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很多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们三个过着她们三个的日子,实施着自己对萧氏集团、蓝氏集团、暮陵集团的一些动作。
她们现在已经分别拥有着这三个集团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还差百分之十,她们就能够和萧询、蓝枫、暮陵东恩他们叫板了。
只是她们没有一丝的高兴。她们的脸上只有一片的冰冷。
“喂,熙熙,嗯,我今晚上过去。”蓝荟情挂掉手机,看着外面的夕阳光撒满一地的景色,笑了笑。
“情,明天我们还要去参加面具派对呢,你晚上早点回来,你的伤势还没好得全吧?”暮陵颖儿说道。
“我好了呀,你们放心吧,我会掂量的了。皇儿,你还是不理我吗?”
上官皇儿自己在打着字,她看着电脑屏幕上的会场布置图,眉头紧蹙。
“你知道那天晚上斯言诩回到那边的时候的样子吗?满身是血,他都不知道到了哪里,这样子的自虐。”
“是我对不起他……”蓝荟情看着皇儿,说道。
上官皇儿叹了口气,说道:“命运呀……”
暮陵颖儿说道:“其实,这也不怪你的不是吗?去吧,去和熙熙一起去医院,皇儿只是心情不好,她不会不理你的。”
上官皇儿看了暮陵颖儿一眼,说道:“你早去早回吧,回来把熙熙的病情告诉我们……”
“嗯。”蓝荟情应了一声便走上房间去换衣服。
暮陵颖儿递了一颗姜糖给上官皇儿。
“明天,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我就担心‘清冽’那边会来搞事。上次卿静姐的事情,就知道,清水是圣格兰的学生,他潜伏在圣格兰里,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暮陵颖儿想起明天,眼中拂过一阵担忧。她没有把握,跟慕容炎解释清楚。
……
第二天来了,暮陵颖儿拿起那一条蓝钻手链,戴在自己的手腕上。她梳起了自己墨绿色的头发,再把头发绕了一圈,弄了一个丸子头。再拖开抽屉,拿出一个碎钻星星发冠,系在自己的头上。
“颖儿,你可以了吧?”
上官皇儿直接推开了门,暮陵颖儿说道:“如果你早十分钟开我的门就能看到我换衣服了……”
“又不是没看过,才没有兴趣呢。”上官皇儿说道。
蓝荟情笑了笑,说:“好了,我们还是快去吧。”
“情,你不是说不去了吗?”暮陵颖儿问道,昨晚上蓝荟情还说为了避免和斯言诩碰面而不去的、
“其实,我想,远远看一下他也是挺好的。”蓝荟情苦笑了一下,上官皇儿只能摇了摇头。
圣格兰学院大礼堂内,悠扬的舞曲响起,男男女女正在调着华尔兹,只不过所有的人都带着面具。
她们三个带的是相同的黑色天使面具,遮住了双眼还有一部分额头。
斯言诩他们出场的时候还是那么的轰动,他们的眸色还有发色都是独一无二的,所以很容易就被全场的人都认了出来。他们的面具很简单,当初拟面具名单的时候,说到他们三个的面具的时候,月沐辰很简约的说了一句:普通面具。
上官皇儿曾叫他说的具体一点,他才说,是羽翼面具。他们三个的面具也是相同的。
月沐辰走了进来之后就直接的去找上官皇儿。蓝荟情和暮陵颖儿则已经躲了起来。
“哎哎,颖儿,我就说要躲而已,你躲什么,你不是要去解释的吗?”蓝荟情说道。
暮陵颖儿把一丝碎发挽到耳后,她说:“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蓝荟情说道:“你就直接扑上去,把他搞定就行了,这么多天没见,你投怀送抱他愿意着呢!”蓝荟情说道,只是暮陵颖儿没有采取行动,另一个人则是冲了上去扑到了正在找着人的慕容炎。
蓝荟情刚拉这暮陵颖儿的手,想要推她出去时,却看到暮陵颖儿阴沉的脸色。蓝荟情安慰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暮陵颖儿就已经是走了上去了。
那个宠出来的人,是暮陵刑月。
只见暮陵刑月扑到了慕容炎在一张沙发上,慕容炎刚想扯起她,却有一个熟悉的人影快速地冲上来扯开了暮陵刑月。
慕容炎起来,看到暮陵颖儿的时候,愣了愣。
暮陵颖儿嫌弃地来看了一眼暮陵刑月,说道:“贱人,投怀送抱是不是很过瘾呢?”
