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洪升的话,让呼延伙娇的眸子里写满了疼痛,她缓缓地将西门洪升放开,大声地责问他:“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西门洪升冲呼延伙娇不屑地笑:“我说什么,你没有听见吗?”
西门洪升的声音飘散在草地上,久久地没有消失,那声音像一把把匕首,一刻不停地不停地扎着呼延伙娇的心。
“西门洪升,你不能够这样,你怎么能够这样,那么爱你,你不能够说讨厌我。”呼延伙娇望着西门洪升,眸子里写满了无望。
“你爱我?又能够这么样?你再怎么爱我,我都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西门洪升的话不停地在呼延伙娇的耳边盘旋。
将呼延伙娇噎的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只能够脸颊写满疼痛,甚是无措。
“呼延伙娇,这是头还没有驯服的小狮子,要驯服还需要时间,我先帮你把他捆起来,你慢慢地驯服吧。”赵于诚打断呼延伙娇和西门洪升之间的哀伤局面,拖着西门洪升往小木屋的方向走着。
呼延伙娇愣了下,缓缓地转身,往小木屋的方向追了过去,西门洪升确实是头没有驯服的小狮子,呼延伙娇深切地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却不知道她能不能够将他给驯服。
小木屋的光线有些暗淡,但是呼延伙娇能够清晰地看见西门洪升被赵于诚反手绑在了床边。
“呼延伙娇,我下山去给你买些食物种子的,你要在这里长期住下去的话,得学会种菜什么的。”赵于诚冲呼延伙娇关切地道,他的声音听上去甚是温柔。
呼延伙娇无神地点点头,她的目光一直盯着西门洪升一刻也没有离开,而西门洪升则是别过头,一眼也不看呼延伙娇。
“伙娇,出来,我跟你说点事儿。”赵于诚望着呼延伙娇的背影道,呼延伙娇听见了,但是没有动弹。
赵于诚走到呼延伙娇面前,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伙娇,跟我出来,我有事儿跟你说。”
但是呼延伙娇依旧没有答话,赵于诚只有拽着她的手,径直往门口走着。
呼延伙娇木愣地跟着赵于诚走出了小木屋,盯着赵于诚缓缓地问:“怎么了?”
“伙娇啊,我已经把西门洪升绑着了,你千万不要轻易把他给松开,要不然你要再把他绑住可就难了。”赵于诚语重心长地叮嘱着。
呼延伙娇知道这样的方式,只会让西门洪升很受伤,她不想这么对他,但是却不得不这么对他。
冲赵于诚点头,然后嘴角用力地撕扯出一丝微笑道:“谢谢你。”
赵于诚没有脸颊落满笑容:“桌上有食物,你们将就吃点,下午,我就给你们带吃的来,我先走了。”
说着赵于诚就转身往往前走着,呼延伙娇盯着赵于诚的背影,不解地问:“你的车呢?怎么走路?”
“车在前面,我先走了。”说着赵于诚一刻不停地往前走着。
呼延伙娇看着赵于诚的身影渐渐地远去,她突然很感动,赵于诚这么地为她着想,如果没有他,呼延伙娇想,或许她和西门洪升挨不过三天就会被饿死。
望着赵于诚的身影,呼延伙娇将手做成喇叭状,大声地道:“赵于诚,昨天晚上对不起。”
赵于诚没有答话,也没有回头,他径直往前走着,手向上举着,不停地在冲呼延伙娇摆手。
呼延伙娇知道,那是什么都不用说的意思,呼延伙娇放开手,没有大声地再冲赵于诚喊,而是小声地道:“谢谢你,赵于诚。”
赵于诚走了,这山间一下子陷入了寂静,呼延伙娇并没有立刻进小木屋,而是仰躺在地上,闭着眼睛养神。
呼延伙娇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消磨西门洪升的意志,心里不住地冲自己嘀咕:“西门洪升,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绝对不会。”
不知不觉间呼延伙娇睡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发觉风有些冷,她缩了缩身子,站起身,往小木屋里走着。
一进屋就看到了桌上赵于诚留下的食物,面包和牛奶,数量很多,足以让呼延伙娇和西门洪升维持两天。
西门洪升在看到呼延伙娇的时候,气鼓鼓地别过头去,不搭理呼延伙娇。
呼延伙娇有些心疼,但是却没有做心疼的事儿,而是做着狠心的事儿。
拿起牛奶和面包,走到西门洪升面前,小声地问:“饿了吗?”
西门洪升没有答话,也没有偏过头来,这让呼延伙娇很受打击,但她知道要驯服西门洪升需要时间,所以并没有气馁。
搬来了一跟小凳,呼延伙娇径直坐到了西门洪升面前,也不管西门洪升是不是不肯看她,将牛奶的习惯放进盒子里,故意大声地喝着牛奶。
声音直夸张,这让西门洪升缓缓地偏过头来,直直地盯了呼延伙娇两眼,但是什么都没有说。
“饿了吗?”呼延伙娇将牛奶往西门洪升面前递了递,话语温柔。
但西门洪升很快就别过头,不再搭理呼延伙娇,呼延伙娇也并没有就此放弃,她放下牛奶,拿着面包大口大口地吃着。
看上去吃的很香,但其实是在食不知味儿,面前的男人,是自己最爱的男人,而她却不能够好好呵护他,还要用这样的方式折磨他,她心疼,但却不得不这么做。
面包吃完了,牛奶也喝完了,呼延伙娇径直将牛奶盒子扔得远远地,打着饱嗝躺倒了床上。
做这一系列的动作的时候,呼延伙娇没有跟西门洪升说一句话,也没有多看西门洪升一眼。
躺倒床上之后,呼延伙娇才缓缓地对西门洪升道:“西门洪升,我先睡一觉,如果你饿了的话就叫我。”
说着呼延伙娇闭上眼睛,佯睡起来,她想要等西门洪升饿了,自己投降。
可是西门洪升却一直没有叫饿,呼延伙娇本来是装睡的,但不知不觉间真的就睡了起来。
当醒过来的时候,天竟然已经黑了,看着面前漆黑的一片,呼延伙娇揉着很是疼痛的头,坐直身体,冲着黑暗小声翼翼地喊:“西门洪升,西门洪升,你在吗?”
没有听到答应,呼延伙娇紧张不安,她的大脑里突然出现一个想法:西门洪升不会逃了吧?
这样的想法让呼延伙娇紧张不安,她再次冲黑暗里大声地喊了起来:“西门洪升,你在吗?答应一声,西门洪升,求你了,答应一声,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