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纳兰舒展一个腰身再过两刻差不多就到了吧,又是新的一天。
荀纳广起床后就发现岸上留了一张纸条,正是荀纳兰的笔迹。
看完后荀纳广皱起了眉宇,制作火药的原材料被截了,定是昨天晚上兰儿拦下了给自己通报的人自己才不知道。
而她居然临时决定跟着她二哥一起去福林镇了再次采购原材料去了。
赵梁迅广与孙傅奇也被找到了营帐内,得知情况两个人都沉默了。
荀纳兰半夜走,并且没有通知他们就说明她希望他们留下来守卫军营,这个时候他们明白。放心吧,我们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
福林镇的集市上人潮慢慢涌聚了起来,此起彼伏的叫嚷声好不热闹。
荀纳兰望着人群心中暗道果然不愧是边关最大的集市确实很热闹,望着集市上琳琅满目的一切让荀纳兰都感觉很新奇,这都是她从未见过的一切。
马上仍旧在集市间穿梭着整整看了一路,终于马车最后停到了一处繁华闹街的木阁楼前,荀纳驰按着车辕跳了下去。
荀纳兰抬头看了一眼这古朴的木阁跟在二哥后面也走了进去。
看着店内四周的摆设是一个炮仗店,二哥脑子真好用居然想到在这里买。
“老板。”荀纳驰盯着正在台后算账的老板露出浅浅的笑意。
小老板一抬起头立刻挂上了满脸的笑意,“呦,客官是您呐。”
看见来人是荀纳广小老板放下手中的动作快步走了出来,“来,坐下,坐下。”
“小杰,泡茶。”说完小老板就挨着荀纳驰坐下来了“您来是?”
荀纳驰前几天刚在这里订过一批货物,按照算日子也就是昨天刚到,怎么今天又来了。
抿着刚泡好的茶水,荀纳驰开口道“订货。”
小老板一愣,显然有些意外,接着有片刻的思忖“您这次要多少东西?”
前几天那一批货物就是他的库存了,他新订的的货物还没有到,今天客人再次来看来自己只能去调货了。
想了想小老板对着荀纳驰坦言道“客官,前几日那批货物就已经是小店的库存,如果您这次要的量仍旧很大,可能要给小的几天调货的时间。”
荀纳兰在一旁听的眼神稍暗,虽然早就听二哥说了或许要等待调取货物,但是听店老板真的要调货她就忍不住内心的焦急。
荀纳驰点点头,之所以认准这家店是因为这家店是附近最大的炮仗店,并且生意的诚信也十分不错,筹货速度相对来说也还可以,所以他才会选择等这一家。
“大概需要几日。”荀纳兰想再次确认一下。
小老板抬起头对着荀纳兰笑盈盈的说道“应该是五日,到时间你们过来看看货物够不够多,不行的话小的在筹备。”
小老板人说话很和气,荀纳兰与荀纳驰告辞了老板在附近找到了一家驿店走了进去。
小店内人不是很多,干净也没那么嘈杂,安排好住的房间两人在房间里等候饭菜。
荀纳兰走到窗边顺着推开的窗子可以看的到碧蓝的天空,荀纳兰望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一片安乐的景象。
天下要是永远都这么安宁该多好。
荀纳兰在心中感叹道。
“唉,客观您们的菜来了。”小二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一盘盘的在桌子上摆下就退了出去。
“兰儿来吃饭,吃完二哥带你出去转转。”荀纳驰招呼着站在窗边的妹妹。
在记忆里面也就兰儿小的时候带着她出去玩过,这么多一直跟着爹南征北战就再也没有带着兰儿出去玩过了。
“好。”对于这新奇的一切荀纳兰也很想去近距离接触接触。
天气晴朗,暖和的阳光洒在荀纳兰身上,让荀纳兰舒服的想要闭起眼来。
荀纳驰看着妹妹这副样子轻轻的勾起嘴角,兰儿一直都把自己的弦绷得太紧了,是该好好放松放松了。
一整天集市上都是荀纳驰带着荀纳兰来回穿梭的身影,乐此不疲一直到夜火明亮。
两人踱步到福林河畔,夜风很凉,但是在河上泛舟的仍然不少,也有的人在河边放着明亮的河灯,安详温馨。
荀纳兰轻轻的咧起嘴角,这种感觉真好。
平西国军队倒是没有出兵,不知道卖的什么关子。
黑暗的深山里连一声鸟鸣都没有,森黑的房间里,那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些就是那个火药的制作材料?”黑斗篷望着地上摆了一地的箱子询问道。
“是的主人,这确实是送往赵梁军营的。”地下黑衣男子单膝跪在地上,向黑斗篷恭敬地回话。
“去把这些东西拿走,你们研究方法去吧。”黑斗篷抬起手臂支撑着头颅,拇指上带着的正是那个玛瑙色玉扳指。
黑衣男子退了出去。
“主人有飞鸽传书。”屋外侍卫低着头想着屋内禀报。
“取进来。”黑斗篷男子,放下手臂端坐着等待。
黑暗的房屋内,突然亮起了烛火,灯光下仍旧是一个黑斗篷遮盖的面孔,看着看着黑斗篷手臂山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狠狠的把纸条团成一团“废物!”
时勘居然告诉自己围捕的方法失败,对方来了个回马枪将剩余的百辆战车全部都炸毁了!那战车可是自己请人专门定做的,赶工赶了多少个日夜才勉强做出来那么多!
“来人备马。”黑斗篷蓦地站起身子,这么久了他是该去看一看时勘那边的情况了。
夜路上一纵黑衣人骑着骏马直直的向平息军营开进。
“时勘。”时勘正在帐内休息他居然听到了帐外传来了主人的声音,他一个翻滚从床上咕噜了下来,直奔出声的地方。
赤着脚跟随着声音走出帐营,一直到一片荒芜的荒草地黑衣人的身影才停了下来。
不一会黑斗篷从一旁悠悠的走出来了。
时勘一看满眼激动,旋即无限的懊悔充满心中,时勘双膝重重的跪下,土地都被砸出了两个窝,他满眼猩红的低垂着头颅“属下该死。”
他两只双手紧紧的揪着大腿上的布料,皱成一片他心中满是懊悔,即使这刻主人杀了自己他也无怨无悔。
黑斗篷看着跪地良久不肯起身的时勘“我要是想杀你,又怎么会让人把你引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