暮陵刑月狠狠地瞪了暮陵颖儿一眼,她说:“你不是有你的信哥哥了吗?怎么还跟我抢,你真够贱的,你到底谁想要脚踏几条船呀?”
暮凌颖儿看着暮陵刑月,那一声“信哥哥”让她的眸色逐渐变深,她走上去,揪住她的双肩,她说:“你说什么‘信哥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这里是舞厅的一个角落,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蓝荟情在看到蓝晨暖挽着斯言诩的手臂出现时,就把注意力放在了他们两个身上。
暮陵刑月注意到旁边的慕容炎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她笑了笑,说:“你说你不贱?五岁就要和别人私奔了……”
暮陵颖儿听到这一句话,想起自己的梦境,那个小哥哥,那个秋千,她松开暮陵刑月的双肩,倒下来双手抱着头,一直想要回想却也只能是一片空白。
慕容炎蹲下来,几天不见她,心里一直都在想着她,可是她呢?
他认命地笑了笑,看到她这个样子他真的很心疼。
“颖儿,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告诉你好不好,不要在抓了,你的头发都掉了许多了……”
暮陵颖儿抬头,看到慕容炎沉痛的眼神。她的心狠狠地抽疼了。
她抱过去,拼命地摇头。
“对不起,炎,真的很对不起……”
“没事的,我告诉你,也好让你在他和我之间,做个选择。”
可只见暮陵颖儿抬头看着他,眼神中满是复杂,她推开慕容炎。
“你不要再说了,我……我不想做选择题……”暮陵颖儿从地上爬起来,直接就冲到了典礼礼堂的外面,她看着周围亮堂堂的,舞曲声,喧闹声,一声声的传进耳朵里,也许是因为蓝荟情这痛彻心扉的选择让她觉得害怕了。有时候考试的时候,选择题如果没有任何把握的话,她是最怕做这个什么的选择题那些东西的。因为即使自己碰对错,还是会有一半一半或者是百分之五十的错误,她在选择的那一刻,是最痛苦的。这个过程的难受程度,是和这个选择对于她的重要程度成正比的 。暮陵颖儿一直跑,慕容炎皱着眉追着出去,只是她跑得很快,好像是想逃掉什么可怕的事情。
暮陵颖儿一直在跑着,似乎所有的事情她都不要再想了。她突然听到一声“颖儿……”
那声音并不是慕容炎的,暮陵颖儿好像在哪里听过的这把声音,沉稳而有一股令人安心的感觉。她想要停住脚步,但是因为力度太强烈了,而又有一条青藤绊到了她的脚,她惊叫了一声便滑落到那一片矮崖。
在滚落的时候,她的脑海里似乎像是电影的剪辑那样子,无数在她梦境中出现过的场景竟在她的眼前回放着,只是,在这时,那男孩的面容竟是如此的真切,她看到那个小男孩送了她一条手链,那个银片上的那个“颖”字,是她坐在那个青藤秋千上看着他一笔一划地刻上去的。
“小哥哥,你说过的,长大后要娶颖儿,要一辈子疼颖儿的……”
暮陵颖儿一愣,那时候自己奶声奶气的声音,竟是说过这样子的话……耳边再想起皇儿曾说过的话,那个男子曾经去找过慕容炎……
她心中一疼,脑袋却在滚到谷底的时候,重重地撞过了那谷底处的一块大石头。
暮陵颖儿大叫一声,所有的记忆回笼。
从自己被绑架到失足掉崖到有一个人奋不顾身的跟她一起跳下那个幸好不深的山崖。
他说,他并不是绑架她的人的同伙,他只是为了执行任务当中为了躲避敌人而潜入那些绑架犯罪团伙中的。那时候五岁的暮陵颖儿也没有多问什么,她只知道,在自己被绑匪毒打的时候,是这个小哥哥挺身而出,是他为了救她甚至差点被绑匪们一枪搞定,现在又为了她跳下山崖,这份情,五岁的她无论如何都会被感动的。
