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赶到祠堂
旨牛耳2017-01-29 23:374,527

  三人先后落在阮家集的外滩上,此时,阮家集的人烟才刚刚开始活络,零星几家烟囱上,断断续续向外飘着炊烟。

  阮虎当先走到那晾晒着破旧渔网的木桩子前,伸出右手在渔网上摸了摸,手指轻轻一撵,低头看了一下,然后将摸过渔网的那只手递到鼻子前闻了一闻,回过头来,望向冼星魂龙野两人道:“看来章鱼精还没有来到这里。”

  龙野听罢颇无所谓的耸耸肩,向着阮家集外滩与东平湖望了一遭,视线停留在停泊在岸上的那两艘破旧渔船上道:“你说,这章鱼精真的会来这里么?”

  “谁知道呢,不过,小白在东平湖底时说过,她会带着萧让来这里,好像是要确定心中的一些想法,如果,章鱼精要是将心思打在了萧让的那份地仙正果之上,那么他就一定会来这里。”冼星魂道。

  “可是如果他没有看出洞府之中放着的那座屏风上所画图像的寓意,那么我们来这里不就是白忙活一场么。”

  冼星魂被龙野这么一问,却回答不上来。确实有龙野说得这一种可能性,但是,他心里有一种直觉,章鱼精一定会来这里,只是苦于没有一个合适的修辞,这样的话也提不上一个让人诚恳的理由来。

  “不,我认为章鱼精一定会来这里的。”这时,阮虎听言走了过来,站到龙野面前道:“这是坚信,章鱼精一定会来这里。”

  “这么肯定?”

  “不是肯定,是坚信。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与章鱼精打了不知道多少次交道,对于他的为人我是最清楚的,如果,他没有留下后手,是绝对不会贸然行动,做出让自己陷于危险之中的行为的,更何况是将自己平生最看重的地仙正果给毁掉。所以,章鱼精既然敢如此果断的将老头子的地仙正果给毁掉,那么,他就一定想到了别的一种办法可以找到一件东西取代地仙正果的位置。”阮虎頓一顿,转向冼星魂笑道:“而能够取代地仙正果的也只有地仙正果了,所以,冼公子刚才分析的那些很有道理,章鱼精是一定会来到这里的。”

  龙野摊摊手,看起来多少有点不以为然,但是没有多说,侧过身子,望向东平湖面。

  阮虎笑一笑,转而望着冼星魂道:“好了,既然我们现在已经来到了这里,那么就赶快前往祠堂吧,毕竟章鱼精无论来与不来,我们都得进到祠堂里,找到萧公子,帮助萧公子度过这一世的情劫,完成老头子的遗愿。”

  冼星魂点点头,算是同意。

  “我们走吧!”阮虎说完,率先朝着阮家集走去。冼星魂随着阮虎走前去,但是走了没有几步,发觉身后的龙野并没有跟上来。冼星魂诧异,回过头去,只见龙野依然呆在原地望着东平湖面,看起来并没有打算进到阮家集里边的心思。

  冼星魂走到龙野身旁,拉过龙野的衣袖,问道:“怎么了,野,难道你不进去么。”

  “进去,你是在说这个啊。”龙野回过身来,释然一笑,伸个懒腰道:“我是看到现在东平湖面上的阳光正好,所以,打算在这里呆一小会,顺便好好休息一下,昨天可是累惨了。你先进去吧,休息一段时间我自然会进去的,不要对担心。”

  这时,阮虎已经走出去好远,发现身后没有人跟过来,停下脚步,回过身来,望向他们这边。

  “怎么了,龙公子冼公子,有什么事情么?我们现在还是赶紧赶到祠堂,万一要是让章鱼精抢先进入到阮家集之中,找到萧公子,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嗯,知道了。”冼星魂应一声,回头对龙野道:“既然这样,那么你小心一点,现在章鱼精还不知道在那里,虽然他自爆了地仙正果,受了不小的伤势,但是实力仍然不弱,如果一个人遇到他还是会有麻烦的,休息好了早点进来。”

  “知道了,什么时候学的这样磨磨唧唧的,赶快进去吧。”

