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数万名兄弟都被包裹在未知的恐惧当中,他又怎么能抛下这些人前去寻找兰儿,那样就太过于不负责任,甚至可以说是自私。
即使是他的儿子,他们同样身为副将,也必须对每一位战士负责。
那是他荀纳广的女儿,他坚信她的女儿一定会平安回来……
赵梁迅广拿着火把一个人走在黑暗的路面上他不知道该向哪里走,只是盲目的搜寻但是尽管如此希望微弱,他也要继续下去。
东边的天泛起一片红霞氤氲,天都亮了。
主营帐内荀纳广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消息,满眼都是通红的血丝,他一夜未眠。
眼看天都已经亮了,兰儿到底在哪里难道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荀纳广感到前所未有的揪心。
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在周围潮湿的环境下,荀纳兰的意识一点点变的清明,用一手撑着地她咬着牙忍受着身上的剧痛缓缓坐起。
长出了口气,这是个山洞里面满是山风的味道,此刻离自己昨天出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爹他们肯定该着急了吧。
想到此处,荀纳兰扶着墙壁想要站起,可是腿一软就又坐了回去。
荀纳兰卯足力气,脸颊都已经被憋的通红。
终于一点点站起来了。
走出山洞按照来时的路线,荀纳兰缓慢的继续着回程,腿上也有伤她怎么能走的快。
赵梁迅广自昨夜出军营到现在眼看就下午了,寻找到现在还是没有什么线索。
他心情异常烦躁,这周围是群山他开始向着里搜寻。
一个时辰之后,他看见她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么虚弱,满身伤痕是她吗?!
他眼睛湿润了,快步往前走,最后几乎是冲了上去。
一把将她抱到了怀里,他的心都忍不住颤抖了,他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找不到她她会怎样,大概会崩溃吧。
眼睛酸涩的不成样子,低下头看着那苍白的沾染血迹的嘴角,声音中都带着他自己没有发现的轻颤“终于找到你了。”
荀纳兰将脸埋在他锦帛料子的衣衫里,终于有了些许安全的感觉了。
荀纳兰这么一放松就晕了过去。
感觉着怀中身体一软,赵梁迅广一把将她抱起赶快回军营,她现在的情况要不知道怎么样了让军医帮她看!
“兰儿!”“妹妹”“妹妹”……
他们都实在帐篷里面呆不下去了,只能站在军营门前焦急的等待着。
然而当他们看见荀纳兰是被赵梁迅广抱着回来的时候,再也抑制不住冲动,冲了上去。
一阵阵焦急的呼唤声,看着荀纳兰都没有什么反应。
“兰儿……”荀纳广看着赵梁迅广怀中面色苍白,还带着不少血迹的女儿突然感觉心如刀割,兰儿到底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赵梁迅广此刻很能理解他们担忧的心情,但是荀纳兰受伤到现在时间已经不短了,不能再耽搁了时间了。
“快去把军医找来,她受伤了。”抱着荀纳兰疾步往军营里面冲。
荀纳闯与荀纳驰则飞奔着去找军医了。
荀纳广疾步的本在赵梁迅广身后,女儿肩胛上的衣衫已经带着干涸的血痕,那么多的血当时该有多疼啊,到底是怎么受的伤,竟然昏迷成这个样子……
军营匆忙的脚步赶到了营帐内,将手搭在荀纳兰的腕处就开始细细的诊断,不停的变换着手指最终移开了双手,良久之后终于将手收了回去。
“将军,小姐身体遭受重击,五脏皆有损伤,并且失血过多……”军医躬身向荀纳广汇报着诊断结果。
“那是什么意思,严重不严重。”
听着军医冗长的汇报,荀纳广一步冲上前使劲的摇晃着军医的肩膀,他只想要最终的结果,他的兰儿到底如何。
“将军……小姐并无有什么太大的伤害,只需进服汤药,调理些时日即可。”
从来没见过的大将军这么疯狂过,眼珠子都是通红的,看着大将军癫狂的样子他高声回答着。
他感觉着再晚一刻只怕自己的身子骨都会被摇散架了。
“那你还不快去煎药。”听见军医的话,荀纳广猛的松开抓住他的双手。
荀纳广用的力气太大,猛地一松开惯性所致,军医踉跄了好几步差点栽在地上。
缓释过来军医忙鞠了个身“是,是。”疾步就冲出了军营。
得知女儿并无大碍这无疑是放下他心中的大石。
看着荀纳兰脸色惨白躺在床上的样子,荀纳广在心中暗道:幸好女儿没事,幸好没事。
不一会热气腾腾的汤药就给送了过来。
赵梁迅广将昏迷的荀纳兰扶起来半撑着她的上躯,该喝汤药了,而她现在这个昏迷的样子只能给她喂下去。
喂过汤药后赵梁迅广将荀纳兰放平之后几个人都走了出去,现在荀纳兰需要休息。
不知道睡了多久荀纳兰模糊的睁开双眼,看见的就是营帐内昏黄的烛光。
“你醒了?!”看着荀纳兰睁开双眸身边穿出来惊喜的声音,已经一天一夜了,她终于是醒过来了。
荀纳兰不用扭头也知道是谁在旁边,轻微的点点头。
这一觉感觉好长,身上到现在还是感觉很疲倦。
自己记起来昏迷以前是赵梁迅广找到了自己,现在也是他将自己带了回来,还这样守在自己身边,想着荀纳兰勾起苍白的嘴角“谢谢你。”
“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一切都没有比你平安更重要的事情,只要你平安就好,这就是赵梁迅广现在心中唯一的念头。
“你怎么会跑到那群山里,还身体受了这么多伤。”这是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想起 刚找到她的那副惨样子他就忍不住感觉揪心。
“跟寻着他们的人在山坳之中找到了老巢,黑修罗被我全部炸掉了,但是我却忽略了另外一个屋子。”荀纳兰说着脸上带着一些凝重。
她竟然真的跟踪到别人的老巢里,她这不是玩命吗?!赵梁迅广竖着眉毛看着沉思的荀纳兰。
“忽略的那个屋子怎么了。”看着她的表情不对,赵梁迅广开口问
“那个屋子里面可能就是时卡翅,而当我去查看的时候屋子很黑,我以为里面什么都没有所以只炸毁了黑修罗在的两个屋子,结果原路返回就遇到了重重机关。”
荀纳兰现在回忆着,她几乎就确定了当时那个屋子里面肯定有人,否则去的时候一切无恙,回去的时候怎么多出了那么多机关。
听她这么说赵梁迅广也就明白了她受伤的原因,但是也不应该伤及这么重啊“到底是什么机关把你伤成这个样子。”
摇摇头,荀纳兰也佩服设计机关的人,让人从紧张中放松下来警惕,再来一个致命的重锤。
“只是因为疏忽。”荀纳兰说的一点没有错,可不就是这个机关设计的理念才让她吃了大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