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滚出去的,但是在滚出去之前,你还是先帮我画幅素描。”刘洛的话语依旧痞痞的。
呼延伙娇环顾着房间,准备找寻物件,砸向刘洛,当目光停留在桌上的矿泉水瓶子,正要支起身体,拿过瓶子冲刘洛砸过去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亮了起来。
这手机响声,让呼延伙娇放弃了和刘洛计较,因为和西门洪升有关的一切,对呼延伙娇而言都是重要的。
落满欣喜地将手机接通,心里却在不停地期待,期待着西门洪升能够说些什么,千万不要像刚刚那般,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将手机挂断。
因为担心西门洪升会不说话,所以呼延伙娇接通电话之后,什么都没有说,她在等待着西门洪升说话,她想只有这样才能够听见西门洪升的声音。
而对方竟然也是一阵沉默,许久地没有话语,呼延伙娇有些奇怪,将手机拿到眼前,在确定了那电话确实是西门洪升的之后,终于沉不住气,呼唤出声:“西门洪升……”
这一次,西门洪升不像刚刚那般,一句话都不说,他的声音传入呼延伙娇的耳朵,听上去甚是温柔:“伙娇,你怎么样?我这两天都在忙,所以没有顾上警察局那边,但是我保证,今天晚上八点之前,我一定会让你出来的。”
西门洪升的话,让呼延伙娇觉得心寒,但又有些欣慰,虽然他忘记了她的安慰,但至少,他记挂着要让她从警局里出来。
“西门洪升,谢谢你,其实我觉得警察局,听好的,就让我在这里呆两天好了。”呼延伙娇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在赌气,气着西门洪升竟然能够让她在警察局里呆两天。
“伙娇,你生气了啊,真的很抱歉,我这两天,真的很忙,但是我能够给你保证,今晚八点之前,我一定让你出来。”西门洪升急切地道。
这话语虽然是重复的,但是西门洪升这次的声音听上去急切多了,本来呼延伙娇就没有和他计较,在听到如此急切的时候,反而觉得甚是开心。
呼延伙娇就是喜欢对她温柔的西门洪升,对西门洪升强大的思念,重重地砸着呼延伙娇的心。
“西门洪升,你到我家里去一趟吧,帮我带些东西过来。”呼延伙娇对西门洪升恳求着。
“你要带什么?我去给你买就是了。”西门洪升答应着。
“不西门洪升,你一定要到我家里去,去了我妈妈会给你的,那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真的很重要。”呼延伙娇急切地冲西门洪升央求着。
电话那头的西门洪升停顿了一下,才道:“那好吧,只是伙娇,我如果去了的话,你可能会在警察局里多呆半个小时哦。”
西门洪升的话,字字暖心,呼延伙娇嘴角上扬,脸颊的微笑灿烂绚丽,她对着手机,声音很大地道:“西门洪升,我愿意,只要你来,我就愿意在警察局里多呆一会儿。”
西门洪升却没有对呼延伙娇继续这样的问题,而是道:“好的,伙娇我马上去,你把地址给我,我一定会尽快地赶到,让你离开警察局。”
在西门洪升话音落地之后,呼延伙娇挂掉了电话,她嘴角的笑容愈加地浓烈,笑声地骂了一句:“真是笨蛋,如果我在警察局里,还会让我打电话吗?”
心里落满欣喜,将地址发给西门洪升之后,呼延伙娇就转身要往外走。
转过身,目光里落着依着房门,不停抽烟的刘洛,烟圈大盛,浓浓的,似乎要将整个空间都给笼罩住般。
“少抽些烟,对身体好些。”因为心情好,呼延伙娇对刘洛关切起来。
只是她的关心,扰了刘洛的心,他眸子里盛满哀伤,透过浓浓的烟圈,盯着呼延伙娇,心疼地问:“你很关心我?”
呼延伙娇不再说话,她知道再说下去刘洛一定会给她说许多有的没的,她不想和刘洛聊别的事情。
在绕开刘洛望门外走的时候,呼延伙娇的心里明确地告诉着自己的答案:“和刘洛之间,绝对不能够存在感情,如果他真的喜欢自己,那只能够妥协到用身体去交换的地步。”
叹了口气,呼延伙娇将关于刘洛的事情抛在脑后,脚步轻快地下楼。
还没有来得及走到楼下,就被宁芬给堵住了,宁芬的声音里落满不悦,她责问着呼延伙娇:“你和洛洛之间,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洛洛看上去很不开心?”
呼延伙娇没有答话,绕开宁芬,径直往屋子外面走,关于她和刘洛之间的事情,她什么都不想多说。
因为呼延伙娇知道,她爱的人是西门洪升,虽然靠近西门洪升的距离还很长很长,但并不是触手不可及,所以她有信心,有信心,终有一天会俘获西门洪升。
坐在院门外的篱笆地上,等待着刘洛的到来,时间轻快地流过,呼延伙娇的心不停地扑腾扑腾直响。
想着,等到西门洪升到来后,她一定要将西门洪升拉到父母面前,郑重其事地告诉父母:“她二婚的对象是西门洪升而不是刘洛。”
等了许久,等到的不是西门洪升,而是父亲苏江华,苏江华的眸子里盛满了愤怒,他的愤怒环绕在呼延伙娇的周围,让她不得不提高警觉。
苏江华,走到呼延伙娇的面前,不等呼延伙娇答话,就扬起手掌,呼延伙娇知道,那姿势昭示着父亲,正要给她一巴掌。
“你打吧,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只要你觉得开心,你尽管打吧。”呼延伙娇的眸子,紧紧地盯着父亲愤怒的脸颊,她想着昨晚还在和父亲其乐融融地喝酒,怎么这氛围说变就变了呢?
苏江华的手,却没有落下,而是僵直在空中,愣愣地盯着呼延伙娇,看了许久,才缓缓地道:“傻丫头,爸爸只是不想你走错路,竟然还有改正错误的机会,为什么不改正,而一定要望着错误的方向继续错下去呢?”
父亲的语重心长,让呼延伙娇讶异,她盯着父亲的脸颊,看见父亲额头的皱纹,甚是心疼。
没有不为儿女好的父母,但呼延伙娇知道她想要什么,所以即使知道她走错了,她也不能够说改正就改正。
“爸爸,对不起。”这一声抱歉,本来是在呼延伙娇嫁给孤独建斌的那一天,就该说的,但一直没有来得及。
这一刻说,似乎有些晚,但好在呼延伙娇说了,要不然,将会更加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