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恒走的很决然,高大的背影僵硬,显露出他倔强的个性。
曹恒一走,穆佳云到有些拿不准了,翰森放他走是对还是错呢?
刚刚她胡乱编故事忽悠曹恒,吴翰森配合默契,两人这算是心有灵犀,放走曹恒也是他们彼此认可的决定。
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后悔。
房间里剩下下丹尼·米杰,吴翰森看也懒得看丹尼·米杰一眼,“来人,把这个人抓去去毙了。”
丹尼一听吓得魂都没了,没等士兵动手,就冲到穆佳云身边哀求:“云云我是你的人了,你收留了我,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死。”
且不知,他那一句“云云,我是你的人。”更加激化了吴翰森要杀人他的心,他的右手摸向了腰间的枪套,正准备拔枪便听穆佳云说道:“翰森,你不能杀他。”
“为什么?”吴翰森将穆佳云拉到怀里远离脏兮兮的丹尼·米杰。
“因为我有很多疑问没有解答,必须要他帮忙。”穆佳云说道。
“你有什么疑问我不能解答,却要找他?”吴翰森酸溜溜的问。
“当然是因为双龙玉佩。”穆佳云一直想找机会和吴翰森说这事,都应为各种原因而没有机会说。
“双龙玉佩怎么了?”吴翰森对这个很是关心。
“就是我们上山打猎的那天,不是下着大雪吗?可是我有几分钟的时间到达了春天,我能听到流水的响声,闻道花的香味,倘若是幻觉和梦境的话,人是没有肢体嗅觉等感官的。”
穆佳云是学医的,是不相信鬼神之说的,因此,她认为一定和双龙玉佩有关。
吴翰森也吃惊不小,“后来呢?”
“后来我莫名其妙的听到了枪响,然后周围就恢复了正常,而我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荣雁尘面前,当时荣雁尘是和你一起骑马提前离开的,我步行绝对追不上,后来我们回去的时候我刻意记了一下时间,发现我和荣雁尘相遇的地方,竟和我离开的地方骑马的路程是二十分钟内,而我怎么可能在几分钟之内走骑马都要二十分钟的路程?”
吴翰森和穆佳云不是科学家,无法解释这个现象,纷纷疑惑的看向丹尼·米杰。
丹尼·米杰听闻简直快要乐疯了,碍于吴翰森在场,他不敢放肆。
但是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了,他在屋内来回踱步,兴奋的自言自语,“一定是空间穿越,不不……说不一定是和凡尔赛宫那两个夫人瞧见的那一幕……”
穆佳云瞧着丹尼·米杰转来转去,说的乱七八糟,就知道丹尼应该清楚是怎么回事,她转头看向吴翰森说道:“所以他不能死,你同意吗?”
“都听你的。”吴翰森拉着穆佳云走了出去,瞧着丹尼那个痴痴呆呆的样子,一时半会是想不出答案。
“我们去哪里?”穆佳云瞧着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倘若不是士兵举着的火把,根本看不清路。
“去山寨大门等曹恒。”吴翰森笃定的回答。
“他不是走了吗?”穆佳云不认为曹恒会回来。
“我们打个赌,曹恒今晚一定会回来。”吴翰森胸有成竹。
“倘若不回来呢?”穆佳云心情极好,也有兴趣和吴翰森赌一把。
“倘若他不回来我就亲手给你做饭吃,若是他回来了,你就亲手给我做饭吃。”吴翰森的赌注很公平。
“我接受。”做饭怕什么?他还每吃够她做的难吃的饭,她不建议多做几次。
于是,两人抵达山寨大门口,因为白天睡足了,此刻精神焕发,穆佳云瞧着整座山都被士兵的火把照亮极为美丽,“你看,像不像满天星辰?”
“的确有点像。”吴翰森顺着穆佳云指着的方向看去,怀里搂着云云,只感觉特幸福。
“以后我们老了,说不一定那个时候时代就好了,国富民强了,我们就什么都不管了,丢下一切,买一栋房子,每天看看星星月亮,我还给你烧饭吃,你说好不好?”穆佳云靠在他怀里幻想未来的憧憬。
“好,过着只有你和我的生活。”吴翰森想到那一幕,嘴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
“到时候我也老了,我要是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你别忘了告诉我。”穆佳云其实是想起了她在英国留学的一对老夫妻。
妻子痴呆了,恩爱丈夫每天给智商只有两三岁的妻子讲他们过去的故事。
每每想起,穆佳云就感动的要哭。
“好,那么作为交换,倘若我不记得我们的过去了,也请你不厌其烦的讲给我听。”吴翰森嘴上这么说,心头其实在想他怎么都不会忘记云云,那天永远都不会有。
“好,我讲给你听。”穆佳云甜蜜的笑了,她绝对想不到将来吴翰森真的有忘记她的那一天,并且还要娶别的女人为妻。
余下,两人没再交谈,彼此依偎在一起,寒冷的夜里,呼啸的寒风在他们眼中都成为了最美的罗曼蒂克。
两人在大门口没站多久,远处一个高大的男人举着火把朝他们方向而来。
万籁俱静的夜里,曹恒威武的轮廓在火把的照应下线条流畅,每一个部位都宛若雕刻家修饰出来般深刻。
曹恒的眼神很坚定,步伐轻盈,仿佛放下了什么天大的包袱般清风云淡的站在穆佳云和吴翰森面前。
他将火把丢了,犀利的视线便和吴翰森深邃的眼睛对上,打手语:“吴翰森,老子愿赌服输,认了,但是老子服的是云云不是你。”
穆佳云在一旁翻译。
吴翰森面无表情,不怒自威,“既然你回来了,我不管你是真心服从谁,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是我吴家军的一员,面对吴家少帅夫人,请纠正你的言辞。”
曹恒沉默了两秒,转头看向穆佳云颔首:“少夫人。”
穆佳云笑了,“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夜深露重,我们快进去屋里暖和暖和吧。”
穆佳云和吴翰森唱双簧,默契十足。
曹恒原本是决意下山,走着走着,他想,他从十二岁就做了土匪,离开山寨他还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