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佳云吓得急忙躲开,跳下热炕指着窗外,“外面都大亮了你还要做那种事情吗?你再这样不正经乱来我真的要生气了。”
在成亲前一夜,娘亲跟她说了很多事情。
其中一项就是做人儿媳不可以睡懒觉,哪怕是新婚夜也必须早起,否则会落下口舌让人说闲话。
吴翰森瞄了透明的窗户一眼,极为不悦道:“老子管他什么天亮不亮,我现在就要睡我的女人。”
“你……流氓习气又拿出来了是吗?你这个军阀……”穆佳云气的指着他大骂。
吴翰森由着她骂,快速的靠近她,将她擒回了床上,用身体压着她,“我是军阀流氓,你就是军阀流氓的女人,云云我们这算是同流合污了。”
“去你的同流合污。”穆佳云受不的瞪着他。
吴翰森对穆佳云那可是宠爱无上限,但是,他并不准备任由她的性子任性,比如现在,该索取的一样都不能少。
忍耐了这么久,他哪里还等得了。
紧接着,他就开始去撕她身上的小单衣,哪知道撕了几次衣服都没能撕开。
穆佳云瞧着忍不住笑出声了,“衣服是你准备的,料子是最好的,被你一下子撕破岂不是白花钱了么?”
吴翰森被她这一笑,有些不好意思,便耐心的去解她胸口的扣子,“看来下次买衣服不能买这种料子的了。”
他心头琢磨着,等过两天,他去给云云定做几套睡衣,那种穿着柔软舒适一撕就破的,想着云云身上的衣服被撕破犹抱琵琶半遮面一定美死了。
穆佳云哪里知道他心头在算盘什么,只是无意中瞧见他手腕上带着的金表竟然显示上午十点半。
“天啦!”穆佳云突然尖叫。
这可把吴翰森下了一跳,“怎么了?是不是我压疼你了?”
“十点半了。”穆佳云顾不得什么一把将吴翰森推开,火速跳下床,慌忙的穿衣服。
“快把衣服穿好,按照规矩我们今天早上一早起来要去给父母敬茶的,现在都中午了。”
吴翰森瞄了手表一眼,果然是上午十点半了。
这会儿,他恨不得把坏了他好事的手表砸了。
但是他也知道规矩,别的什么都可以免了,新婚的习俗可不能免。
于是,他拿起旁边的军装,熟练快速的穿好。
吴翰森穿戴整齐后,穆佳云却因为紧张多度,怎么穿都穿不好,旗袍扣子都扣错了。
吴翰森走过去,体贴的替她扣扣子,“你还是穿洋装好看。”旗袍太宽松了,遮住了她身体的曲线美。
当然,如果云云要穿那种开高叉露大腿的旗袍,他是绝对不允许的。
“我们能不能不要谈论这个问题?我们迟到了,等会你父母会骂死我的。”穆佳云头一天进门就睡晚了,心头七上八下的,焦急万分。
“傻丫头,有我呢,你担心什么?”吴翰森丝毫不着急,他还有闲心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吴翰森不疾不徐的将穆佳云的衣服整理好后才对着外面吩咐:“来人,送热水进来。”
过了半响外面都没有任何动静,他疑惑的挑眉,“家里的仆人都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竟然擅离职守。”
“不怪他们,是我昨晚把里里外外的门从里面反锁了,他们进不来。”穆佳云想起昨晚的事情就来气。
不过刚刚新婚,她不想让那些可恶的人惹得翰森不快。
“原来是你这个小坏蛋,我是说我们睡到十点半都没人前来吱一声。”吴翰森宠溺的点了一下她可爱的鼻子。
穆佳云对着吴翰森做了一个鬼脸,“就是我,不服气来打我啊。”
言必,她转身就跑开了,开了房间的门,跑出去开客厅的门。
门外院子内的小花园已经看不见原来的面貌,被白茫茫的积雪覆盖,鹅毛大雪在空中飞舞,很美。
穆佳云没觉得冷,宛若小鸟一般快乐的跑了过去。
吴翰森跟在穆佳云后面,瞧着小花园内她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就幸福的笑了。
当她打开小花园外面最后一道门之后,被外面的阵势吓着了。
门外,唐文斌带着数十名士兵分别站在大门两侧,因为雪大,士兵的肩头都覆盖了一层雪花。
而大门中间站着以玉如烟为首五六名年轻的女孩,其中最前面的就是昨晚被穆佳云打了一巴掌的春天。
年轻女孩手中捧着冒着热气的热水,以及梳洗用的工具,崭新的床套等……
再看槛台阶下,还有好几桶冷了的水,其中有两桶,都凝结成了冰。
想必他们已经在门口站了很久,为了等他们起床,热水换了一桶又一桶。
穆佳云又尴尬又愧疚,完全不知要如何是好了。
穆佳云还没缓过神来,吴翰森便从后面走出来了,他和穆佳云并肩而立,瞅了门前的一幕一眼。
“把东西送进去。”言必,他拉着穆佳云便转身往屋里走,“外面风雪交加,你这小身板哪里经得起风霜,好好的待在屋里。”
穆佳云点了点头,愧疚的不敢回头看跟着后面进屋的玉如烟等人。
玉如烟等人将梳洗的东西放下,便打热水伺候吴翰森漱口,吴翰森在国外留学两年,习惯了日常生活自己打理,他拒绝了丫头的伺候,自己动手漱口。
穆佳云也不习惯被人伺候,但是吴翰森还是亲自帮她洗脸。
他们梳洗这会,春天带着两名丫头进了吴翰森的房间,将昨晚的床套换了干净的,然后表情古怪的退了出去。
吴翰森在给穆佳云洗脸没看见,穆佳云面朝门口,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也不知为何?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穆佳云梳洗好了,便回到房间,擦了一点雪花膏。
便听见玉如烟说道:“少爷,夫人请你们尽快过去。”
“夫人什么时候让你们来请我们的?”吴翰森问。
“早上六点半。”玉如烟有问必答。
在房间的穆佳云心头一紧,拿着雪花膏的手一抖,雪花膏便落地,铁盒撞击在梳妆桌脚上,发出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