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你这是一句话都不愿意和我说了吗?”荣雁尘痛心疾首的问。
“没有,你想多了。”穆佳云笑了笑。
“云云,我自认为我们是好朋友的关系,你这边以为呢?”他含情脉脉的盯着她。
“当然。”穆佳云不动声色的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
荣雁尘说道:“既然是朋友关系,普通朋友还能在一起吃饭喝茶,我们怎么就变得这么生疏了呢?”
穆佳云一直笑,“没有呀,佩崚,你家里出了变故,那个丹姐她也不是故意的,你……安顿好家里的事情,我们还有翰森一起聚一聚,你看如何?”
荣雁尘当然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他和云云的事情吴翰森掺和进来干什么?
但是当着穆佳云的面他不好明说,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只要能见到云云怎样都好。
病房内,荣雁尘追着穆佳云出去后,两个女人都傻眼了。
吴丹事先凄惨的大笑起来,“你刚刚流产差点丢命,在他面前哭的那么伤心他都没有要给你擦眼泪,他真的是爱你啊!”
王香郁却是惨笑都笑不出,一整箱蜜桔要送给穆佳云……
当初她怀孕的时候那么想吃蜜桔,他就给她带回来了几个……明明是海南的蜜桔,见到那个女人,慌乱的都说成广东了……
此刻,她的心境竟是一片凄凉,比失去孩子还要痛苦千百倍。
吴丹笑出了眼泪,指着王香郁说道:“你以为你在他心中算什么东西?哈哈……”
王香郁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浑身的血液都冻结般从头凉到了脚,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未了剧烈的咳了起来。
孩子没了,男人也没了,心也空了……
医院门口,荣雁尘亲自从穆佳云上车,上车的时候他体贴的将手护住穆佳云的头,“云云,那我们说好了一起出去吃饭,到时候我打电话给你。”
“好。”穆佳云点了点头。
荣雁尘这才依依不舍的将车门给关上,目送穆佳云的汽车远去。
车内,开车的吴成辉从反光镜瞧见后面还站在医院门口的黑影,心头忍不住犯嘀咕,这荣少好像对少夫人心怀不轨,看来日后必须防着点。
余下几天,吴翰森都早出晚归,也不许她出门。
荣雁尘倒是说话算话,蜜桔补品都送来了。
吴翰森或许是真的有要紧的事儿要办,瞧见了只是冷哼了两声。然后派人出去给穆佳云买了一大推的水果。
初春,天寒地冻,草莓还没上市,吴翰森也不哪里弄来了一篮子草莓,仿佛要和荣雁尘比赛般不知从哪里给她弄了个各种补品。
她这几天,就在家里吃补药调理身体。
天知道她的身体比牛还壮……当然,那只是她个人认为的。
她家男人认为他一只手都能把她举起来好高,她还是太瘦了,是需要好好补一补。
并且晚上做的事情的时候她每一次都体力不支,害的他不能满足……种种迹象表明都是体制太差。
穆佳云的日子舒舒服服,然而,首都副会长家里却乱套了。
管家十万火急的冲进屋,“老爷,不好了,您在外面的房产今天早上突然起火,整条胡同都烧的干干净净……”
刚刚下楼的周会长惊的一个趔趄差点晕倒。
“快过去看看情况。”他拄着拐棍火急火燎的冲了出去。
当他赶到目的地的时候,他的房产已经是一片废墟,偶尔还有三三两两被烧断的房梁倒塌,空气中弥漫着烧焦了的烟熏味,熏的他流出了眼泪。
这一条胡同是他们家的祖产,每年光是吃地皮就是一大笔收人,祖辈留下的东西最为讲究,这一把大火烧的精光,恐怕是暗示接下来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周老爷子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周源母子赶了过去,老管家也尽职尽责的帮周会长料理事物。
这不,周会长刚刚从医院醒来,便瞧见妻儿哭成一片,听得他心慌意乱。
“别哭了,胡同没了,我们还有工厂,光是我银行里面的钱就够我们用几十年。”
老管家弯腰说道:“会长,您投资的那笔西药被海关以走私非法医药的罪名扣下了,整整两船都扣了。”
周会长将大半的钱都投进那两船西药了,如今被没收,损失之巨大无可估量……
周会长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整个胸腔都在痛,他抬眸看向儿子,用手指着周源。
“你这个逆子,从小不学无术花天酒地也罢了,我大不了养你一辈子;如今把天捅破了,你这是要毁了我们周家……”
说道这里,他一口气上不来浑身一抽,差点背过去。
周家母子吓得眼泪婆娑,急忙上前安抚。
周会长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气来,“没关系,我们还有另外一批货,那批货能补上医药的亏空。”
然而,噩梦还没有结束,管家很沉痛的告诉周会长,“老爷,那批货也出了问题。”
“那批货还没到,难道沉海里了?”周会长惊骇万分的问道。
“没沉,那批货我们不是注明是陶瓷吗?在太仓码头卸货的时候全部就真的变成了白瓷了。”那一船货是日本进口的鸦片,异常珍贵。
鸦片一直都是国家的禁止销售的,因此他们才隐姓埋名的以陶瓷的名义运货,哪知道这一次被什么人动了手脚,全部掉包成廉价的白瓷。
“老爷,这个月发工钱的时间已经过了两天,工人们不知道哪里听来的谣言知道您生意出事了都罢工了,全部吵着发工钱,医药合作方也派人来收尾款,我怕算了一下需要支出一千零三十万二。”
一千多万对这个年代的人来说那简直就是天文数字,那是周家人过荣华富贵吃喝玩乐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倘若,周家不出变故,家产远不止这个数,当然这个世上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