他们就在那个山崖底下过了大概是一个月的生活,他们饿了就去在果子,烤鱼,还会有一些地瓜之类的东西,暮陵颖儿离开了那个父母亲经常在吵架,父亲又是暴戾的性子,她也乐得在这里清静一些。
在当时的暮陵颖儿的心中,这个小哥哥是她最能依靠的人。她饿了,他会马上出去一会儿就会带很多的东西回来让她填饱肚子,她闷了,他会耍身手,表演武术给她看,他似乎把一切的宠爱给了她,甚至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
可是后来,那小哥哥的敌人追了过来,他说:颖儿,你先躲在这个草丛中,我答应你,十分钟之后回来接你一起回我的组织,垂凌姐姐一定会接纳你的……
那一次的十分钟,是暮陵颖儿人生中等过的最长的十分钟,直到再后来,她看到一个跟她差不多高的身影在她的身后,她一转头,看到暮陵刑月拿着一根木棍直直地往她的头上一打……
这个痛楚,跟现在她所感觉到的一样,只是当时还饿得不轻的她直接就昏了过去,现在的她,没有昏过去,相反,她看到那个往她那边赶来的男子,那个栗发男子。
眼前放大的俊脸越来越近,暮陵颖儿安静得能够听得清楚自己紊乱的心跳声,那张脸跟小时候那位小哥哥的脸重合在一起,两张脸只是放大与缩小的关系,暮陵颖儿笑着眼角便渗出了泪,她说:“小哥哥,你终于来找我了……”
栗发男子手心一颤,脚步停住了。
暮陵颖儿走上前去,一步一步,回忆慢慢地清晰,小小的她灿烂的笑容,多么的美好。在她最幼小的时候,他给了她最开心美好的回忆,只是她弄丢了,甚至于连他都丢掉了。
她认得出,这个男子是之前跟她她交过手的男子,只是咫尺之间,她却与他相同陌路。她紧紧地看着男子的眼睛,那里是震惊还有一丝的不确定。
“哥哥,对不起……”
暮陵颖儿伸手拥抱住男子,就像那时候,她蹦蹦跳跳的冲进他的怀抱里的那样子,感受着她的温暖,只是这一次,他的身体很冷。是这林子里的冷风把他的萧瑟的身影给围住了。
男子一动不动,他低头,看到暮陵颖儿的手腕上,是那一条,蓝钻手链。
那是他那一次想要亲手地把这条手链拿给她并打算跟她相认的时候,他亲眼地看着慕容炎帮她戴上的。他一直想去找她,只是当他终于能够去暮陵家找她时,却发现她已经离开了暮陵家。他找不到她,只能暂时把她放在心上,协助着垂凌复仇。他三岁的时候就是一个流浪汉,垂凌救了他,把他留在古伊斯家族里,只是那一次古伊斯家族突生变故,他就和垂凌他们失去了联系。后来他无端端地进了一个组织,那个组织就像是一盘散沙,管理人员只有一个追名逐利的心,他们一直在打着古伊斯家族的藏宝路线图,把垂凌和卡約逼到悬崖边,当满身是血的垂凌被带回组织的时候,他才看到,不过那时他只有十岁,充其量还是个小孩子,那个组织说要培养他为他们卖命,他本是想要逃脱的,只是他看到了垂凌,她对他的恩情是如此之大,他就决定随遇而安,命运安排他与垂凌相见,自然是为了他们能够好好地,完成自己的使命。
果然,他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不出三年便把这个组织分崩离析,最后有些人都彻底加入了他们的复仇行列中。
他在十岁的那一年,他执行任务遭到了暗算,潜进了一个绑架集团,遇上了暮陵颖儿。这个那孩子的笑容有着倔强和不屈,他好像看到了。那个时候的自己,所以,他想要看着她笑,保全她那一刻纯粹的心,只是现在看来,那也只是他的单纯的“想”而已。
她最终还是被仇恨遮住了双眼,总是被自己的亲人所伤。
他们错过了十一年,现在一切都物是人非。
十一年后,他的心依然为她激烈的跳动着,可是,她呢?
