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又一女子言道:“三弟,大哥是为你好,不过我倒是能猜出一些端倪。”
“哦?二姐,你不妨说说,也让小弟明白一些。”
只听那女子言道:“要是小事,何必要我们三人同时出动?须知不只有我们三个,你们熊族出现在这里的有三千吧,大哥的鹰族也有一千,而我们蛇族足足有五千,此外再加上高端实力,我们这一次出动了约有一万多人。
虽说那些修为低的弟子本来就是要淘汰的,可也用不着这么多人。换句话说,你认为什么样的势力可以啃得动我们足足一万人的消耗?”
那老三顿时脸面大变,“二姐你的意思是……四大家族的嫡系子孙出山了?那这……大哥……这……”
其他二人听到四大家族这四个字脸色亦是大变,良久那女子深吸一口气言道:“要是四大家族的人,你以为我们这些人够么?”
那老二一听,心里一琢磨也是,他还记得当年自己还是一个金丹期的小熊的时候,本族前辈无意中招惹了一个四大家族的嫡系子孙,梦魇开始了,就只有四个人,分别从四个方向,一直杀了一个透心凉,只杀的乱之高原的妖修们整整三十年才恢复元气,十里之内更无一人。
如果当初不是自己实力低下且跑得快,早就命丧在他们的剑下,直到老祖和大王同时出山四人才肯罢休,否则我乱之高原此时就改姓了。他们根本就不是人,简直就是魔头,比我们妖修还杀人如麻,仿佛那些人来自地狱,专门收割生命。
这老二忙收起心思,只要不是四大家族的人员就好,其他的无论是那方势力,是龙在我乱之高原你得给我爬着,是虎你也得给我卧着!随即便朝那女子问道:“既然不是他们,哪会是那方势力?”
那女子很是不屑的言道:“不就是三大宗门么?切!”
那老二脸色一阵嘲弄,“不过是来送钱罢了,要不是我们乱之高原娃娃们太多,让他们故意杀得高兴一些,他们还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呢?”
“老二,三大宗门不像你看到的那样,此间之事大家彼此心知肚明心照不宣,他们未尝也不是没有历练弟子的意思。你也知道我们从活人身上得到的东西很少,你想想我们又能杀多少?唉……这乱之高原还是太小了。”
那女子急忙言道:“大哥慎言,这不是我们所考虑的,老祖也是无可奈何,毕竟我们一旦离开此地身体就会……还有,始祖当年的谶言我们不得不遵守,我们不得不等待,这可是一个惊天的秘密。我总觉得四大家族也和这件事有关联,否则几百年前那件事他们是不会收手的。”
那老大言道:“二妹、三弟,这些都是小事,别忘了老祖交代给我们的事情,一定要找到那件东西或者是携带那件东西的人类。这是大事!”
那女子言道:“大哥,我听说三大宗门的人也在寻找,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他们找到,难道我们就会找得到?再者,我们根本就没有见过那东西,茫茫修真界寻找一件东西何其困难。况且近几日我听传信人言道,那东西已有灵性,怕只怕它是故意不让我们找到。”
“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昆鹏鸟在空中疾驰,一望无际的平原地道,时不时出现一些拦路之辈,不过见到天龙门这么大的阵仗,一些小的势力俱都望风而逃,也有不少修士仗着修为高深索要一些财物,不过被那些渡劫期的老怪们打发了,此事不再多表。
已过正午,距离这乱之高原还有几个时辰的航程,楚杨帆他们从打坐中苏醒,对于异族之战即将展开。见小桃已经恢复完毕,楚杨帆想多了解一下,便朝小桃问道:“小桃,我们即将进入妖修的领地,有什么要注意的么?”
小桃言道:“唉……我修炼五百余年,杀戮之心亦曾冒出,我只当它是心魔,历经百年心之苦练,方才使那心魔散去;即便如此,还是历尽千难万险终成人身,没曾想遇到了你们,不过半年多时光,其间经历虽说无限精彩,可杀戮亦是多多,有违我本心夙愿,看来有朝一日成就天道之时,终将会……岂料今日竟然又要和自己的同族杀戮,当真是讽刺之极。”
随即便一脸的苦笑之色。
剑归墟言道:“这也是无法避免的,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你,那么你现在就会陨落,你可甘心?
仁慈也要看对象。你如果一味只为未来担忧,那么你就会止步不前,修真就是挣。少了这份心性,你就会事事处处收到掣肘,心里放宽一些,即便到了最后……那死也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果然听到这话,小桃神色稍解不似先前那般忧伤了;天龙老祖颔首微笑不语,看来老大也是成长了不少;“呵呵……师兄你这话说的可真是透亮。就是,怕什么!咱们几个在一起,挂就挂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师兄你怎么和小桃说话这么温柔;还有,平常你也说不出来这些大道理啊,你今天咋啦?你该不会是见小桃这般模样心里不舒服。天啊,难道你……她才五岁啊,禽兽啊,你还是不是人啊,人真衰啊。”
剑归墟顿显局促,满脸通红、满嘴含糊其辞,手足无措,有点恼羞成怒的言道:“你放屁!我我我是那样的人么,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么?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你少在这里转移话题,我现在说的你的事,你别顾左右而言其他。再说了,我哪有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了?”
剑归墟一指林家二人,“那她们……是吧?谁还看不出来啊。”
林家二姐妹顿时脸面通红,楚杨帆看了看她姐妹二人,出奇的没有吭声。她们二人亦是含羞带臊的看着楚杨帆,楚杨帆扫了她们一眼,急忙转过去了头,他也害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