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对方站定,卧龙优言道:“你们是何人,为什么要和我们为难,你们难道不知道我们是天龙门的人么?识相点的速速离去,否则一旦动起手来,血流成河!”
“天龙门好大的名头!吓唬吓唬那些小鱼小虾还行,在我们这里却是一千个、一万个行不通,老子们找的就是你天龙门的晦气,你能怎样?谁杀的谁血流成河还不一定呢。”
卧龙优大怒,“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当真以为我们不敢动手么?”
那人顿时戏谑的言道:“来啊,有种就来啊,谅你们也没这个胆量。”
此时天色渐渐明朗,众人的视线已然可以看见对方的人影了,楚杨帆只见对方的一众人马也不少于两千人,身下居然是一只只巨大的鹞鹰,数目不下于两三百只,一个个俱是非常不善的盯着他们脚下的昆鹏鸟。楚杨帆如果下来鸟背,就会发现自己所乘的昆鹏鸟看向那鹞鹰的目光亦是非常的不善。
一个老者静静的站立在最前方的鹞鹰上。羊成和那前方的老者在夜色消失的一瞬间,待看得清对方以后二人同声言道:“果然是你!”
“羊成,没想到今年还是你带队啊,不过十年没见,也没见你的修为有长进,这些年的岁月你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么?丢人!”
那羊成道:“是啊,我这些年还真是白活了,修为没有一点增长,可还是比你高一点,真是惭愧,愧不能言。”
“哼!你还是这一副欠揍的样子,我懒得和你废话,上!”
“且慢!”
“怎么?怕了?”
“我修为比你高,即便你的防御再厉害,可要是想伤到我,恐怕以你的实力也办不到。牛满,听我一句劝,仙牛宗已经不存在了,你又何必如此念念不忘,我们化干戈为玉帛有何不好?你每隔十年就会拦截我们一次,可有什么好的效果,不过是徒增伤亡罢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即便你真的把我们三大宗门都灭了,在这个修真界你当真以为凭你这样的实力能存活下来?
别忘了你仙牛宗到底是因为什么被灭的,这根本就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要是真动起手来,你这些弟子不过还是和仙牛宗一样的下场。你辛辛苦苦保存下来的弟子你也不希望他们都交代在这里。
你自身修为尚可,可他们呢,加入一个宗门总是有靠山的,资源什么的我就不说了。总之希望你好好的考虑一下吧。”
一番威逼利诱的长篇大论确实不多见。
可惜……
“羊成,老夫今天到这里来就没想着回去!还有,我身后的这些弟子都是我仙牛宗的原有弟子,尽管宗门被灭了,可他们依然没有离我而去,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他们有家回不去了,他们的父母、妻子、儿子、孙子和后辈们都被你们三宗的人屠戮一空了,我们就是一群复仇者!
尽管修真界的杀戮如家常便饭,可是连老人和孩子都不放过的,也就是你们三大宗门了,当真是畜生不如!这样的血海深仇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你还在这里夸夸其谈,你的老脸还要不要?!”
羊成言道:“对于当年的诸事老夫深表遗憾,可是当时各宗门都已经杀红眼了,要不是老祖最后劝阻想必你也活不到今天。再者,易地而处,如果被灭的是我天龙门你会心慈手软么?
还有一点,你当时不在,很多情况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以为我们愿意大开杀戒么?你仙牛宗的弟子一直就不肯松口,上面对我们三宗有多大的压力你知道么?所以我们也不得已才会如此。”
牛满言道:“哈哈……不得已?好一个不得已,老夫不过就是出了一趟远门,回来以后你们把我的祖祖辈辈屠戮一空,到如今就剩下老夫孤孤零零一个人存在这个世上。
你们犯下的这些滔天罪行,我仙牛宗无数弟子灵魂到头来就只换回来你的不得已?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要不是老夫拼死护着这些弟子一直逃到这混乱之地,恐怕早就被你们就会斩尽杀绝了。”
羊成气道:“牛满,老夫再三忍让,你却一再逼迫,这也未免太不识趣甚了吧。记得很早以前我们四宗不也是相当和睦么,大家互不侵犯,各自独霸一方。
可你仙牛宗一旦得势,就对我们指手画脚甚至是趾高气昂。不也是狠狠的欺辱我们么?怎奈何你仙牛宗势大,我们当中任何一家都不是你们的对手,我们不得不联合起来,与其说是我们联合起来讨伐你们,不如说是被迫起义
。所以我说你仙牛宗被灭是自作孽!你扪心自问,你仙牛宗难道就没有自身的原因?难道全都是我们的过错?你这叫不讲理。”
“这一点老夫不否认,老夫也曾再三的劝阻过大伯,可大伯他身为仙牛宗的老祖,也有许多的难处。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大伯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当大伯发现弟子们有些骄横后,却是为时晚矣。可你们既然是想讨回一个说法,灭了宗门也就算了,何必要斩尽杀绝,甚至连大伯也……放他们一条生路把他们驱逐出去或者加入你们三宗又有何不可?
我仙牛宗总部的几十万人,几十万人那!!全部被你们杀死了,老夫回来以后发现我仙牛宗完全变成了一个白色的小山,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那牛满说道此处顿时歇斯底里的吼道:“那是他们的尸体被你们烧掉以后化成的骨灰山,整整一座小山!每到夜晚我甚至还能听见他们的哭喊,哈哈哈哈……你们有多大的怨恨就非得如此做!你们就一点也容不下他们么!你们杀他们的时候就一点也不愧疚么!你们这完全是要灭我们的族,要我们断子绝孙!”
羊成叹道:“牛满,我给你说句实话,要不是你仙牛宗有亚麦老祖在搞事,你们仙牛宗也不会被灭,杀你们的人里面有我们的份,可主要的不是我们,是谁我就是不说你心里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