么样?虽然我布置的暗器没怎么派上用场,但是有我的支持,依然击退了敌人,嘿嘿,这次要算我头功!”苏焕一脸得意的笑容,对着林虔溪和路以酩讪讪的脸。
“你这…”路以酩想要怼回去,却被林虔溪拦下。“哎,好,头功算你的,回头让林青大哥给你买鸡腿吃。”林虔溪拉过路以酩,附耳小声道“人家孩子多不容易,就别打击人家了。让他开心会。”
林虔溪对着苏焕满脸赞赏的笑荣,忽然想起路以酩的蛊毒,转过头,眉头微皱。“以酩,你的伤没事吧,没受到刚刚打斗的影响吧?”
“没事,这点小打斗算得了什么。”路以酩看见林虔溪关切的脸,隐下了有些波动的血脉,拉出一个爽快的笑容。
“那就好。”林虔溪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她摸了摸肚子,叹气道:“哎呀,林青大哥什么时候准备好饭菜啊。”
几个人笑作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