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西门洪升的抱歉声音,呼延伙娇的愤怒平息了些许,但并未消失,她冲西门洪升责问:“既然要道歉,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不知道这样,我很心痛吗?”
西门洪升不再看呼延伙娇,虽然对呼延伙娇充满抱歉,但是他很确定和呼延伙娇之间必须保持距离。
“放心吧,伙娇,一定会没事儿的。”西门洪升背对着呼延伙娇,声音淡淡的,话音落地后,他转身往楼上走。
呼延伙娇没有答话,至始至终,她的目光都追随着西门洪升,那么痴迷,却伸手无法触及。
伸出的手,僵直在空中,不知道警察来了之后会发生些什么,但觉得一定会心痛无比。
看着满屋子的凌乱,呼延伙娇再也没有了得意的神情,她呆坐在沙发上,等待着这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等在宁静里,心拧得很痛,叹了口气,对自己说:“没事儿的,没事儿的,真的不会有事儿的。”
这么想着,给自己打着气,却觉得很难受,肩膀不停地颤抖,呼延伙娇知道自己是在害怕,她讨厌这样的感觉。
抱紧自己,告诉自己不要怕,不要怕,可是颤抖却越加地厉害。
终于,在无限强大的恐惧过后,宁静过后,喧嚣终于来临,但不是呼延伙娇一直等待的警察。
而是孤独丽珍的叫嚷声音,她站在楼上的围栏上,依靠着,冲呼延伙娇大声地骂嚷。
“贱人,我非把你送进监狱不可。”孤独丽珍的表情甚是彪悍,落在呼延伙娇的眸子里,她的紧张,竟然消失不见。
嘴角扬起笑容,冲孤独丽珍露出笑容问:“怎么样,我的杰作你满意吗?”
孤独丽珍一个劲儿地大声嚷嚷:“疯子,疯子,疯子,你怎么能够这么疯呢?”
呼延伙娇笑,笑容在嘴角,眸子却冰冷异常,对于孤独丽珍的挑衅她不怕,她怕的是孤独丽珍身后的西门洪升。
那双带着冰冷的眼睛,让她看着就觉得心寒,做了许多,这一切,都是为他准备的。
但是得到的结果却是满屋子的冰冷,这冰冷,让呼延伙娇觉得甚是凄寒,此时,偌大的玻璃窗外,正是阳光灿烂。
可她觉得好远好远,伸手触不到阳光的暖,这样的感觉,犹如陷入冰窟,永远拔不出来一般。
就在呼延伙娇满心冰冷的时候,西门洪升的声音温暖地落下,撞进耳朵,哗啦一下,打破冰窟,让呼延伙娇冰冷的心,一点点地开始融化。
西门洪升说:“伙娇,你要不要一杯红酒。”
呼延伙娇扬起笑容:“好的,你给我倒一杯吧。”
这话语是命令,让本来就很发狂的孤独丽珍,更加地发狂起来,她转过头,冲西门洪升嚷嚷:“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这个时候,你不该是站在我这一边,让那个女人好看吗?”
西门洪升没有答话,而是径直下楼,呼延伙娇的目光盯盯西门洪升,再看看孤独丽珍,嘴角笑容愈加地浓烈。
“好吧,你要喝就喝吧,喝死你。”孤独丽珍冲呼延伙娇大声嚷嚷起来,她的话语并没有阻止西门洪升的脚步。
没有人搭理孤独丽珍,她只能够睁大眼睛,盯着西门洪升的背影,眸子里盛满愤怒,这愤怒的目光,甚是深寒。
当西门洪升从厨房端出红酒的时候,呼延伙娇脸上的笑容,犹如四月天的阳光,温暖而幸福。
这样的场景,让她甚是想要扑进西门洪升的怀抱,想要冲西门洪升撒娇着道:“抱抱。”
可是西门洪升却没有给呼延伙娇这样的机会,他将红酒递给呼延伙娇,刚刚的温柔变成了浓烈的冰冷,划过呼延伙娇的心房,让她再也不能够满脸笑容地将他给她的红酒喝掉。
西门洪升说:“妈妈,警察待会儿就来了,你压压惊吧。”
这下得意的人变成了孤独丽珍,她站在二楼,依偎着栏杆,扑哧一笑,她的愤怒消散了许多。
代替消散了的愤怒的是满脸的嘲笑:“怎么样,这酒不好喝吧?”
孤独丽珍取消的声音落进呼延伙娇耳朵,让她毫不犹豫地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握紧酒杯,想要冲孤独丽珍回敬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打开,落入呼延伙娇的眸子,让她的眸子不由自主地惊恐地长大。
走进房间里的人,是呼延伙娇最害怕见到的警察,一共有三个,脸上的神情很是严肃。
呼延伙娇握着的酒杯,突然从手里脱落,撞击在地上,发出一阵哐当的巨响,那响声砸进心里,让呼延伙娇觉得心颤抖得要命。
即使害怕警察的到来,呼延伙娇也没有觉得她会有什么事情,即使孤独丽珍要置她于死地,她也相信,西门洪升不会舍得。
就算现在不爱,至少曾经的情意在,可是这一刻,在面对警察的时候,呼延伙娇的心慌乱不堪。
她不觉得自己有罪,但是却犹如自己有罪一般,很想拔腿而逃,在警察走到呼延伙娇的面前,甚是有礼貌地问:“有什么事情?”
这个时候,依偎在二楼栏杆上的孤独丽珍,径直从楼上奔了下来,当着警察的面,指着呼延伙娇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们看看,这个女人,将我的家都搞成了什么样子?这地上摔碎的一个花瓶都是价值连城,就算要了这个女人的命,她也赔不起。”
看着唾沫横飞的孤独丽珍,呼延伙娇真不知道,西门洪升到底是喜欢她什么,心砰砰狂跳,却是凌乱不堪,这一刻,呼延伙娇深切地体会到了百口难辨的感觉。
看着面前神情严肃的警察,呼延伙娇叹了口气,声音缓缓地道:“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我摔碎的,但是这是家事儿,就不用麻烦警察了。”
呼延伙娇的话刚说完,孤独丽珍的声音高昂地响起:“家事儿?什么家事儿?你怎么能够这么厚着脸皮地说这是家事儿呢?你怎么这么好意思?”
被人指着鼻子的感觉甚是不好,呼延伙娇用力地打开了孤独丽珍伸过来的手,这一个动作,成了导火线,让孤独丽珍冲呼延伙娇动起手来。
呼延伙娇是看到了孤独丽珍的巴掌,但是无法做防范,她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孤独丽珍的巴掌落在自己的脸颊。
孤独丽珍满脸得意地盯着呼延伙娇,趾高气扬的她,像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居高临下地盯着呼延伙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