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过后,手术室们打开,医生出来只说了两个字,“节哀。”
民国政府大楼,总理秘书接完一个电话急匆匆的走进总理办公室。
“黄总理,里奇·乔死了。”
黄总理执笔的手抖了一下,黑色的墨水滴落在纸张上,他仿佛看见了血的颜色。
“不是抢救过来了么?怎么死了?”黄总理此刻还处于懵的状态。
里奇·乔这个混蛋对他来说太重要了,里奇·乔把他害成这样了,怎么可以死?
秘书急忙将里奇·乔死的过程对黄总理前前后后包括吴韩森去看里奇·乔的事情也详细了报告了一番。
黄总理听完愤怒的一拍桌子,怒骂道:“吴韩森那个混蛋,暗杀不行直接明杀,硬是把里奇乔给活活气死了。”
秘书说道:“您说的对,气死人不偿命,谁也找他不着。”
秘书心头却是在想,吴总长实在厉害,看来日后还是少惹为妙。
黄总理心头其实也在暗自佩服吴韩森,这个天下还有么有吴韩森不敢做的事情?
就在这时黄总理桌上电话响了,他接听便听见德国大使那头的咆哮,“黄总理,我们谈的那个军火工厂的事情就到此结束。”
言必,他咔嚓一下将电话挂了。
黄总理握着电话,气的脸都青了,区区一个德国大使也敢挂他的电话?
都是吴韩森那个祸害惹的,还什么七天期限给他解决问题,如今到好,这事彻底黄了,他怎么向总统交代。
于是,他拿起电话就拨通了海关的电话。
秘书一猜便知黄总理要干什么?便急忙制止,“黄总理,您这个时候可不能给吴总长打电话。”
黄总理一听来气了,“怎么?我还不能给他打个电话?你是我的秘书还是海关总长的秘书?”
秘书急忙赔笑,“黄总理,我当然是对您忠心耿耿,只是海关总长的未婚妻被抓,如今下落不明,他现在忙着满世界找人呢,您就算是打过去,也不一定能找到本人。”
心头却在想,总理要一个电话打过去,恰好遇见吴总长不高兴,三言两语气的总理更加的愤怒,那么他们在总理身边做事情的人全都要被殃及池鱼。
黄总理一听也是这么一回事,便将电话放下了。
“今天就是总统定给吴韩森和穆佳云成亲的日子十八对吧?”他瞄了一眼桌上的黄历,十八号被他用红笔圈起来了,特别备注过。
“是,只是这喜酒是吃不成了。”秘书颔首回答。
“你说吴韩森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呢?他的未婚妻是被绑架还是躲难去了?”黄总理还从来没见过被绑架都能因祸得福的。
“可不是么?要常人像吴总长那样的脾气早就在首都待不下去了,吴总长却过得如鱼得水。”
两个大男人,其中一个还是一国总理,在办公室像女人一样议论另外一个男人半天。
吴韩森全城查找的穆佳云悠悠醒来,睁眼便瞧见漆红的房梁主子,以及空中吊着的一刻玻璃灯泡,窗前摆放着一扇红木镂空雕刻屏风,屏风走位生着两个火炉,让屋内温暖如春。
这样的房间在当下已经算得上上等了,虽不如新修的洋楼,但也是大富人家才住得起的标准。
屏风后面站着两个人,被屏风挡去了大部分,看不清两人的面目。
只听男的说道:“宝儿,你去吩咐厨房,随时准备好新鲜的粥,还有我上次卖回来的一桶黑鱼,都必须随时准备好热鱼汤,小姐无论何时醒来都能吃到。”
汪潇细心的叮嘱,生怕厨房哪个不要命的玩忽职守。
“是老板。”旁人不清楚,但宝儿知道,老板每天早上起来都会这样吩咐厨房,但老板还是不放心,再一次叮嘱她。
瞧着自己仰慕的男人对别的女人这么好,她嫉妒的快要疯了,但无可奈何,只能离开去执行命令。
穆佳云听出来了,屏风那头的是汪潇。
小汪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又是哪里?
她试着想要起身,哪知道轻轻一动,一阵剧痛从胸口蔓延开传遍了四肢百骨,她实在受不住哼了一声。
屏风外面的汪潇听见穆佳云的轻微的声调喜上眉梢的跨步绕过屏风,“云小姐,你醒了。”
他走到床前含笑盯着虚弱的穆佳云。
“我睡了很久么?我怎么了?小汪,你怎么会在这里?”穆佳云昏迷了两天,失血过多,再加上低血糖的人刚刚醒来,大脑几乎都有那么几秒空白。
汪潇回答:“云小姐,您忘记了,警察厅后门,我见您中枪倒地,就将您带回来了,子弹打断了您其中一根肋骨,倘若不是断了的肋骨挡住了子弹,子弹会直接命中心脏,后果不堪设想。”
穆佳云听闻极为后怕,“谢谢你救了我。”
“云小姐,我们是一家人,你说这个话是把我当外人看待么?”汪潇转身坐在床边,温柔的注视她。
出于这两天以来的习惯,他本能的伸手去摸穆佳云的额头,常年拿枪粗糙的手心触碰到她细腻的肌肤,触感是极致的好,使他舒服的他吸了一口气。
穆佳云对于汪潇这个亲密的举动很不悦,但是想到汪潇是出于关心她,汪潇在她心头就等于一个弟弟,被家人关心不是理所当然么?她竟然往坏处想了,自己当真是心术不正么?
因此,她便说道:“小汪,我没有发烧,我现在恢复的很好。”
汪潇这些日子以来衣不解带的照顾穆佳云自然知道她的身体状况,他收回了手说道:“云小姐,你饿了吧?我给你准备了清淡的粥,还有给你补身体养伤口的黑鱼汤。”
汪潇话落,外面便传来宝儿的嗓音:“老板,鱼汤和粥好了,厨房已经在烧新的了,我想着小姐还没醒过来,就把烧好的端来给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