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离开我
九晴儿2016-12-28 20:023,883

  婉茹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那天少会离开我么?”

  男子摇摇头,许下最真挚的承诺,“不会,我项天少绝不离开白婉茹。”至少,死之前都不会离开。

  女子不知他内心的想法,带着泪水而笑了,“天少,我们去告诉父亲好不好?我还没告诉府里的人,让他们都高兴高兴好不好?”

  天少看着她如同孩童一般的笑颜,“好。”

  他手中牵着她的手,耳边是她的细语,是他触碰得到的温暖,如此足矣。

  只是,欠她的,这辈子是还不清了。

  将军府上下都是一片喜悦的声音,并未有人注意到人群背后是安静微笑的天少。

  在那很久很久以后,婉茹看着天少再也不会微笑的脸,才明白那日他的不离开代表着什么。

  而男子只是披着外袍,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细雨,“空气真不错。”

  然而他的视线却定格了,是她。

  女子手中嫩黄色的油纸伞,雨水伞上滴落。她静静的看着窗前的男子,“侯爷,许久不见了。”

  东南候快步走出房间,站在细雨中,不顾被雨水淋湿的外袍,“你,到底是谁?”

  楠栝轻笑,上前几步,将伞打在男子的头顶,“我是谁很重要么?”

  男子早已湿了的外袍,贴在身上,男子健硕的身子显而易见,细长的眉眼看着眼前的女子,“对我来说很重要。”

  楠栝将手中的帕子,细细的擦干男子的脸颊,“侯爷,对我上次所说的,有何想法么。”

  男子一伸手搂过她,手帕轻轻飘落在地,在她耳边轻轻呼气,“我只对你有想法。”

  楠栝的手轻轻抵在他的胸膛,“侯爷,我只对当权者有想法。”

  东南候低眸看着她,眉眼间皆是诱惑,“是么,那么我就是那个当权者。”低下头想要吻在女子的唇边,却发现怀中早已空了。

  楠栝的身影消失在雨中,娇媚的声音还在空中,顺着雨丝传到男子的耳中,“那我等你成为当权者。”

  雨水打在雨伞上,风吹过雨伞,翻转着,终是到了他身后女子的脚边,“侯爷,外面下着雨呢。”

  东南候转身看着只着单衣的蓉乐,走到她的身边,“蓉乐,你还是不穿衣服比较好看。”转身,便走进了房间。

  只是雨中的女子,微微低着头,手中的雨伞早已被男子拿去了。

  细雨朦胧中的锦都,街上偶尔走过几个撑着伞的姑娘,也有没带伞而飞奔在雨中的身影。

  然而庭院中的枯枝,并没有因为雨水的滋润而长出新芽,男子看着空中的细雨,“我要的不是江山,而是你。”

  邱子琪站在他的身后,“少主,楠栝最近时常会出去,而跟着她出去的人,都会在半路跟丢。”

  司马卢封听后转过头看着他,“子琪,你是不是忘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永远动不了。”脚下是泥泞的泥土,一步一步的离开了,这个早已没有她的梅园。

  然而男子的声音带着不忍,“少主,那还有你孩子!”

  司马卢封却是无谓的说着,“那个孩子我也说过,我不要。”

  雨中的梅园,最终只剩下邱子琪一人,看着细雨中的天空,“少主,我只怕你做这么多也不能得到她的驻足,因为她早已不想回头了。”

  早在乔偌进宫之后,司马卢封就将早年安插在皇宫的暗哨全部都放在帝妃宫,时时刻刻的保护着她,只是想不到还是让她流产了。

  这是让司马卢封无法忍受的,他在暗地里,已经除去了多个意图谋害她的人。

  这也就是为何乔偌进宫这么久,为何一直都这么顺利的原因。

  黑夜中,房内的两人静静的看着对方,房内的空气似乎都凝成了冰。

  最终还是白发的男子开了口,“天影,对不起,但是请你帮帮我。”低下头,将最后的思绪隐藏在了黑暗中。

  天影走到他的面前,“天少,为什么,既然这么舍不得她难过,为何还要如此做?”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男子抬头的那瞬间,白发都飘扬了,似乎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了,“因为我爱的人不是她,然而我确实亏欠她的。只是如此罢了。”

  眼前的男子看着他眼中的清明,口中溢出一声轻叹,转身从床底拿出一个药瓶,递给了他,“这可以掩盖你的白发和衰老,但是这会让你寿命缩短,最多不过两年时间罢了。”

  天少低下头看着手中冰凉的药瓶,两年已然足矣,“多谢。”

  窗口已经无一人,天影却还站在原地,师父,他都做了些什么。

  夜空中男子的身形微晃,终是支撑不住了,倒在了自家的庭院中,他看着眼前不知何时开放的绣球花,虽是只有一朵罢了。

  翻身看着黯淡的天空,渐渐地下起了小雨,他轻笑,真是天公不作美,居然下雨了,他已经没有力气走回房间了。

  夜雨朦胧中,依稀可见房内的灯火还是亮着的,她还在等他吧。

  想到此,他想要爬起,却又重重的摔下,激起了几朵水花。

  最终他放弃了,不再挣扎静静的躺在雨水中。

  不知何时,头顶的雨水竟然停了,睁开双眼,是一顶幽蓝色的油纸伞,“你来了。”

  婉茹蹲下身子,伸手擦去了他额头的水珠,“天少,下雨了,回家吧。”

