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就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云云无条件支持吴翰森。
她和吴翰森一样,都不想再和彼此分开,哪怕是一分一秒。
罗双喜通知下去,很快灾民的代表被选出来十几个。
大家集中在吃饭的草棚开会,吴翰森将他必须要走的理由说出来之后许多灾民表示愿意投军。
其实他们中间大半部分愿意投军的都是没了家人,没地方可去,投军有军饷还有吃住,也是一条出路。
吴翰森开了三个小时的会议,将钱拨下去,然后让罗双喜统计要投军的灾民,结果他们招到了五千多新兵。
骑兵团前往石家庄的路上,吴翰森和云云并肩骑马,他时不时的偷偷看着云云,嘴角的笑容没停过。
这天晚上,他们在一个村落落脚,村长知道是闵帅的部队亲自迎接,召集全村接待吴翰森的队伍。
吴翰森的一行人太多,村子不住下,吴翰森也不想麻烦村民,除了他和云云警卫队其余人全部住在村外露宿。
吴翰森和云云在村长家吃了一顿饭,拒绝了村子盛情挽留,回到村外的一片草地和士兵一起露宿。
星光璀璨,夜色撩人。
在野外也没那么多讲究,云云将被子合起来,一边被子垫着,一半边被子盖。
吴翰森身为最高统帅,在部队也不搞特殊,和云云一人一个被子并肩躺着。
云云指着天上的星星说道:“翰森,你看北斗星。”
吴翰森顺着云云的手指看去,没瞧见什么北斗星,只瞧见她的小手在月光的照射下雪白漂亮,诱惑的他心猿意马。
一旁不知趣的罗双喜突然插嘴,“夫人,什么是北斗星?”
如此煞风景的举动惹怒了吴翰森,“谁让你开口说话的?”
“报告大帅,孙大总统说过不懂就问。”罗双喜一板一眼的回答。
“滚到最边上去睡。”吴翰森气的磨牙。
“是,属下立马滚。”罗双喜抱着被子滚了。
周围寂静了下来,再也没人敢不识相的打扰大帅和夫人看星星看月亮。
穆佳云忍不住笑了,“人家罗爷说的没错。”
“你整天罗爷罗爷的,他若不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早就一枪毙了他。”醋意在他心头酝酿成了十年陈醋了,酸的不得了。
“翰森,我看罗爷是有大出息的人,将来说不一定能帮助到你,你看他才几天,就把你给他那个班的人治的服服帖帖的。”
“我们不要说那些不相干的人,看星星多美?”吴翰森这一次是真的看向了星星。
穆佳云望着漫天的星辰,心头极为平静。
她和翰森成亲多年,还一直没能有机会这样看过星星。
吴翰森也在想,可惜了,时机不对,否则这会儿他早就将她压在身下,吻个够了。
穆佳云和吴翰森惋惜之时,荣雁尘这边水深火热。
原本他装病一走了之,哪知道吴二爷在这个时候来了。
吴丹亲自将二哥请进门,“二哥,雁尘病重,你来了正好,我好带雁尘去天津看病。”
吴二爷早就看荣雁尘不顺眼了,一个外姓人在吴家还想翻天不成,敢不服从父亲的命令,那就继续做光杆司令好了。
荣雁尘知道吴飞派二儿子来了,他不敢装昏迷了,靠在床头气若游丝的看着被吴丹请进门的吴二爷。
王香郁从床边的椅子上站起来对着吴家二少欠身,“二爷。”
吴二爷对王香郁不屑一顾,直接走到床前盯着一脸病容的荣雁尘,“妹夫,几日不见你怎么病成这样了?”
荣雁尘叹了一口气,“病来如山倒,我也抵不过病魔的降临,二哥你这是来……”
“妹夫,爹知道你病了,十分担心,便派我来帮助妹夫处理军务事情,让妹夫安心去天津养病。”吴二爷笑呵呵的说着场面话。
“好,爹对我真好,麻烦二哥见到爹替我道谢。”荣雁尘一口答应了下来,完全出乎吴二爷的预料。
心忖:莫非荣雁尘是真的病的很重,不是和他们家耍心眼?
荣雁尘继续说道:“只是部队的事情我前几天安排好了,二哥突然到来还需要我从新安排一下,开一个会议将大权交给二哥,你看行吗?”荣雁尘好言好语的问。
“当然,辛苦你的妹夫。”吴老二本以为前来一定有一场硬仗要打,他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若是荣雁尘敢反对,他就联合在荣雁尘部队的心腹将荣雁尘出掉。
荣雁尘办事一向很很有效率,这不,在吴二爷到达的当天下午,他召集了部下开紧急会议。
荣雁尘是一个讲究的人,哪怕病着,他也穿着整齐的军装,有气无力的坐在师长位置上。
吴二爷是吴飞派来的,位高权重,坐在荣雁尘右手边。
荣雁尘此刻看上去气若游丝,其实不是他身体虚弱,而是他得知吴飞派吴二爷来了昨晚到现在一直滴水未进,再好的人也饿的不成人样。
荣雁尘喝了一口水,虚弱的说道:“诸位,情况就是这样?我病了,准备去天津养病,家里全部交给二爷打理,我不在的时间,二爷就是你们的最高指挥官,任何事情不必通知我,直接找二爷,二爷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你们明白吗?”
这一声问出去,军官们表情都愣住了。
荣雁尘也不着急,慢悠悠的饮茶,大概过了两分钟他又问:“你们可有什么不同意见?”
众人看了看荣雁尘,又看了看吴老二,都没有吱声。
最后一个年长的团长刷的一下站起来,对着荣雁尘说道:“报告师长,我没有任何意见,二爷是军长的嫡子,接管队伍我等心服口服。”
荣雁尘漂亮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眼角微微弯曲的桃花眼带着一丝魅惑,饿了许久脸上没有血色,越发的清俊。
荣雁尘是文人,文人喜欢思考,不发一言他能想个半天,越发的高深莫测,让人瞧见总有一种被他时刻算计的感觉。
“王团长,你是军长指派给我的,也是跟我最久的部下,这么多年来你说我可曾亏待过你?”荣雁尘漂亮的手指在茶杯盖上打转,漫不经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