  冼星魂看到龙野心意已定,也不好再说什么,瞅了龙野一眼,跑到阮虎身旁,对着阮虎小声解释了半天,最后,随着阮虎一同进入阮家集中。龙野望着阮虎与冼星魂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耸耸肩,转过身来面朝着东平湖,长出了一口气。这时,在靠近的阮家集东平湖面下,有着一团黑色阴影正在逼近。但是就在他将要浮现出水面之时,吐出了一个气泡,之后,又潜藏到了水中,消失不见。在阴影消失之后,龙野若有感应的朝着阴影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龙野嘴角浮出一抹冷笑,继而伸了一个大懒腰,收回目光,惬意的望向已经挂在半天边的旭日。

  冼星魂随着阮虎,进入到了阮家集之中,此时的阮家集,已经有少许的人起床来。他们看到阮虎,却都认得阮虎,在自家门前朝着阮虎打一声招呼,冼星魂在身后看着,暗叹阮虎在本地的人缘应该不错。

  他们在进入村落之后,一直往村后边走,经过了大约十几户人家,这时候,已经到了村子的后方。只见,这里人烟已经稀少,放眼是一大片荒地,而在这片荒地之中,则是有着一座不起眼的祠堂,橘红的墙壁之上,露出斑白的色泽来,看起来已经存在了一段不少的年限。在祠堂门口还有着一株垂柳,粗壮的树身立在祠堂门口,繁盛的枝叶垂落下来。

  在祠堂的大门口,挂着一座牌匾,上边写着阮氏三雄。这应该就是阮家三兄弟的祠堂了,但是看起来有一点年久失修的样子,墙上的红漆都掉落了好多,而且,来祠堂上香的人也很少。在这座祠堂的门口,还有着一座不起眼的屋子,冼星魂听阮虎说过,这应该就是当年老头子的住所,也是阮虎现在所住的地方。

  两人脚下没有停顿,径直走到祠堂门口,从近处看这座祠堂,更加显得有一点荒凉。此时祠堂的门已经被人推开,看来有人在他们之前进入到了里边。

  冼星魂对于阮氏三兄弟的祠堂是现在的这个模样感到有一点惊奇,看了良久,对着阮虎问道:“阮虎地仙,我怎么感觉这祠堂现在有一点荒凉,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前来上香了。”

  阮虎叹一声,走到祠堂门口,轻抚一下祠堂门口的朱漆大门,上边有着红漆掉落。

  “这座祠堂自从老头子死去之后,是一日不如一日,后来渐渐便没有人前来了,如今,也就只有我偶尔回来这里看一下。”

  “难道是与老头子的死有关系?”

  “我想不是。”阮虎摇摇头道:“不过,我在听你讲了章鱼精洞府之中的事情之后,猜想,这应该与章鱼精将梁山地底深处的那座祠堂封印住防止信仰之力外泄有关系,信仰之力无法作用到前来参拜的香客身上,祈愿无法得到实现,自然而然人们就会慢慢的疏落这里。凡人就是这样,当一座祠堂没有了护佑人么的力量,那么他们就会离开这里。唉,世事无常啊。”

  冼星魂听出了阮虎话语中的一种物是人非。但是对于这他也不好安慰,只得同样叹口气,站在那里,沉默无声,看着这座残败的祠堂。

  “是谁!”就在这时,祠堂之中,突然有人大喝,紧接着从祠堂里边朝着冼星魂阮虎射出来一道疾风来,阮虎眼疾手快,一抽身,握住了向他们袭来的暗器。拿在手中一看,却是一片鲫鱼鳞片。

  冼星魂在听到这声喝声之时,已经听出了在祠堂之中的人是谁,正是在东平湖带着萧让离开的小白,她在离开了东平湖之后,立即赶来了这里。

  “小白姑娘,是我,那个人偶!”冼星魂出声道。

  里边的小白听到冼星魂的声音,却是传出了一声诧异。紧接着,一个白色的人影从祠堂门的后面跳了出来,正是小白。此时的小白看到祠堂门口的冼星魂显得有点惊讶,跳出来之后,眼睛在冼星魂的身上停留了一下,继而移到阮虎身上,对着阮虎点点头,再次望向冼星魂,讶异道:“冼公子真的是你,你从章鱼精的手中逃出来了,可喜可贺。还有阮虎地仙也在,这倒是让我放心。不过……”小白这句话没有讲完,对着冼星魂抱一个歉然的神情,有点拘谨。

  冼星魂定神看一下小白的脸色,看起来显得有一点疲惫,第一次见小白时脸上的那些灵动早已经被这份疲惫给深深遮盖住。冼星魂温声道:“说来话长,在你离去之后,我就遇到了阮虎地仙,所以有惊无险,逃了出来。”

  小白望向阮虎,点了点头。继而望向冼星魂,显得有点不自然,拘谨了半天,对着冼星魂呐呐道:“你现在还在怪我当时将你丢下不管的事情么?”

