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早朝,楚帝龙袍加身,坐在龙椅之上俯视着殿下文武百官,太监尖细的嗓音在一边响起:“上朝~”
殿下文武百官齐齐跪地,山呼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帝坐在龙椅之上,庄严的一挥手,沉声道:“众爱卿平身。”
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再次叩首,齐呼:“谢万岁!”
等文武百官站起来以后,楚帝扫了一眼人群,没看见战王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口问道:“为何不见战王?”
荣世子递给宓一帆一个眼神,宓一帆接受到夅紫祎的眼神,站了出来说道:“启禀殿下,老臣听闻,战王殿下为情所困,整日在府中酗酒,浑浑噩噩,不闻正事,堕落不堪!”
宓一帆刚说完,战王一派的大学士出列反驳道:“宓大人何出此言,若是没有依据,宓大人你这可就是犯了欺君之罪。”
宓一帆一听,反驳道:“本官既是听闻,又怎会没有依据,回禀陛下,从昨日未时开始,市井之间就有如此传言。”
大学士接着反驳道:“宓大人自己也说了是听闻市井传言,且问宓大人,既是市井又是传言又怎能算是依据呢?”
宓一帆接着反驳道:“大学士,你难道没听说过无风不起浪吗,若是战王殿下没有在民间落下什么诟病,坊间为何会出现如此传言?”
大学士冷哼一声:“只怕是有心之人故意而为之吧!”大学士向楚帝福礼禀报道:“启禀陛下,昨日老臣我听闻坊间传言关于战王殿下不雅的传闻,老臣看着战王殿下长大,知道殿下的脾性自然是不会相信的,就去了战王府看望战王殿下,结果……”说到最后大学士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结果老臣看到的是重病卧床的战王殿下。”
大学士眼圈泛红接着说道:“老臣昨日见着如此憔悴的战王殿下,再想到平日里威风凛凛的样子,老臣心里着实难受啊。”
楚帝一听炀天竑病了,着急的问道:“大学士是说战王病了?”
大学士摸了摸眼泪回道:“正是啊,陛下,昨日老臣就想老臣就想来禀告陛下您了,只是被战王殿下拦下了,战王殿下说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来烦扰陛下。”
楚帝怪罪道:“那你也不能帮着战王瞒着朕啊,竑儿胡闹,连大学士都跟着糊涂了吗?”
大学士忙跪地,道:“是老臣糊涂了,陛下恕罪!”
楚帝朝殿下挥挥手,说道:“起来吧,朕见你是真的老糊涂了。众爱卿,谁还有事启奏?”
楚帝见殿下无人说话,就朝一旁的太监递了个眼神,太监收到楚帝的眼神,掐着奸细的嗓子喊到:“退朝~”
文武百官齐齐跪地,三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帝下了早朝,急步向寝宫走去,边走边向身边的太监吩咐到:“福德贵,你去太医院请张御医过来。”
福德贵领命便向着太医院的方向走去。
楚帝换了便服便领着张御医去了战王府,到了战王府,楚帝走路带风般的来到炀天竑的寝殿,看到面色苍白,嘴唇发紫的儿子,楚帝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忙唤道:“张御医,快…快过来给竑儿看看。”
张御医是炀天竑事先安排好了的人,他上前搭上炀天竑的脉上,越诊眉头皱的越紧,楚帝忙问道:“张御医,战王身体如何?”
张御医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回到:“回禀陛下,战王殿下现在是身中情花之毒。”
“这是何毒?张御医可有解药?”楚帝瞪着跪在地上的张御医问道。
张御医身子都要趴在地上了,依然诚惶诚恐的说道:“回禀陛下…”
张御医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楚帝打断了:“张爱卿直说便是,不必整那些虚礼!”
“情花之毒能解是能解,只是…只是…”张御医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说。”楚帝命令道。
张御医跪在地上接着说:“只是这情花之毒对人体的伤害是极大的,就算是解了毒,战王殿下今后也不能再习武,从此每天都要靠药调理着身子。”
楚帝一听,愤怒的一拍身旁的桌子,怒道:“到底是谁!竟如此大胆敢给战王下毒!张御医你快些给战王医治。”
张御医赶紧拿出银针给炀天竑的几个脉络上扎上银针,张御医一边扎一边解释道:“臣现在是给战王殿下放毒血,先把还未溶解的毒血先放出来,然后臣在去配解药给殿下解余毒。”
少顷,张御医拔下银针,对着楚帝恭敬的说道:“陛下,估摸着还有一刻钟的时间,战王殿下便可以清醒过来了,臣现在去给殿下配情花毒的解药。”说完张御医便去配解药了。
张御医走后,楚帝转身叫到:“福德贵!”
