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那孩子相貌气质都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军人的威严霸气以及眼中偶尔一现的萧杀之气不是能装出来的。”
白苏雪嫁了一个军人,她和穆佳智文过了一辈子,看人的还是很准的。
“是。”汪潇颔首默默的退下了。
白苏雪看着空空的玄关,心头是高兴的。
她想女儿的眼光不错,看上的人比荣少要好一百倍。
吴翰森和穆佳云一上车,穆佳云就忍不住说道:“我就不明白,我为什么一定要去海关住?我家和海关也不远,每天早上我早点过去就行了,再说娘怎么也会糊涂的同意?”
这是困扰她的原因之一。
“傻女孩,你是医生,要给海关全体上下看病,谁敢保证海关的人晚上不生病?”吴翰森宠溺的对着她一笑。
当然,他没有说出口的是,穆王府有一个心腹大患,他怎么可能把云云放在一头饿狼的眼皮底下。
“也是。”穆佳云认同的点了点头。
离开王府后,他们并没有回到吴公馆,而是直接去了警察厅停尸房。
吴翰森走在前面,他掀开被白布盖起来的尸体说道:“当铺一家的尸体已经请验尸官验过了,都是一枪毙命,没有外伤,你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很显然,吴翰森是不信任那些所谓的验尸官的。
穆佳云带上白手套医用口罩,拿出吴翰森带来的专业工具,开始检查所有的尸体。
人已经死了两天了,幸好是冬天,尸体并没有任何腐烂的迹象。
吴翰森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做事的穆佳云。
越看她越美,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优雅流畅,蛊惑人心。
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时而疑惑时而精灵古怪的转动,可爱让人移不开视线。
瞧着瞧着,他开始嫉妒这些尸体了。
这些死人的待遇比他还高,让云云摸他们的胸口,检查他们身上的每一个器官,云云都没这样细心的对待过他。
不行,他哪天也要生病一次,让云云这样给他检查一遍。
一心工作的云云哪里知道一直盯着他的男人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花了将近两个小时将十几具尸体检查完毕,幸好先前的验尸官并没有乱动尸体,就连尸体身上的子弹都没有取出来。
她将子弹全部取出来存放在收纳袋里面,走到吴翰森面前,摘下口罩,将收纳袋递给吴翰森,“尸体没什么发现,都是一枪毙命,没有任何其它的外伤,也没有被下药的特征,唯独这些杀人的子弹有一颗和其它的不同。”
穆佳云是学医的,对子弹不了解,反正看着颜色不一样就顺便提了一句。
吴翰森拿着透明收纳袋仔细一瞧,登时面露喜色,“云云,你可真是个宝贝。”他一把搂住她的细腰,将她牢牢的固定在怀中,亲了她脸颊一口。
穆佳云不明所以,“你就知道哄我,什么宝贝不宝贝,让外人听去了怎么见人?”
“外人?谁敢来偷听我吴翰森的门,我就一枪毙了他。”吴翰森半真半假的说道、
“军阀,你走出去在大街上开一枪打死人试试?”穆佳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正如穆佳云所言,吴翰森是军,而不是匪。
土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军人是为了保护百姓维护国家安定而生。
倘若军人任意妄为,想杀谁就杀谁,喜欢的东西用抢便是,那么和土匪有和不同,百姓凭什么交税拿钱养着军人?
好比皇帝,要杀人也必须有合理的理由,倘若乱杀无辜,将会天下大乱。
因此,他明知道穆佳云要嫁给荣雁尘,他不能去抢婚,因为出师无名。
所以,他利用了一颗棋子,那颗棋子便是吴丹。
穆佳云要嫁给白苏弘光,他照样不能抢,因此,他又利用了一颗棋子,那颗棋子便是张文远。
“云云你怎么可以这样想你的丈夫?我可是绅士,怎么会在大街上开枪杀人?”他露出无害的笑容,无辜的盯着她。
他吴翰森想要一个人消失何须要在大街上杀人?
“你别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多为百姓办点事情,话说身在其位必承其重……”穆佳云一本正经的训斥这个只知道霸道为所欲为的男人。
吴翰森一副受教的表情,虚心的听着,直到穆佳云说完他才欢天喜地的说道:“不得了,我爱上了一个女王,女王陛下,我这一辈子就听你的指挥,我的人和心都只属于你。”
甜言蜜语,耳鬓厮磨,不管真假,反正云云是醉了。
守在门外的唐文斌听着屋内两人偶尔稍微高一点语调的情话,不得不佩服在停尸房谈情说爱这两位,天上地下少有,绝配。
回到吴公馆后,吴翰森将唐文斌叫到书房,将收纳袋内的子弹递给唐文斌看。
“其中一颗子弹是两天前刚从德国运过来的最新型子弹,射程远,威力大,政府正在对这批军huo进行交涉,因为价格问题还没谈妥,除了德国人以外,目前连我们军部只有少数的样品。”吴翰森细心的分析。
“总长,您是说是德国人所为?”唐文本压低了嗓音问道。
虽然是在吴公馆,但他们处事丝毫不敢大意。
“双龙玉佩绝对不能落在德国人手上,你出去查一下,发现可疑人立马派人全程跟踪。”吴翰森有条不絮的吩咐。
“是。”唐文本颔首领命,然后又拿出一封电报给吴翰森,“总长,今天收到的,是督座发来的电报。”
吴翰森将电报打开,电报上只有几个简短的字,“动作要快,十一月二十号必回。”
吴翰森看完电报,将电报烧了。
他们父子有一个习惯,很少用电话直接对话,而任何书信都是看完就烧。
穆佳云被安排在吴公馆后面的一件豪华客房住,客房内带有浴室以及抽水马桶,随时可用的热水等各种现代化设施。
这些高档设施,王府是没有的,此刻此景,让她突然有点怀念在国外住了十年的地方。
那时候,她和张寒梅每天同床共枕,亲如姐妹。
躺在床上两人睡不着,就聊着未来的憧憬,喜欢什么样的男生?打扮什么样子……
如今想来宛若梦一场。
她洗了一个香喷喷的澡,这才惊觉自己没带衣服来,腰上围着大浴巾走出房间,肩头披着先前吴翰森给她的外套准备叫人给她准备一件衣服。
哪知道开门就看见正准备敲门的吴翰森。
“你怎么来了?”她侧身让他进来。
“我来请你去吃饭。”吴翰森回答。
视线不受控制的盯着她大衣领口处雪白的肌肤,湿透发梢上的水珠滴落在肌肤上,缓缓的流进浴巾挡住的胸口内,接下来会从什么地方继续往下,只是想想,他的心似火般的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