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伙娇没有想到像孤独丽珍这么不可一世的女人,竟然也会有如此浪漫的幻想。
“怎么样,我们就在草地上办吧。”孤独丽珍将期待的眼神投向了孤独建斌。
孤独建斌没有立刻回答孤独丽珍的话,而是问西门洪升:“西门洪升,你怎么看。”
西门洪升看着孤独丽珍微笑起来,声音甚是温柔地道:“我听丽珍的。”
呼延伙娇的心,再一次被扎住了,进林家这么久,她没有主动说过一句话,可是这一次她想她得说些什么。
呼延伙娇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孤独建斌已经抢先了,他呵呵笑着声音里落满了愉悦:“那就这样吧,三天后举行订婚典礼,咱们把阳光换成烟火,就在傍晚时分,就来一场草地玫瑰红酒烟火宴,怎么样?”
孤独建斌的话落后,孤独丽珍用力地拍起
了巴掌,对孤独建斌的决定表示非常满意,西门洪升的一家也落满了笑容。
这对呼延伙娇来说完全不是一个好消息,她没有把握,能够在三天时间里,找一个天衣无缝的理由,阻止这场婚礼。
所以只能够拖延时间,所以呼延伙娇来西门洪升家这么久,终于开始主动说话。
“丽珍呀,你看我种了那么多的玫瑰,要不等我的玫瑰开了之后再办订婚宴吧。”呼延伙娇微笑地冲孤独丽珍说话,她试图将婚礼的时间给往后压。
“你那玫瑰,看上去似乎还要很久才会开啦,我可等不及。”孤独丽珍斜睨地看着呼延伙娇,声音里落满了不悦。
“很快的,要不了一周,就能够开完。”呼延伙娇继续温柔地说话,她心里已经着急了。
可是孤独丽珍不肯买账,她很坚决地否定着呼延伙娇的提议:“不用你的玫瑰,我会自己买,我可不想要红玫瑰,我要白玫瑰,纯洁浪漫,一定美极了。”
看着孤独丽珍又陷入自己的幻想里,呼延伙娇只能够无奈地叹着气。
“伙娇呀,你就不要勉强丽珍了,院子里的玫瑰是你为我种的,你要给丽珍,我还不乐意呀。”孤独建斌冲呼延伙娇安慰着。
呼延伙娇冲孤独建斌微笑,没有说什么,她在收回目光的时候,看到了,孤独丽珍狠狠地盯着她。
呼延伙娇躲开孤独丽珍的目光,端着茶杯,用力地喝了口茶水,真想赶快离开林家,这讨厌的氛围,让她的忍耐极限在一点点地减弱。
“好了,就这么定了,要是没有什么事儿的话,我们就先走了。”孤独建斌看了一下手表,站起身,冲方洛芬说话。
呼延伙娇也跟着站起身,她心里一阵欢呼,终于要摆脱这讨厌的氛围了,让她觉得开心。
跟着孤独建斌的脚步走出林家,出了小区大门,孤独建斌接了一个电话,脸色又点不好。
“伙娇呀,你自己打的回去吧,我还有事儿,要赶快去处理。”孤独建斌冲呼延伙娇解释着。
“没事儿,你先走吧,我自己回去。”呼延伙娇冲孤独建斌微笑,然后推开车门,径直下车。
看着黑色轿车从自己面前迅速消失,呼延伙娇叹了口气,没有孤独建斌跟着,她觉得甚是自由,但是一想起西门洪升家刚刚的一幕,呼延伙娇就觉得心里难受。
漫无目的地走在离西门洪升家不远的大街上,时不时地张望着西门洪升家房子的方向,曾经呼延伙娇很想来找他,却不知道他家在哪里,现在知道他家在这里,却是以一种不能够靠近他的身份出现。
呼延伙娇叹了口气,心里落满迷茫,想着三天后,西门洪升和孤独丽珍会再次订婚,她不敢想象,他们若是订婚成功了,她的心情会变得何等地糟糕。
在离西门洪升家不远的两条街有一个小吃摊,那里有臭豆腐卖,呼延伙娇坐到小摊的桌椅上,要了两盘臭豆腐。
很久没有吃过臭豆腐了,当这股熟悉的味道在鼻尖萦绕的时候,呼延伙娇想起有一次,夜很深,她特想吃东西,西门洪升就是给她弄的臭豆腐。
她将臭豆腐吃完后,问西门洪升:“是在什么地方买的,这么深的夜,怎么哪里会有人卖臭豆腐?”
西门洪升冲她笑笑,声音温柔地答:“这么深的夜,只有我会做臭豆腐,而且只为你做的。”
“你做的?”呼延伙娇睁大眼睛讶异地不敢相信。
“当然是我做的,怎么样,好吃吗?”西门洪升期待着呼延伙娇的答案。
“好吃,真的很好吃。”呼延伙娇舔舔嘴,意犹未尽地回答。
记忆收回来,呼延伙娇盯着面前的臭豆腐看,却怎么也不想吃了,筷子不停地将臭豆腐夹烂,然后毫无胃口地站起身。
准备付账的时候,看到了站在谈边买臭豆腐的西门洪升,呼延伙娇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用力地揉了揉眼睛,然后欣喜地冲西门洪升大喊:“西门洪升,西门洪升……”
听到呼延伙娇的声音后,西门洪升回过头,看到了冲他招手的呼延伙娇,他走到呼延伙娇面前,讶异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呼延伙娇没有回答西门洪升的话,而是也很讶异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西门洪升微笑着答:“丽珍说突然想要吃臭豆腐,所以让我来买。”
呼延伙娇的心被刀扎了一下,她好痛,看着西门洪升满脸的笑容,她却痛的要命。
直直地跌坐在面前的凳子上,呼延伙娇一句话都不想说,曾今在深夜里只为自己做臭豆腐的男人,现在变成了只为孤独丽珍买臭豆腐的男人。
“伙娇,你还没有说你怎么在这里啦。”西门洪升又叫她伙娇了,而不是喊她妈妈。
这让呼延伙娇稍微地缓过了些心神,嘴角扬起笑容,声音甚是温柔地道:“我想起了有个曾在深夜里,为我做臭豆腐的男人。”
西门洪升没有答话,他坐到呼延伙娇的身旁,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伙娇,那些该忘记的回忆,就都忘记了吧,不值得让你记得。”
呼延伙娇偏过头,脸颊落满笑容,声音很是坚决:“不,我要记得,而且必须记得。”
“忘记吧,记得只会让你伤心。”西门洪升叹了口气,站起身,要离开,手却被呼延伙娇给抓住。
呼延伙娇的眸子里落满恳求,紧紧地望着西门洪升,恳求道:“帮我一个忙。“
西门洪升犹豫了片刻,终是没有拒绝呼延伙娇,他低下头问呼延伙娇:“什么忙?”
“帮我买避yun药。”呼延伙娇的声音很大,也不怕这大街上的人听到,直直地将话语砸向西门洪升。
西门洪升摇着头,似乎不相信耳朵听到的话,他重重地将呼延伙娇的手给甩开,脸色变得很是不好,惨白惨白的,让呼延伙娇看着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