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虔溪一大早便去戟念城的集市,本打算买些鸡鸭牛羊给路以酩补身体,却不料遇到了点儿小事。
“哎,老板,明明是我先看上这雕荷楼兰玉佩的,凭什么卖个她啊?”一个尖细的声音大喊道,惹得集市中的其他人纷纷围观。
林虔溪不满的瞪了一眼说话的人,“什么叫是你先看见?明明是我先好吧!你个男人跟个女人争什么争啊。”林虔溪最看不惯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阴阳人。
“男的怎么了?男的就不能买玉佩吗?”这个阴阳男语气还十分凶狠,这让林虔溪更不想退让。
本来都懒得与怪人争抢的她,现在打算一定要把这雕荷楼兰玉佩带走。
莫名其妙,怎么会遇到这种怪人。林虔溪心里愤然。
“我可是戟念的人,你今天必须把这玉佩给我,不然有你好看的!”阴阳男一脸蛮狠刻薄,仿佛势在必得。
林虔溪一听这话,心里开始暗暗打鼓:这戟念的人没认出我来,应该是新来的,不用担心,看这周围应该也没有同伙,不然早出来抓她了。
“戟念又怎么了?这是戟念城,不是你们戟念殿,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
“对,没错!”这时周围人开始起哄,平时被戟念的人欺压久了,现在都纷纷回应林虔溪的话。
“你们!哼,你们人多,我不和你们争,反正今天这个玉佩我拿定了。”说完伸手过来夺林虔溪手中的玉,林虔溪身体一斜,阴阳男扑了个空。
阴阳男更加生气了,脸一阵红一阵白,转身过来又要来抢,但依旧被林虔溪完美的避开。
林虔溪忍俊不禁,“你们戟念是没人了吗?什么歪瓜裂枣都收。”
围观的群众一阵大笑。
“我…我虽然不会功夫,但我的其它技能好,华致阁的那位大人可喜欢看我唱戏曲儿了!”这阴阳男说起来还一脸自豪,使得在场的人笑得更加厉害了。
“咳咳…看出来了,想必华致阁的那位也是什么人中极品吧,断袖?”林虔溪一路走来什么没见过,这样稀奇的事还是头一回见到。
“你们骂我可以,但是不能骂她,她可是女中豪杰,武功很高强的。”
“女的啊。”林虔溪本以为男的就算是极品了,但是是女的,爱看不男不女的人唱歌跳舞,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漠雪瑶都是内心充满矛盾和挣扎看完阴阳人唱曲儿,因为实在无聊,这样仿佛有些许乐趣,在大漠里可没有这样的“瑰宝”。
“你们欺人太甚!”那阴阳男打不过也说不过,都快急哭了。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只想拿走我的雕荷楼兰玉佩。”林虔溪似笑非笑的看着阴阳男,摇了摇手中的玉佩。
“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阴阳男奋力一喊。
林虔溪本以为他还会蛮狠的来抢,却没料到他立马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用乞求的语气说道:“大侠,实不相瞒,这玉佩是华致阁那位大人想要的,小的只是听命行事,如果这玉佩买不回去,小的可能就要去地府里歌舞了。”
阴阳男的眼里居然快渗出泪来,林虔溪欲说与我何干硬生生被他这幅样子恶心了回去。
“够了,这玉我不是特别喜欢,既然你需要,那就给你了。”说完林虔溪把玉佩丢给了阴阳男,自己匆匆穿过人群离开,她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吐在大街上。
逡寻得到了雕荷楼兰玉佩,十分满足,对林虔溪仗义相赠感激不少。
拿着玉佩回到华致阁,却没看见漠雪瑶,逡寻只好抓着茶水小厮一问,才知道漠雪瑶被首座大人请去了殿上,有事相谈。无奈只好于此等候阁主回来,这一等,就是一天。
原来漠雪瑶被请到大殿是骆致猎的心腹给骆致猎出的主意,既然漠雪瑶与骆致猎要合伙除掉路以酩,两者为了证明真心相互利用也是合情理的。
“所以,现在是要我去他们藏身的小院里,把神医抓过来?”漠雪瑶看向大殿之上的骆致猎,眼里充满威胁。
“漠大侠请息怒,不瞒漠大侠,前几日我派人去过那小院,欲杀了陆以酩林千玺一行人,没想到他们诡计多端机关重重,我的人损伤惨重,再加上昨日我的人不知好歹,去华致阁喧闹,大侠无意,却也是死死伤伤,如今已无能力在侵入一次了。”骆致猎言语诚恳,继续说道。
“不知大侠之前所说的计谋能否告知一二呢?”
“我的计谋啊,我的计谋已有,就待实现了。目前不方便与人透露。”漠雪瑶别开目光,浅笑道。
“既然漠大侠的计谋尚需时日,能否祝我一臂之力,擒拿神医呢?”骆致猎同时也在试探,试探漠雪瑶是佛真的有意帮助他杀了路以酩。
“当然,况且这掳神医也与我的谋划息息相关呢。”骆致猎把昨日之事搬出来,说明他已经知道漠雪瑶闯禁区的事,再加上杀人伤人,骆致猎都不追究,漠雪瑶也再无推脱的理由,只得答应,将计就计了。
“那就有劳漠侠士了!”骆致猎从头至尾都是恭恭敬敬,像是请君入瓮一样顺利完成这一计策。
漠雪瑶退下后,骆致猎的脸才猛地沉了下来。
“这下定能看出那小妮子的真假了,哼,到底是有意与我们交好还是另有蹊跷。”骆致猎心腹在一旁愤愤说道。
骆致猎眼神紧紧盯着漠雪瑶离开的地方,眼里闪过一丝深不可测的东西。
“首座,不用派人跟着她吗?”
“不用,如果她是真心,以她的能力必能抓神医归来,但如果不是,我们也可以全身而退,况且,你觉得一般人能跟踪的了她吗?”骆致猎看向心腹,心腹身体一阵泛凉,连连摇头。
漠雪瑶离开大殿后,也无意回华致阁听曲儿看戏了,忽然想到了戟念禁地,便打算再去逛一圈,没准还有什么意外收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