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佣人全都是荣家暗中培养的眼线,是荣家了解北平动态的根源。
在门外偷看的穆佳云完全傻眼了!
老天,这个男人是荣少,白天的男人是谁?
那个收了她礼物给她回礼手表的男人是谁?
穆佳云欲哭无泪的愣在原地,想死的心都有。
突然,一道嗓音从她后背传来。
“你怎么还愣在这里?不是让你进去领赏钱吗?”
穆佳云一僵,立马就听出了来人是先前被她骗的护卫。
护卫这一吆喝,吸引了大厅内所有的人视线。
没有抬头她便感受到一股锐利的仿佛能看穿人心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除了荣雁尘还有谁能有这样犀利的眼神?
穆佳云硬着头皮说道:“我这就去。”
然后低着头进入大厅,那护卫瞧着穆佳云唯唯诺诺胆小的很,便跟在穆佳云身后进去了。
或许护卫很得荣少赏识,进入大厅后,护卫走到管家面前,对着荣少颔首:“少爷,这位也是外面请来的佣人,刚刚在花园迷了路,我把她带过来的。”
荣雁尘面无表情的盯着小娇玲珑低着头的穆佳云半响。“你是哪个饭店的?”
“金色明珠。”穆佳云刚刚回来对北平还不是很了解,情急之下她说出了唯一知道的一个地方。
她本人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口中的金色明珠是夜总会,不是什么饭店。
荣雁尘半眯起眸盯着她头顶半响,给身后的管家打了一个手势,管家拿了两块大洋递给穆佳云。
穆佳云急忙道谢,然后和所有人一起离开了荣公馆。
且不知在她离开荣公馆那一刻,就有人暗中一路跟踪,直到她爬树翻进穆王府院墙,那人才消无声息的回去了。
荣公馆书房。
“少爷,刚刚下人回报,亲眼看见了她爬墙进了穆王府。”管家站在书桌前毕恭毕敬的报告。
“穆王府。”荣雁尘剑眉一挑,表情高深莫测。
荣管家说道:“少爷,穆王府的人胆子好大,竟敢派人进荣公馆打探消息,要不我让人去警告一下?”
荣雁尘瞄了荣管家一眼,不怒自威,吓得荣管家立马颔首不敢吱声了。
“荣管家,你没看出来么?那个女孩穿着的衣服只有西洋才有的运动衣,这样的衣服可不是谁都买得到的,再加上她接你给的大洋的时候,小手白嫩细滑,哪里是做过粗活的人?”
荣雁尘能成为北平第一少,洞察力和智慧自然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
荣管家恍然大悟,“少爷您的意思是她就是云小姐?”
就在这时候书房的门被人大力的推开了,一名穿着紫色旗袍的贵妇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荣雁尘急忙起身迎接,“妈,您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休息,我睡得着吗?我好心给穆王府送请帖过去,结果穆王府一只蚂蚁都没爬过来,穆王府以为还是当年的穆王府?还给我摆架子,明天你就去把这门亲事给我退了,我已经替你相中了警察厅厅长的女儿张红梅,那孩子也是留学回来的……”
荣夫人绷着脸,意义坚决。
“妈,您误会了,云云来过了,和我打过招呼就回去了。”荣雁尘好脾气的解释。
荣雁尘是出了名的孝子,在母亲面前一向没什么脾气。
“当真?”荣夫人凤眸一挑,严厉的盯着儿子。
“您不信可以问荣管家。”荣雁尘说道。
荣管家立马对着荣夫人颔首,“夫人,云小姐的确来过了。”
荣夫人这才冷哼一声,“来过了又怎样,就她现在的身份也只配做我们家的小妾。”
荣雁尘好脾气的说道:“妈,我和云云的婚事是父亲和穆王爷订下的,我是做不了主的。”
言下之意,除了这个家的主人荣昌发,谁也没有资格阻止他们的婚约,包括荣夫人在内。
荣夫人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准备怎么办?”
“孩儿准备和父亲商量一下,选个黄道吉日就请人上门提亲。”荣雁尘已经迫不及待要娶到他心心念念十年的女孩了。
穆佳云一回到房间,就将得来的两块大洋扔在桌上,愁眉苦脸。
看着手上的双龙玉佩,心头跟是难过。
搞了半天她把未婚夫弄错了对象,最要命的是还把贴身衣物亲手送给了未婚夫以外的男人。
那个男人一定在暗地里想她不是一个好女孩吧?
穆佳云七上八下的度过了一晚。
翌日。
清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睡梦中的穆佳云。
“谁?”穆佳云懵懵懂懂的从床上爬起来。
昨夜她被送错礼物的事情烦的难以入睡,只感觉刚刚合眼天就亮了。
“云小姐,不好了,夫人今天早上起来突然晕倒,您赶快过去看看。”门外汪婶十万火急的说道。
穆佳云吓得差点从床上跌下去,顾不得换衣服,拎着药箱,穿着睡衣开门就跟着汪嫂往白苏雪房间跑。
赶到白苏雪房间,白苏雪已经苏醒了,靠在床头喝水,管家汪叔在一旁伺候。
“娘,您怎么样了?”穆佳云冲上去跪在床前担忧的看着白苏雪。
“我没事,就是早上有点头晕,汪嫂就惊动了你,一大早穿的这么单薄是要着凉的,汪嫂,快把我的羊毛披风拿来给云云披上。”白苏雪急忙将穆佳云从地面拉起来,怕她跪在地面着凉。
汪嫂很快拿来了白苏雪的披风,给穆佳云披上。
穆佳云知道如果不接受,娘是不会安心让她看病的。
“娘,您那里不舒服,告诉我。”她拿出听诊器给白苏雪检查身体。
白苏雪说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心口很痛,连呼吸都痛,可能是着凉了,总是咳嗽不止。”
穆佳云认真的给白苏雪检查了,然后将听诊器收起来,“妈,您这样的情况多久了?”
“大半个月了。”白苏雪瞧着女儿还真有医生专业水准,心头说不出的骄傲。
贵族和有钱人家的子弟出国留学的多着去,然而真正学到本是的可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