就站在背后的慕容炎看着眼前相拥着的男女,他的手紧紧地抓着一旁的树干,指甲嵌进了那棕色的老树干。他松开手,指甲中竟渗出了血丝,他转身,悄悄地离开了这片林子……
暮陵颖儿放开男子,她知道,男子的姓名叫巩凛,她也知道他是垂凌姐姐那边的人,只是她查过了他的所有的信息,却独独不清楚,自己十一年前,与他的纠葛。
“凛哥哥,谢谢你。谢谢你还没有忘记我……”
巩凛看着暮陵颖儿的笑容,心里泛起了温暖,这个在自己梦里百转千回的声音,日夜思念着的笑容,终于又是在自己的耳边响起,在自己的眼前出现。
“颖儿,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过你,也没有忘记过跟你说过的话……”
颖儿看着他的眼睛,咬了咬唇,巩凛知道,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女孩,那个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小女孩了。
暮陵颖儿低头,看到自己手腕上的那一条蓝钻手链。
“凛哥哥,颖儿知道,一直以来……”
“不用说了,你能够记起我……记起我这个哥哥来,对我来说就已经是很好的了,你不用觉得有压力,十一年了,更多的都过去了。”巩凛其实一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毕竟他自从找到了暮陵颖儿之后,他差不多是有空就会去找她,远远地看着她。看着她在慕容炎面前开心灿烂地笑,看她和慕容炎手拉着手一起上学,曾经他也觉得,慕容炎不知道怎么去珍惜她,他还亲自去找过慕容炎。
只是他不知道,他去威胁慕容炎想要他对暮陵颖儿好一点,更好一点,让他后退得更有意义,却弄巧反拙让他们为了他而争吵。
暮陵颖儿看着巩凛,她不知道,她这么快地下了这个选择到底是对还是不对,但是她知道,爱情本没有对与错,只是她至少在这一刻可以肯定,她是爱着慕容炎的。如果巩凛那时候并没有离开她,而是陪着她经过那一段艰苦的岁月,还是一样的宠她爱她,那样子的话,她应该也会爱上他。不过这些爱,究竟会是兄妹之爱还是男女之爱,她不知道。就像蓝荟情和亦熙,蓝荟情能够就是一度把自己对亦熙的像是对兄长一样的感情当做了男女之情,现在倒是惹了不少的痛苦。
她和巩凛的缘分,在十一年前开始,有在十一年后再续,如果没有遇见慕容炎,也许他们之间能够会擦出些火花,只是现在,她的整颗心都在慕容炎的身上了。所有的如果,都是形同虚设的。
……
校庆礼堂中,蓝荟情的眼光一直追随着斯言诩,他并没有推开蓝晨暖,反而是和她亲热的挽着手。
蓝荟情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心里一遍一遍地在说,诩,为什么要是蓝晨暖,你明明值得一个好女孩去爱的,去疼惜的。那个好女孩,不是我,更不可能是蓝晨暖!
