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工作日原就没几天,不知不觉就要进入十一月份。何家丽回了澳门,她回去之前的一个周末还从李豪手中抢到我,拉着我逛了一整天的街,说是女生之间的约会。
她最初显得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模样。
在D市最有名的奢侈品街,她倒对那些所谓的名牌,奢侈品一点都不感兴趣,和我这个卖身了的暴发户还是有区别的,她从小到大什么地方没去过,什么东西没见过?我并不是说我有多喜欢那些东西,其实我也不怎么感兴趣,只是好奇。我和她的区别除了容貌,还有就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是一种上位者的自信,如果不去想她的职业---啃佬女,我会认为她又是一个小青一样的人物。
D市我真没有什么同性朋友,小花是一个,但是,上次我被老爸老妈怀疑从事不当行业的源头是她。我花了好一段时间分析过,虽然我不想相信,但怎么也排除不了她的嫌疑,家乡不可能空穴来风传出那种话。多半是她对某些人说了什么,以讹传讹,化为风言风语,这中间的环节,我心中颇有些失望。那件事,对我虽没造成什么实质上的伤害和损失,但我交朋友除了看这些,最重要的是看心。
我虽然不会记恨报复她,但是,我也比较疏远她了。也许我们已经处在不同的世界了,这是赤/裸/裸的现实。我不禁有些怅然,忽想我这样是不是忘恩负义(她收留过我几天),心胸狭窄?正因为是朋友,这种失望才更大。
“怎么了,小贝?让你陪我,你不开心?想三哥了?”她说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
“不是,想起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是……何豪吗?”
“不是。”我将事情简单的陈述了,何家丽不以为然笑了笑道:“这有什么,难道你强求所有人都是赤诚之心待你吗?”
“没有。只是,我以赤诚待人,自然希望别人也以赤诚待我。”
我自认一直对小花的情谊也不差,她其实在初中也有那种女混混般的朋友,但是她结婚时通知很多人,却只有还在读高三的我特意赶去了。她那一次失败的婚姻是带着六个月的身孕,奉子成婚嫁给一个小村子里的伐木包工头,酒席就摆在那里。
我自然没有车,那是连公共汽车都没有的村庄,我坐车到最近的乡镇,大冬天还一边问路一边找去,直花了两个小时。我不并觉得有多伟大,要多对等,只是我难以接受朋友背后中伤我。
我虽说前世工作和学习生涯中也被人背叛过不少,被人打压上位也是常有的事。我虽不是圣母,但我仍不想变成其中的一员,少有人明白,我内心有一股难以克服的骄傲。只是有些事情我也看得明白,同性之间的关系有时比异性之间更复杂。
可能对于“闺蜜”的标准,这几年不知不觉提升了,谁让我有个小青这样的闺蜜?我不是指金钱权势,而是指朋友相交的真心,有一个可以将后背放心交给她的朋友,以至于竟挑剔起来了。其实,世人千差万别,岂可一盖而论?没有人是地球的中心,所有人都要对你好。还真是我矫情了呢!
何家丽良久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眼看她就要向前闯撞,我忙拉住她。
“LILY,你在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走到对面的街我才问她,这是一条繁华的步行街,人流特别多。何家丽的绝色容貌令众多男子频频回头。
长睫翩翩扇了几下,何家丽悠悠道:“嫂子,我爱上了一个人,我想去找他。”
我一怔,微笑,好奇道:“这是好事呀!是什么人呀?”
何家丽沉默良久,轻叹一口气,道:“你也认识的,何豪,我们上过床。”
我大吃一惊:“什么?”
何家丽用广东腔普通话说道:“我送他回酒店的那晚,我拖着他离开你公寓下,他突然挣开我,疯疯颠颠、又哭又叫,拼命地在街上跑,我就一直追。后来,他买了酒,就在街上边走边喝,我不放心就跟着,直到大半夜他倒在街头,我就拖他回了他住的香格里拉酒店。”上次在机场与他们巧遇,坐了林尔奇的便车,是以她知道他住香格里拉酒店。
我心下深感愧疚,问道:“然后,你们就发生关系了?”
何家丽轻轻摇了摇头,道:“没有。那晚没有。可是,我爱上他了。可能是心疼他,可能是我也想要这样一个好男人真心爱我。权茜贝,你不知道,像我这样的女人不缺乏追求者,但是真心对我的男人不多。他们总有这种那种的目的,或是种马男为求一/夜/欢/愉的刺激,两种我都讨厌。你可别说男人爱我的钱就是爱我,我相信你爱钱也爱三哥,但是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我听着何豪向你表白,表达他那单纯的感情,看着他为情所伤的疯颠,我深深受到震动。那一晚,我又去看他,他又在喝酒,他让我滚,我却偏不听他的。后来,他喝醉了,我扶他去上床睡觉,他突然抱住我叫着你的名字……”
我惊道:“怎么会这样?他酒后乱性吗?”
