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纷纷离开,喧嚣了半天的客厅终于安静了下来,孤独建斌冲林文斌道:“亲家,你看,真是不好意思,今天乱成这样,婚礼具体的事情,我看还是等亲家母在场的时候,咱们再好好谈论吧。”
林文斌冲孤独建斌笑笑,笑容很是不情愿,他没有答话,端起酒杯,闷闷地喝了杯酒。
“那好,西门洪升你就送琴家公回去吧。”孤独建斌也仰头喝了杯酒,声音温和地冲西门洪升道。
西门洪升温和地回答着:“好的。”说着拉着孤独丽珍就要离开。
看着西门洪升离开就要离开的样子,呼延伙娇心里落下一抹失落,她很像再多看看他。
孤独丽珍很安静,一直没有发飙,但她的脸色很不好看,一直都是惨白惨白的,大概是还没有从呼延伙娇强加给她的愤怒里醒过来吧。
“西门洪升,记得把我送你们的礼物带上。”呼延伙娇温柔地提醒着西门洪升。
西门洪升本想冲呼延伙娇点头答应的,可他还没来得及这么做,整个安宁的氛围,被孤独丽珍给打破了。
呼延伙娇还以为孤独丽珍不会发飙,但看着孤独丽珍转过头盯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她想,她还是太天真了,孤独丽珍就是一头小豹子,怎么会突然变得温顺呢?
只不过这头小豹子,并没有大肆地发飙,而是冲着呼延伙娇大声地下着战书:“呼延伙娇,你狠,后天我们去比马术,你可别不答应。”
马术?这个在呼延伙娇记忆里甚是危险的运动,让她甚是头大,但一想到,孤独丽珍这么下战书,疑味着她后天会获得自由。
为了自由,再危险的事情她也不怕,然后心里更加乐腾地想:“要是,孤独丽珍受了伤,更严重地住院的话,那她不就参加不成订婚宴了吗?那这订婚宴不就没意义了吗?”
眸子转溜了一圈,呼延伙娇心里的如意算盘是打的哐当哐当直响,冲着孤独丽珍落满威胁地答:“比就比,到时候你可别摔得连订婚宴都参加不了。”
“呵呵,笑话,你管好自己就行了,别摔死就好。”孤独丽珍的脸上漾起了笑容,不屑的,嘲讽的,这样的她看起来还没有惨白着脸时好看。
“你们两个,不许比。”孤独建斌的声音威严地落下,让两个充满战火的女人,一下子火苗熄灭了下来。
但是孤独丽珍却咽不下呼延伙娇给她的难看,她拉着西门洪升的手,径直往门口走着。
林文斌冲孤独建斌小声地说了声再见,然后站起身也往门口走着。
呼延伙娇有些不解,这场马术,到底还比还是不比呢?在她疑问的时候,孤独丽珍的声音幽幽地响亮了起来:“呼延伙娇,你给我等着,后天我会让人来接你。”
听着孤独丽珍的话,呼延伙娇还没有来的及回答,她一旁的孤独建斌已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他用力地将酒杯砸在地上,高声大喊:“怎么,连你爹的话都不敢听了?”
孤独丽珍没有回头,径直走了出去,只剩下孤独建斌气急败坏的样子。
呼延伙娇完全将自己当做是局外人,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为自己倒着酒,然后仰头,酣畅淋漓地将酒一口喝下。
孤独建斌的生气就是呼延伙娇的开心,所以看着孤独建斌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她心里乐开了花。
只不过,在江家,她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江夫人,在孤独建斌的一声命令里,仆人们就从四面八方奔了出来。
“带夫人上楼去。”孤独建斌低着头,满脸的怒气,一点消失的迹象都没有,声音冰冷地要命。
呼延伙娇手中的酒杯,被仆人给躲走,她看着手里空了,迅速地转过头盯着孤独建斌,愤怒地问:“解药呢?”
“把她给我带上楼去,关着,要是死了,就将她的尸体,拖出去喂狗。”孤独建斌的话,甚是冰冷无情。
刚刚都还在得意之中的呼延伙娇,突然间觉得天崩地裂了,大脑嗡嗡作响,似乎遭遇了晴天霹雳般。
她盯着客厅里悬挂的大钟,使劲地眨着眼睛确认着上面的时间,在心里快速地计算着,毒药并发的时间。
“不用看了,我说过半小时会摆平这些人,所以,离你毒发的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孤独建斌看出了呼延伙娇的担忧,他声音幽幽地冲呼延伙娇解释着。
“孤独建斌,你这个杀人凶手,你不怕坐牢吗?”呼延伙娇冲孤独建斌大声地喊叫起来。
“呵呵?坐牢?”孤独建斌从座位上站起身,走到呼延伙娇的面前,扬起手,用力地一巴掌拍在了呼延伙娇的脸颊。
让愤怒状态的呼延伙娇被疼痛袭击,大脑的眩晕,似乎加重起来,她瞪大眼睛,盯着孤独建斌,脸上渐渐落满了恐惧。
“告诉你,凭我的身家,你觉得我可能坐牢吗?呵呵呵呵……”孤独建斌的笑声得意地在耳边弥漫,呼延伙娇的眩晕感,越来越重,恐惧感越来越深。
“孤独建斌,我就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呼延伙娇冲孤独建斌大声地嚷嚷起来,不停地嚷嚷起来。
但是孤独建斌完全当呼延伙娇的嚷嚷声为空气,他冲仆人幽幽地道:“这女人太吵了,赶紧给我带上楼去,给我关起来。”
呼延伙娇被人用力地推进了房门,那些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老女人,力道之大,狠命地让她整个人被摔在了地板上,整个身体都咯得生痛。
门被用力地关上,哐当一声之后,房间里恢复了安静,墙壁上的挂钟声本来还很微弱,但是却慢慢地慢慢地响亮起来。
呼延伙娇看着上面消失的时间两点四十,按照孤独建斌的说法,她身体里的毒性发作的时候,大概是四点钟。
那死亡的时间,被直直地摆到了眼前,让呼延伙娇惊恐地睁大眼睛,强大的不知所措感,袭击着她。
秒钟的声响,滴答,滴答,太过刺耳,呼延伙娇恨不得将钟给拆掉。
但是奔到钟下面,只有抬头仰望的份儿,钟被挂的太高,她即使跳起来也没有办法够着。
目光移动到了,房间里安静的椅子上,呼延伙娇将椅子搬过来,试图站在椅子上,将钟给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