一个恍神之间,蓝荟情发现蓝晨暖已经离开斯言诩的身边,斯言诩一个人靠着一个放满酒杯酒瓶的台子上,喝着酒。
她看到蓝晨暖正在跟一个陌生的男子说着话,眼神中一片的得意。
蓝荟情她们会听唇语,只是她听到一半便捂住了嘴。恢复冷静后,她的脸容变得震怒,她的嘴里吐出两个字:“卑鄙。”
她听见了蓝晨暖说,她要得到斯言诩。她正纳闷着蓝晨暖到底哪儿来的信心的时候,却亲眼看见蓝晨暖把男子递给她的那包催情剂。那包洁白的药粉被放到了蓝晨暖手上的那杯红酒里。
催情剂,无色无味。蓝荟情听过这种禁药,那是春药……
蓝荟情看着蓝晨暖捧着那一杯酒走过斯言诩那边,那陌生男子收下了蓝晨暖的一个信封,然后递给蓝晨暖一张房卡之后便离开了会场。
蓝晨暖拿着红酒,脸上笑得是风情万种,妩媚诱惑。她今天穿的,是大红的晚礼服,可以说很抢眼。蓝荟情可以确定,她是有备而来的。
蓝荟情看着斯言诩,心里默默想着,他能够推开她,只是斯言诩默许了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蓝荟情的眼角有些湿润,她看到蓝晨暖把手中的那杯红酒递给斯言诩,斯言诩刚想要接过,蓝荟情飞身跑过去把那杯酒碰倒,清脆的玻璃杯破碎声音想起,礼堂中的很多人都看过这里。很负责任地服务生连忙走过去清理玻璃碎,他们感觉好有压力。
蓝晨暖看向蓝荟情的眼神里,有着深深的憎恨。蓝荟情咬了咬牙,直接挥起手掌想要给她一个耳光,只是刚想碰到蓝晨暖的脸的时候,却被斯言诩用力地抓住。
蓝荟情惊讶地转头看着斯言诩,蓝色的发丝一甩到了背后,她的眼睛睁得很大。斯言诩狭长的凤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停顿了半倾,沉声说道:“你最好不要无理取闹。”
蓝荟情拼命地忍住眼中的泪水,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怎么无理取闹了?你知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看到,你想对我的未婚妻动手。”斯言诩说道,脸容是蓝荟情不认识的陌生。
一旁的蓝晨暖向蓝荟情投来一阵得意地眼光,只是蓝荟情已经顾不上蓝晨暖的任何表情了。她只是看着斯言诩,那个她深深爱着的人。
斯言诩松开了蓝荟情的手,转头拉过蓝晨暖的手,走开。
蓝荟情看着两人的背影,眼泪终于忍不住了。周围的人都在议论纷纷,她说过的,不能再在别人面前哭,特别不能在蓝晨暖面前哭,她冲出了礼堂,走到了一个喷水池旁。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喷水池的水好像突然中断了,也许是因为水压调不上去了,就停止了喷水。蓝荟情在中间那个水池的边上坐下来,她曲起膝盖,双手环着弓起的双腿,把头埋进自己的膝盖上。
她能够感觉到,膝盖上的一阵阵湿润,那是她的泪水。
这里的喷水池的设计,是环绕型的。就是以蓝荟情所坐着的那里后面的一个喷水池为中心,一个圆圈都设有喷水口,围绕着喷着水,周围的霓虹灯照过来,水柱呈现五颜六色,感觉就像是仙境一样。只是现在,没有喷水。只有各种颜色的霓虹灯光投射下来,差不多所有的学生都去参加面具派对,蓝荟情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有着一种落拓的美。
蓝荟情哭得累了,便抬起头来,却在那一瞬间,看到斯言诩站在她的面前,他向她伸出手,手上有一张纸巾。
蓝荟情没有接过,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红肿的双眼没有一丝光彩。
“你不是说,你不爱我了吗?”斯言诩的手依然伸着,好像定住了一样,只有嘴角在动。
蓝荟情心中一片凄戚,她看着斯言诩,说道:“我是不爱你了,但是,为什么,是蓝晨暖?她配不上你……”
斯言诩叹了口气,收回了手:“既然不是你,谁又与你何干呢?”
蓝荟情一只手紧紧地扯住自己裙子上面的布料,低头。
斯言诩蹲下,把纸巾放在蓝荟情那只放在她膝上的手那里,转身,走回了礼堂中。霓虹灯光打在他的身上,蓝荟情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突然,水池周围的喷水口重新喷出了水,蓝荟情坐在缭绕的水光中,任水打湿自己的身体。她的眼睛一直看着前方,那里曾经有一个背影,那么的让她心疼。
在礼堂中与月沐辰跳着华尔兹的上官皇儿心神不宁,一直踏错舞步。她终于忍不住了,挣开月沐辰的怀抱,想要跑出礼堂。
月沐辰拉住她的手,说道:“给她一个空间吧,以后,她会懂的。”
皇儿看这月沐辰,只能点头。
萧若薰看着舞池中的月沐辰和上官皇儿,手中紧紧地握住酒杯,似乎想要把那玻璃杯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