何家丽绝色容颜如花绽放,道:“呵呵,我都没急,你急什么?我是自愿的,我是空手道黑带,咏春、太极也是从小跟着爷爷练过的,我要是不愿,保证把他打得他妈都不认识!我是想要男人,我想和他做/爱,他送上来,我没理由拒绝。你不明白一个二十四岁连真正的吻都没接过的老处女的悲哀,我也有感情和需要,可是就是碰不到可以接受与之上床的男人。也可以说是我趁人之危睡了何豪,但是,他一直以为是他非礼了我,呵呵!不过,我是不会和他说真相的!你也发誓不许说。”
我不禁愕然,一山还有一山高啊!这女人,除了高山仰止外,我不知道我还可以说什么?
何家丽一改刚才林妹妹的心事重重、忧郁模样,兴奋道:“那晚除了最初有些痛,真爽啊!你不知道他身材有多棒!摘了眼镜的脸还是英俊的令人心碎。还有啊!我一点都不亏,他当时应该还是个雏儿,连洞都不会打,急得哭起来。二十四岁的老处女和二十八岁的老处男,我们自然是天雷勾动地火……”
我瞠目结舌,脸部肌肉僵化。
然后,她单方面与我交流起性/爱方面的问题。
她到底是豪放女还是保守女?说豪放,熬到二十四连真正的吻都没接过,说保守,她现在说的都是什么尺度呀?我也不是没说过带颜色的话题呀,与小青经常粗话连篇、畅快淋漓,只是遇上这个女人,我感觉自己是幼稚园的小朋友,很傻很天真。
何家丽看着脸颊通红的我,奇怪地怔了怔,嘻嘻一笑道:“没有就没有,不用那么大声。唉,我说,今晚你试试看,三哥喜不喜欢,再告诉我。别人说得,我总是会怀疑的。”
何家丽在我咆哮之前,又道:“那天他醒来时惊慌失措,他苦苦想了很久,说愿意对我负责,但我当时拒绝了,我不知怎么的就拒绝了。他说我要是想他负责,可以去找他,我这些天都在想我该怎么做。但我决定了,我要去找他,我妈不是看我游手好闲不顺眼吗?我让她帮我安排一下,我要去江大当老师,就死缠着何豪负责,他就是心中还想着你,也得乖乖顺从我,在床上侍候我满意。等他心中有我了,我就和他结婚。”
我一听,消去了咆哮的心情,问道:“你,你会讨厌我吗?”我也算是她情敌呀!
何家丽耸耸香肩:“我干嘛讨厌你?我爱上他有很大部分原因是看到他这么真心的爱你,他懂得爱并且为人真诚。现在,我明知他爱你在先,我还要选他,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也太小看我何家丽了!我是非恩怨分明,可不是那种脑残的女人,只会歇斯底里地和同性互掐,狭隘!无能!可笑!我的爱情战争中,只有男人配当我的对手!我要杀死他心中的你,而不是现实生活中的你!如果一个男人被一个令我看不上眼的脑残女人缠身,那么那个男人我也不喜欢,因为我不会对他的品味有信心。”
高大呀!偶像呀!我眼中冒着星星!世上还有这种女人吗?这个女人的思维结构简直是超越人类女性的!我也听李豪说起过何家丽,在她母亲眼中的游手好闲的何家次品原来是何家最闪耀的星星呀!不过,也许这也是这么美的女人,熬到二十四了,还是老处女的原故。眼光太高了!且不论她超级显赫的家世,就见李豪与林尔奇两个妖男,一般长相的男人哪入得了她的眼?
所以总结起来,何家丽喜欢的男人是这样的:不但要长相好,还要有学识、有品味、有贞洁、有道德、有能力、有责任感。家世倒是次要的,何豪是书香门第也不算差,但她真要找家世比她好的,可能真难了!你说中国的高干吗?人家老爸何念华已经是全国政协名誉副主席了,官方也是说得上话的。
“可是,如果薛老师很固执……”
“不固执我还看不上他呢!再说,你是认为我比不上你吗?”
“呃,我哪及得上你万分之一!”
“知道就好。权茜贝,我还是挺喜欢你当我嫂子的,我们还有些共同爱好的,我们都喜欢童男……”
扑~~~我渴了,正喝着饮料,一口喷了出来。童男?难道我们是修炼采补之术的妖女?天呀!
“LILY,我哪有喜欢童男?”
“难道你喜欢种马?”
“我也没有喜欢种马!”
何家丽歪着脑袋,绝艳的脸却一副清纯无辜的模样,道:“不是种马就是童男呀!对哦,三哥是种马,何豪是童男,你选了三哥,看来还是喜欢种马多一些。”
我终于咆哮出来:“李豪才不是种马!他是我一个人的!”(向咆哮教主致敬!粉丝月下清泠携女儿权茜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