福德贵上前福礼,道:“奴才在。”
楚帝接着吩咐到:“去通知大理寺卿,务必要彻查此事,真要他一个月内给朕一个交代!让他私底下你查,战王中毒这件事让他切勿宣扬出去。”
“是,奴才这就去办。”福德贵领了旨便退了出去。
估摸着一刻钟的时间,一直昏迷的炀天竑果真醒了,微微皱着眉头睁开眼睛,平时凌厉的双眼,此时因为病痛显得有些温润,炀天竑扫了四周一眼,看见楚帝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就想爬起来行礼,没想现在的自己身体太虚弱了直接从床上摔到了地上,虚弱的说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楚帝看着如此狼狈的儿子,上前扶起炀天竑道:“快平身,如今你正病着,不必行礼了。”
炀天竑立马谢恩:“谢父皇恩典。”
楚帝让炀天竑躺倒床上,然后责问道:“竑儿,你中毒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朕,也不去宫中请御医诊治,若不是今日早朝,朕都还不知道你病成这样!”
炀天竑面对楚帝的责问,面色虽然虚弱的苍白,但还是从容的说道:“父皇恕罪,儿臣以为只是一个小伤寒,不打紧,谁曾想居然中了毒。”
楚帝拍了拍炀天竑的肩膀安慰道:“你且在府里安心养病,这件事朕已经交给大理寺卿来查了,朕一定为你做主。”
“儿臣谢父皇体恤!”炀天竑淡然的答道,楚帝见炀天竑对自己还是这副淡然的样子心下无奈,自从先皇后去世后,竑儿就和自己的关系越发的淡漠了。
楚帝起身说道:“你好生养病,朕还等着你为朕多处理一些政事,替朕排忧解难呢。”
炀天竑说道:“儿臣定不会让父皇失望的。”
楚帝虽说是让大理寺卿封锁了消息,但架不住人多口杂,况且这是炀天竑吩咐的,所以夅紫祎很快便知道了:炀天竑身中剧毒,好不容易把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只是现如今的战王只是一个只能用药物吊着的病秧子,与废人有何两样!
夅紫祎听到这个消息兴奋的走到荣王的书房,他高兴的冲着荣老王爷说道:“父王,孩儿有一个好消息过来和您分享。”
荣老王爷皱着眉头看着兴奋走进来的夅紫祎,沉声说道:“你如今这般毛毛躁躁的样子,哪里有要成就大事的样子!”
夅紫祎一听深知自己兴奋过了头,立马调整情绪,对老荣王拱手一拜道:“孩儿给父王请安。”
老荣王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这才像个样子,以后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切勿得意忘形。”
夅紫祎再次拱手,道:“孩儿受教了,多谢父王的提点与教诲。”
老荣王接着说道:“祎儿,方才,你是要与我说什么?”
“回父王的话,孩儿方才想和你说关于战王炀天竑的事。”夅紫祎说道。
“炀天竑?”老荣王皱眉沉思道:“大学士不是说炀天竑病了吗,怎的?有出了什么事?”
夅紫祎满面笑容的对老荣王说:“父王,我听说炀天竑不是病了,而是中了剧毒,儿子听闻此毒特别恶毒,凡事中了此毒之人,即使解了毒身体多半也就废了,现如今,战王府的人都在传战王现在每天以药度日,整个人就是一个病怏怏的废人!”
老荣王不解道:“这无缘无故的怎会中了剧毒,可有听说炀天竑中的是何毒?”
老荣王的这个问题一下子把夅紫祎给问住了,只能低头答道:“不曾知晓。”
老荣王思索半天,对着夅紫祎说道:“如今就算炀天竑不能在达理朝中事务,但你我现下还不能轻举妄动,炀天竑虽说这几年不在楚京城内,但他还是前皇后唯一的儿子,皇上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又是战功赫赫的战王殿下,其势力不容小觑。”
夅紫祎听到老荣王的话,深深的觉得他爹说的有道理,不禁佩服的说道:“还是爹想的周全,是我太得意忘形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那边,楚帝走了以后,炀天竑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炀天竑叫到:“暗影。”
一个影卫立马飞身进了屋里,跪在炀天竑的床前,说道:“王爷,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