  天少轻笑,“婉茹,以后每天晚上我都可以陪着你,我可以看着孩子的出生,我一直都不会离开你,好不好。”

  婉茹笑着,酒涡在脸颊处,“好。”当初天真微笑的女子,真的消失了。

  男子扶着女子的手,“婉茹,回去吧。”借着她的力,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后,婉茹将男子身上的湿衣服脱去了,发现他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手轻轻拂过伤痕,口中带着心疼,“天少,当时一定很疼吧。”

  男子闭着双眼,手抚上女子温热的手,“不疼。”

  婉茹笑着将他的身子擦干,换上了干爽的衣服。

  男子伸手搂过她,“睡吧。”

  在闭上双眼沉入睡眠前,女子似乎看到了他的头发已经成了黑色,只是睡眠袭来,终是让她闭上了双眼。

  男子感受着怀中的温热,黑暗中的双眼带着水光,“对不起,婉茹。”

  然而此刻的天少虽然刚刚经过剧烈的疼痛,有人和他也是同样的。

  黑暗的房间内,床榻上一片混乱,女子因为疼痛脸色早已苍白,双手紧紧捂着小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正是白日里去找过东南候的楠栝,此刻的她却是褪去了妖媚,虚弱的喘着粗气。

  当初为了现在的这张脸,她走了极端,不仅身子垮了,如今孩子都要保不住了。

  她拿出一瓶药,喝了下去,疼痛渐渐消去。

  黑暗中,女子心中的怨恨又深了一层,“司马卢封,乔偌,你们欠我的要用鲜血来偿还!”

  最终天亮了,在所有人的疼痛中,盼来了黎明。

  熙凤阁内,女子深深浅浅的呼吸着,昨夜的激情在她的身上留下了种种痕迹。

  男子睁开双眼,松开怀中的温热,起身坐在床榻边,静静的看着她。

  当皇后渐渐转醒的时候,就看到床榻边皇帝探究的目光,“皇上,你醒了。”伸手拉过薄薄的锦被,遮住了无限春光。

  皇帝轻笑伸手探入温暖的被窝,抚摸着早已激情退去的身子,“遮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皇后的脸颊通红,“皇上,你该上朝了。”

  男子最终将手伸了出来,“今夜等我。”起身,便离开了。

  床榻上的女子却是转身看着床幔,两眼无神,将头深深的埋入被窝。

  帝妃宫内,繁花飘落的背后是一片危机四伏,池边静静站着一女子,将手中的鱼食一点一点撒入池中。

  乔偌慵懒的看着眼前忙碌的一切,“苏晴。”

  苏晴走到女子的面前,“小姐,有何吩咐?”

  红衣女子看着她,“皇上,离开熙凤阁了么?”昨夜彻夜未眠,加上天影房内总有什么声音,就更睡不着了。

  苏晴微微点头,“皇上早已去上朝了,只是小姐是不是等等再去熙凤阁。”皇上才刚走,小姐就去,难免惹人嫌。

  他们的身后响起轮椅声,静静的看着池中的影子。

  乔偌看到他时,想起昨夜的怪声,遂问道,“天影,昨夜你的房中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天影听后面色不变的说道,“没有,是小姐听错了吧。”他怎么能告诉他,那是一个人生命流失的声音。

  乔偌听后淡笑,“那就是我听错了吧。”转身,坐在栏杆旁,静静的喂鱼。

  东南侯府中,蓉乐自然是荣宠不断,侯爷是夜夜召她侍寝,还在全世界搜集珍宝送到她的手上。

  此刻的蓉乐看着铜镜内陌生的人影,“小蝶,侯爷呢。”

  身后的侍女将最后一支珠钗放好之后,答道,“蓉夫人,侯爷似乎在招待一些原来的贵客。”

  蓉乐眼中晦暗,“是么,我们出去走走吧。”她已经来了侯府几日,从未见过他面见的人,只是最近不知为何面见的次数更加的频繁了。

  女子走在空荡的庭院中,真是庭院深深许,佳人难自出。

  东南侯府中种满了奇花异草,无论春夏秋冬都可以看到满园花开的模样,这些花都是东南候请专人在照看着。

  正是此刻花丛的一旁响起说话声,蓉乐装作正在低头看花的模样,站在了花丛深处。

  只见东南候陪着一个男子走出了花丛,“余守将,我刚刚说的你觉得如何。”

  余守将也是这次附属国来锦都觐见的之一,不过也只是一个地方小国罢了,“侯爷,你的提议虽然很诱人,但是也很危险。”

  东南候笑着说,“余守将,难道是不相信我在锦都的实力么?”

  余守将抬头间,却是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女子,“侯爷,多虑了,我并没有这样想过。”

  东南候自然没有放过他那抹余光,高深莫测的笑着,搂过身后的女子,“余守将,你喜欢她么?”

  被他搂在怀中的女子,在听到他这句话之后,脸色由红变成了白。

  余守将看着女子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如美玉,“侯爷,莫要再开我玩笑了。”转过头,不再看她。

  东南候却是大笑着,将怀中的女子轻轻一推,便推到了男子的怀中,“余守将,若是你喜欢,便送你了。”说罢,便笑着离开了。

  余守将看着怀中的女子,“你叫什么名字。”她怕是很不愿和他走吧。

  女子苍凉的看了他一眼,“我没有名字。”从小便是被人送来送去的她,哪来的名字。

  余守将听后笑着牵起她的手,“那你以后便叫沧海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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