  小白说完,目光直直的望着冼星魂。冼星魂看到小白望过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当时,在得知小白将自己扔下之后,确实感受到了一种受挫感,在加上章鱼精的蛊惑,所以心中还是有着一点心结的,但是在事后仔细想一下,却也将这份不愉快给忘掉了。毕竟自己心中本来就是打算让小白先走的,所以,不管过程如何,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而且,他不是安安全全的逃脱了章鱼精的八爪墨汁了么,既然过去的事情那就让她过去好了。

  冼星魂想通这一点,身心放松下来,笑道:“没关系的,人不是现在也没有事情了么。”

  小白听到冼星魂这样回复,将心中一直忐忑的心终于放了下去。其实,在离开东平湖之后,她心中无时无刻不对冼星魂怀着内疚,但是,她也有她不能放弃的东西,她答应过,不能再让萧公子受到任何伤害。

  “幸好有阮虎地仙在这里,只是不知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小白问道。

  “唉,这与萧让有关系。”阮虎叹一声,将路上他们所做的猜测讲了一次,说完之后,望着小白:“过程就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小白唏嘘一声。但是,虽然小白努力在隐藏自己脸上的情绪,还是被冼星魂发现了小白在听到阮虎提及萧让的地仙正果之时,脸色微变。

  “小白姑娘,怎么了?”

  “啊,没事没事,”小白知道刚才一定是被冼星魂发现了,赶忙干笑一声道:“刚才只是有一点恍惚,没关系的。那按照你们所说的,章鱼精一定会来这里的。”

  “嗯,没错。”阮虎点头:“所以我们现在才赶过来,确保萧公子身体无恙。不过,萧公子现在可是在里边?”

  小白咬咬牙迟疑一下,道:“萧公子现在就在里边的祠堂之中躺着,不过,受到我迷香的作用,现在还在昏睡之中。”

  “人没事就好。”阮虎松了一口气,看来章鱼精还没有来到这里,他頓一顿道:“现在就带我们去见萧公子去吧,我们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证实一下。”

  小白迟疑一下,还是点点头,转身走到祠堂里边。阮虎看到小白这样,皱一下眉头,别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小白,叫上冼星魂走了进去。

  冼星魂耸耸肩,他们进到了祠堂里边,却见,在祠堂的最中央,立着三座神态各异的神像,或痴或笑或嗔,正是阮氏三兄弟的神像。这些神像都安放在壁翕之中,在外表,还扯着大黄的丝绸布子,环绕在神像的两侧,祠堂正下方,立着一个巨大的铜香炉,香炉里边,还残留着一些香灰,只不过这些香灰现在都聚集在了一块,硬邦邦的。在祠堂的两侧墙壁上,则是画着一些鬼力乱神的壁画。

  此时,小白在进入到这座祠堂之后,直接走到了神像的后方,阮虎冼星魂跟了进去,却是发现在祠堂后边,还有着一个小隔间。冼星魂进去,发现在隔间里,只摆放着一张床,而在这张床上,萧让正躺在上边。

  阮虎见到萧让,赶忙走了两步,走到萧让床边,坐下,取出萧让的左胳膊来,手按手腕处主动脉上,闭目养神,却是在号脉。小白站在阮虎的身旁,沉默不语。冼星魂见状,悄悄走到小白身旁,看着正在给萧让号脉的阮虎。

  “萧公子一直没有醒来?”

  “嗯。”小白轻嗯一声,点点头。

  过了良久,只见阮虎睁开眼睛,叹口气道:“身体无恙,只是因为血液内存在一种药力,让他睡过去了,大约在过半个时辰就会醒过来。”

  阮虎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对着小白道:“不过,再此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来这里可是将心中的那份疑问证实了?”

  阮虎目光灼灼,望着小白,视线之中,已经有了逼视的念头。小白抬头,对上了阮虎的这一层目光,扭过头去。就在此时,阮家集村口传来了一声大爆炸。

继续阅读:第一百八十章 屏风所画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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