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找到了小主人,雪山派一定可以重新振作起来,武林盟主的遗愿也算是可以满足了。
想起十几年前的灾难,引歌便浑身一震,当年自己也就十一二,只因为和几位师兄一起出去执行任务,才躲过一劫,灭门的景象似乎还历历在目。
何等的惨烈,满地的残骸,血腥和昏暗弥漫整个雪山,雪山派如此隐秘的处所也不知是如何被邪恶人士所知,才引起这武林盟主之争,雪山派的灭门。
此时林虔溪和路以酩闲也在山庄内四处打探,自漠雪瑶一席话后,也算是彻底相信她了,她父亲漠夜的人品还是不容置疑的。
“溪儿,你饿了吗?”路以酩轻声的叫道林虔溪,而后一脸温柔的问。
林虔溪白了他一眼,“叫我席虔。”
“溪儿,你渴了吗?”路以酩没皮没脸,继续说道。
实在是受不了了,林虔溪一把推开瘫在自己身上的路以酩,严厉道:“别挨得那么近,我现在可是男的。”
路以酩却立刻又腻了上来,一脸满足,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挥手道:“我不在意旁人。如果你真的是个男的,让我断袖又何妨?”
因为遇见了那么一个人,所以一往而深,只想余生都有她相陪。
林虔溪无奈,继续拖着这么一个大男人接着走。
趁着路以酩找吃的之际,林虔溪被人拍了拍后背,往后一看,是易落笙。
“你怎么了?”看着脸色苍白的易落笙,林虔溪很惊讶。
易落笙没事的笑了笑,说道:“没怎么,你现在感觉开心多了。”
林虔溪很感动易落笙现在还关心自己,这个朋友很值得,拍了拍易落笙的肩说道:“是,得谢谢那晚你安慰我那么久。”
“咳咳……”易落笙本来想对着林虔溪笑的,但是一阵风吹过,激的喉咙咳嗽起来。
苍白的脸上瞬间又暗了暗。“你还是回房休息吧,你是不是得风寒了。”关心道。
但是易落笙还是满脸的没关系,只是看着关心自己的林虔溪,心里很暖。
“你在这里干什么?”路以酩手里拿着两个饼,慢慢走了过来,一脸阴鸷的看着林虔溪身旁的易落笙。
林虔溪感觉路以酩的态度不好,急忙劝道:“我们碰巧遇见的,他有些风寒,别那么对待病人。”
路以酩打量的眼神看了看易落笙,看来是昨日被自己打了那一掌,确定他是真的虚弱,才心虚的对着林虔溪说道:“你说了算。”
而后转头对着易落笙开口:“让你回房,就快点回去,免得在着了凉。”
易落笙也用同样打量的眼神看着路以酩,如果自己猜的没错,他确实是那个神鬼追杀令追杀的男人,只是为何会和席虔在一起。
看着路以酩一副席虔是他的的表情,想想便觉得生气,但是现在时机未到,还不能动手。
忍了下去,易落笙对着林虔溪微微一笑:“既然席兄这么关心我,那在下就先回房间了。明日见。”说完转身离开。
白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回廊的尽头,路以酩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对着易落笙的背影不屑的说道:“谁关心你了?明日自己玩去。”
林虔溪看着旁边的路以酩一副吃醋的小女人的模样,忍不住偷笑。
却被路以酩看到了,而后又是一阵戏弄。
渐渐接近黄昏了,月罗山庄内所有人都在等着明日的到来。
漠雪瑶看了看外面的天,骆致猎还没有回来,自己闲来无事,那就去院子里走走吧。
在这院子里面吹吹风,还要佯装做病重的样子,漠雪瑶也是哭笑不得,谁让自己想出这么一招。
只是这解药明晚之前真的可以拿到吗,想想神医说的话,自己倒也不是怕死,只是如果有什么意外,没有内力一定会很碍事的。
据刚刚骆致猎的人回消息,大夫还未聚齐药材,这……神医到底是用了材料制的,解药的药材都这么复杂。
无奈,这也算是自己失算之一吧……漠雪瑶自嘲的笑了笑,在大漠的时候,被爹爹教导,做事情之前,一定要提前预算好所有的结果,然后以最坏的来做打算,只是这般习惯了,却是越来越不爱惜自己了。
逡寻……漠雪瑶也不知为何此时为何想起他来了,也许是因为夕阳灿烂的跟他唱戏曲的时候一样吧,今夜的月亮也是又大又圆的。
一阵风吹过,漠雪瑶冷的一个激灵,却是很快的被披上了一件披风。
惊讶的转过头,却映入了骆致猎深幽的眼眸。
“你在外面做什么?不要命了吗。”骆致猎的声线低沉却富有磁性。
漠雪瑶咂舌,却也是慢慢回答道:“没有,我只是想看看这外面的景色。”
“你在想些什么?”骆致猎问道。
有些惊讶,漠雪瑶眨了眨眼,现在又不能跟他说自己想起了逡寻,也奇怪今日的骆致猎似乎有些不一样。
随意敷衍道:“有些怀念大漠的日子了……”折了一枝伸手可触的绿枝,把玩起来。
骆致猎似乎是相信了,嗯了一声,一把揽上漠雪瑶的腰,跃上了身后到房顶。
一阵惊呼,漠雪瑶有些怀疑身后这个人是不是骆致猎了。
怎么会如此细心,温柔。
“你怎么了?”漠雪瑶轻声问道,怕自己打破了这样的轻柔。
“你不是怀念家乡了吗?在上面看月亮好看些。”骆致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上午见过罗含烟后,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心里满满变化。
也许是觉得如果漠雪瑶像罗含烟一般打扮起来,在一样的知书达理,可能会更好看些。
“……谢谢。”漠雪瑶惊讶,原因居然这么简单,却是很不同于平常的骆致猎,要是之前,不是应该强制把自己扔进房间吗?
“我……问你一个问题,要认真的回到我。”两人静默的看着月亮,骆致猎蓦地开口道。
漠雪瑶被惊了一跳,但仍然是点了点头。
“你之前说过与路以酩的仇怨,是什么?”骆致猎看着漠雪瑶的眼睛,深幽的眼神似乎要将漠雪瑶看穿。
“这……”这要说什么,跟之前一样敷衍过去,可是之前自己打的过人家,现在可就不一定了,毕竟得装的中了毒。
漠雪瑶顿了片刻,说道。
“我与他,在中原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